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害死,你還是趕緊退位讓賢吧!”
“本座若是說‘不’呢?”翟讓眼中殺機繚繞。
“不?”李密冷然一笑:“怕是由不得大當家了,在場的眾位兄弟可都是看著呢,大當家若冥頑不靈負隅頑抗,說不得只能請大當家一家老小盡數上路了,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豎子,尓敢!”翟讓眼中殺機繚繞,雙眼看向了一邊賈雄:“賈雄,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說的嗎?”
“噗通!”賈雄聞言連忙跪倒在地:“大頭領,賈雄知錯!賈雄收了李密的賄賂,所以才幫助李密說話,還請大首領責罰。”
“先生,翟讓今日退位讓賢,你又何必懼怕於他,當日還要多謝先生幫我說好話,不然安能有密的今日。待密登臨大首領之位,定好生的報答先生。”李密眼中滿是笑容。
一邊說著,李密便要上前將賈雄扶起來。
李密不知深淺,賈雄安能不知?
那屋子裡可是坐著一位殺神,本來之前自己示意李密是要其逃跑,不曾想這廝居然會意錯了意思,竟然帶領手下主動送上門來。
賈雄推開李密,只是跪倒在地不斷磕頭討饒:“大當家,賈雄對你忠心耿耿,不過是誤聽了讒言,被財寶迷惑了眼睛,還請大當家饒我一命。”
“賈先生,你又是何必呢?如今大勢在咱們這裡,翟讓不足為懼,你又何必這般卑躬屈膝。”李密輕輕一嘆。
賈雄聞言也不回應,只是不斷磕頭討饒。
翟讓一雙眼睛越過李密,看向了那上千號嘍囉:“我才是瓦崗山大當家,爾等難道也要背叛我嗎?”
“大當家,咱們跟了你十幾年,但你是如何待我的?將我推到密公部下不說,還叫手下的嘍囉欺辱我等,根本就不將我等當人看,簡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我等活不下去,當然要共同反抗了!自從我等加入瓦崗寨的那一刻,便已經是死罪!我等連朝廷的圍剿都不怕,又怎麼會懼怕大當家的呢?天大地大,活命最大!”一個小頭領眼中殺機繚繞:“我等本來便是盜匪,又何必懼怕生死。”
翟讓眼中殺機繚繞,本來四溢的殺機此時竟然漸漸熄滅了下去,此事確實是自己有錯,居然一時誤聽了賈雄的讒言,使得此事發展到了不可調控的地步。
“是讓對不住眾位兄弟,未曾識得李密此人的狼子野心,如今眾位兄弟若肯回頭,讓絕不追究各位的過錯。”翟讓眼中露出了一抹悲痛。
“哈哈哈!哈哈哈!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等已經踏上了不歸之路,日後若大當家事後追究起來,豈能有我等活路?”眾位盜匪眼中滿是瘋狂。
今日,只能有一個結果!
只能有一個人站在這裡笑到最後,今日是你死我活的下場。
“大首領,做出選擇吧!”李密虎視眈眈的盯著翟讓。
翟讓嘆了一口氣,轉頭躬身對大殿一禮:“請先生出手!”
“嗯?”
瞧著翟讓的動作,場中眾人俱都是露出了一抹不安之意,莫非翟讓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嗒~”
“嗒~”
“嗒~”
一陣腳步聲響起,卻見張百仁一襲紫衣,面無表情的自大殿內走出來:“李密,識得我否?”
聽了這話,李密頓時心中一驚,看著那熟悉的面孔,當年過往似乎依舊在眼前。
那是自己第一次進入洛陽,相助楊玄感造反,那個時候大隋依舊鼎盛。
那個時候,對方已如雲中雀,自己卻只是地上的螻蟻,一身才華報復無門,只能鬱鬱而終。
那一年此人與今日面容依舊,但自己面對著他,依舊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雙方地位永遠都是雲泥之別,越來越遠。
瞧著李密
張百仁慢慢來到場中:
“識得我否?”
“原來是大都督,看來瓦崗寨中傳說是真的,翟讓乃是大都督的傀儡!”李密瞳孔緊縮,抱拳一禮,心中暗自嘀咕:
“不妙啊!張百仁這廝怎麼來到了這裡。”
不去理會李密的話,張百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其實貧道還是很喜歡蒲山公的才華的,當年若楊玄感聽了蒲山公計謀,未必不能奪得天下,成就大業。”
李密無奈一嘆,手掌不動聲色的攥住了腰間的刀柄:“可惜,楊玄感驕傲自大,目空一切,他沒有聽小人的話。”
“還記得當年你我躍馬橋相遇,那時我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