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還不是你惹起來的!你要是不將天子龍氣灌入張百仁體內,欲要磨滅張百仁的道基,豈會有今日這種事情發生?
張百仁要入魔的訊息不是秘密,至少對於那些大門閥世家來說不是秘密,一股惶恐在悄無聲息中蔓延,後悔的情緒在心中不斷波盪。
後悔!難過!
早知如此,當初何必算計張百仁?
甚至於各大門閥世家之人,將李世民也一道恨上了,你說你想要誅殺張百仁沒錯,但你手腳不乾淨,反而叫張百仁入魔了!
張百仁可不是荊無雙,荊無雙入魔尚且鬧得天翻地覆,張百仁若是入魔,實力幾十倍、上百倍的爆發,中土內外誰是他的對手?
麻煩大了!
這是所有人的同一個感覺!
比諸葛世家毀滅更大的麻煩。
“都督。”
袁天罡滿臉苦澀的來到了張百仁身邊,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張百仁給打斷:“你不用說,這些事情我都明白!”
袁天罡默然,隨即小心翼翼道:“都督,你現在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啊?”
“我?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前所未有的好,以前一些事情都想開了,我如今已經無敵於天下,我怕誰啊!早就該放開手來大幹一場!”張百仁揹負雙手,眼睛裡滿是意氣風發。
瞧著詭異大笑的張百仁,袁天罡頓時遍體生寒,眼中露出了一抹驚恐,隨即低下頭不再說話。
“都督,事情有些不妙啊!”羅士信快步來到了張百仁身邊。
“怎麼?連區區一個孩童都抓不到?”張百仁冷冷一哼。
“按理說區區一個孩童,如何能逃得過都督手心,只是那袁守城壞了都督大事……”羅士信看了袁天罡一眼,然後略作猶豫不肯開口。
“咯噔。”袁天罡心臟一頓,一股不妙的感覺自心中升起,張百仁話語凝重道:“說!到如今誰敢阻礙本都督辦事?”
“那諸葛流風居然與公孫家姐妹碰上了,袁守城為袁天罡批示的生機便是公孫家姐妹,唯有公孫姐妹才能勸得住都督!”羅士信低聲道:“公孫姐妹的劍道修為實在是不凡,而且兄弟們動起手來束手束腳不敢真的與對方動手,所以難免束手束腳。”
“公孫姐妹?怎麼將她們牽扯進來了!”張百仁眉頭皺起,眼中露出了一抹煞氣:“真是一群飯桶。”
逃!
面對著驚天動地的殺機,諸葛流風拼了命的逃竄,幼稚的臉頰上猶自掛著殘存風乾淚珠的痕跡,眼中滿是驚恐。
衣衫已經被樹枝刮的破破爛爛不成樣子,粉嫩的臉頰上滿是灰不溜秋的灰塵,唯有眼中的那一抹恨意叫人心驚。
都死了!
自己身邊的侍衛不斷死去,家中老僕拼了命的拖延住聽風高手,方才給自己爭取了一線生機。
惡魔!
都是一群惡魔!
他們不是人,那黑兮兮鐵面下的殺戮,冰冷鐵面上的寒光,叫諸葛流風拼了命的榨乾體內最後一絲力氣。
不跑,便是死!
縱使是體內最後的一點力氣已經耗盡,可諸葛流風依舊在拼了命的逃竄,想起那一具具倒在屠刀下的屍體,諸葛流風眼眶含淚,決不能叫他們的犧牲白白浪費掉。
逃!
拼了命的逃!
腳底已經磨出了血泡,可是諸葛流風依舊絲毫不覺,與性命比起來,區區血泡微不足道。
“為什麼?為什麼?”諸葛流風的眼中滿是不解。
忽然之間一夜全變了,就因為那一道帖子,諸葛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諸葛家的少主,未來中土大陸高高在上的執掌者之一,瞬間淪為了不斷逃命的喪家之犬。
此時的諸葛流風比乞丐還要落魄三分。
“諸葛流風,你不要逃了,你不修武道,不練真氣,如何逃得出我們兄弟的掌心?”羅士信不緊不慢的在後面吊著,似乎戲弄老鼠的喵咪,眼中滿是嘲弄:“你若乖乖束手就擒,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大都督或許會給你一條生路,叫你諸葛家血脈不至於斷絕。”
沒有回答羅士信的話,諸葛流風依舊是拼了命的逃竄。
路轉溪橋忽見,一隻小船在水中悠悠飄蕩,沖霄劍氣捲起,一道虹光向著羅士信殺來:
“一群壯漢,卻為難一個孩子,簡直是不要臉!”
劍光如虹,化作了滿天星斗,似乎有北斗七星垂落,生死意境不斷流轉,向著羅士信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