楊廣正在一位愛妃身上耕耘,忽然猛的胸口一痛,金黃色血液噴濺而出。
“快傳御醫!快傳御醫!”那妃子一聲驚呼,連忙穿戴衣衫。
“陛下!”
楊廣醒來後,發下自己躺在床榻上,御醫恭敬的立於下手。
在楊廣身前,滿朝文武俱都是低垂著頭,掃過場中,將目光落在御醫身上:“為何朕會暈倒?”
御醫略作遲疑,然後道:“回稟陛下,陛下身子骨堅朗的很,並無疾患。”
“哦?”楊廣眉頭皺起,一邊皇莆議上前恭敬一禮:“陛下,昨日運河完工了。”
“完工了?朕這也算是做下千古偉業……”說著說著楊廣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話語逐漸止住。
一邊皇莆議咬了咬嘴唇,硬著頭皮道:“陛下,運河建成祭祀上天之時,發生不祥!有雷光擊落,打翻了祭臺!同時運河地震,損害了不知多少良田。”
楊廣眼中目光越加陰沉,似乎能滴出水來:“虞世基。”
“老臣在。”虞世基上前一步。
“賑災之事由你全盤主持,切莫在出紕漏。”楊廣話語陰沉。
“老臣遵命。”虞世基領命而去。
“都下去吧。”楊廣擺擺手,示意群臣退出,然後才看向角落,卻見一道黑影走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悲愴:“陛下!大隋完了!大隋完了!”
楊廣腦袋“嗡”的一聲巨響,似乎失去了知覺,過了一會才逐漸恢復感知,聲音焦躁道:“怎麼回事?”
“昨日運河出了天大紕漏,運河龍氣反噬,都督強行接續的數百年氣運被消耗一空,如今只怕三十年都未必有。”黑影瑟瑟發抖,聲音裡帶著哭腔。
亡族滅種,多麼令人深沉的話題!
“噗!”一口殷紅血液噴出,楊廣腦袋一陣發暈,強自忍住道:“此言當真!”
“陛下,小人哪敢在這件事上開玩笑。”侍衛眼中含淚,淚水滴落卻化作黑氣,消散於空中。
“混賬!這群混賬!大不了魚死網破!大不了魚死網破!”楊廣口中咳血:“速傳張百仁!速傳張百仁!”
龍庭震怒
天下間不知多少道觀、真人受到波及,被冥冥之中的氣數反噬,累及子孫。
馬車轆轤,十萬人馬氣氛沉悶。
張百仁坐在馬車中,手掌抓著金簡,面色蒼白到了極點。
“混賬!混賬!該死!都該死!爾等具為毒瘤,都該死!”張百仁臉上湧現出一抹異樣潮紅,花費了浩蕩無數人力物力建造出的運河,本應該延續命脈,化作中華萬世之根基,但卻偏偏在一群野心家的暗算下成了要命的東西,實在是罪該萬死。
“莫非天下大亂爾等就高興了?終有一日本都督要將爾等連根拔起全部殺光!金頂觀……爾等安敢如此!安敢如此!”張百仁嘴角一點點血漬殷紅而出。
“都督。”裴仁基顯然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騎馬來到馬車外,眼中露出一抹沉重。
張百仁眼中殺機四溢:“我勢必與這些混賬勢不兩立!勢不兩立!”
正說著,忽然遠處一道人影走來,停在大營外,聲音遠遠傳來:“陛下急詔,張百仁何在?”
張百仁將金簡塞入袖子裡,起身走出馬車,來到陽神真人身前,抱拳一禮:“張百仁接旨。”
“都督,陛下召你速速入京。”陽神真人面色嚴肅。
張百仁瞭然,看向身後的裴仁基,無奈一嘆:“本官先走一步。”
“都督自去,朝堂大勢要緊,還望都督施展通天之力扭轉乾坤。”裴仁基無奈一嘆。
張百仁點點頭,一步邁出已然在十里外,天地胎膜不愧是天地胎膜,對於張百仁土系道法的加持是幾十倍的增幅。
從沁水至洛陽,不過小半日便已經趕到。
風塵僕僕的進入皇宮,此時皇宮中氣氛凝滯,遠遠便聽到一陣咆哮傳來。
內侍對著張百仁一禮,轉身進去通秉。
不多時,內侍走出來:“大人,陛下邀你進去。”
張百仁點點頭,隨著內侍走入大殿,只見一道道身穿道袍的男子站立在大殿中,有老有少,此時都和孫子一般,周身汗水已經褟透了衣衫。
“爾等六宗享我大隋香火,執掌我大隋神道,以前運河被人鑽了空子,朕就不說了,如今運河居然又出現這等異象,爾等有何解釋?”楊廣怒吼。
“陛下,非我六宗無能,而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