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境界,頓時叫那些有見識的江湖武者勃然變色,眼中露出了一抹駭然。
須知青石質地堅硬,而且鋼勁無比,受到衝擊只會直接裂開,豈會這般豆腐一樣的凹陷下去?
想一想,有人可以踹青石,彷彿踹沙土一般凹陷下去而不裂開,並且留下清晰的足跡,這是何等驚人的勁道控制?
此人縱使在涿郡,也絕對是能排得上號的武者,日後潛心打磨一番心猿意馬,踏入至道乃是必然之勢。
“好!”此時縱使是張百仁也忍不住叫好,江湖中能開碑裂石便已經不宜,更何況是做到這般舉足輕重?
這分明是已經得了武道真意,得意而忘形,將全身勁道圓滿如一,匯聚於一點方才能有如此玄妙。
在那一刻,利用勁道將青石透過體內骨骼的震動化作了石灰,方才能有如此駭然的表現。
“我說兄臺,你這青石怕不是假的吧?”有漢子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假的?”涿郡武者哈哈一笑,毫不介意的拍了拍青石:“諸位老少爺們,若有不信者,儘管上前來檢查。然後在指定一個位置,待我在踩一腳如何?”
一群過往的商販、行人聞言頓時哄過來,圍繞著青石摸摸索索,指指點點。
“就是這裡了!”
有人指著青石的最堅硬之處看向那涿郡武者。
武者笑著點點頭:“諸位父老鄉親還請讓開,且看小生手段。”
只見那武者猛然一躍,對著那青石便一腳踩了下去,只聽得一聲脆響,青石果如豆腐般,再次凹陷了下去。
“好!好!好!”張百仁不斷拍掌:“這江湖漢子好本事!”
能被張百仁稱讚一句好本事,可見其確實是好本事。
此時很顯然,張百仁故意沒有認出那漢子,大口稱讚。
對面眾位家族老祖此時面孔抽搐,眼中露出了一抹尷尬,王家老祖咳嗽一聲,啞著嗓子道:“都督,這人是你涿郡修士。”
“涿郡修士?想不到我涿郡竟然還有這等英才!”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不凡!確實是不凡!”
見此一幕,眾位老祖面孔更黑,但卻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看著。
“嘩啦啦!”
那武者端著托盤,走過之後手中已經是一托盤的銀錢,那武者樂得合不攏嘴,瞧著周邊的人越來越多,方才起身趁機一躍落在了青石上:“諸位!”
武者舉著托盤,聲音高昂壓住了人群中的嘈雜,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我問眾人一個問題,大家若能答的叫我滿意,這一盤銀錢在下全盤奉上。”
“什麼?”
“這是真的?”
“小哥,你莫不是誑我們?”
“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吧!”
“……”
人群七嘴八舌,霎時間火熱起來,不遠處過道的行人此時也被那一盤銅錢吸引,能答一個問題而換取大把銀錢,何樂而不為?
那一盤銀錢,怕足足有數百錢,足夠尋常人兩三個月的花銷。
“諸位且說,人活著為了什麼?”涿郡武者此時開口,眼睛裡滿是神聖之光。
為了什麼?
場中人群一片安靜,大家整日裡為了生存而忙碌,哪裡有時間去思考那些無聊的問題?
想清楚了能填飽肚子嗎?
能讓全家不捱餓麼?
不能!
既然不能,誰還有心思想那麼多?
“你這廝莫不是傻了,我等活著自然是為了吃飽飯,填飽肚子,不然還能為了什麼?”一個面黃肌瘦,皮包骨頭的流民翻了翻白眼,眼睛發綠的盯著那托盤裡的銀錢。
不遠處酒樓上,王家老祖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然後提醒了一句:“正戲來了,都督且瞧好了!”
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靜靜的觀看著眾人的反應。
那老叟道:“後生,我既然答了出來,你這銅錢就該屬於我了!”
那武者笑著道:“老伯,你這回答太膚淺,怕是在下恕難從命!諸位……可還有別的答案?”
一苦力站了出來:“我說小哥,我等活著自然是為了孝敬父母,養活一家人,不知我這回答小哥可還滿意?”
聽了這話,那涿郡武者依舊搖搖頭:“太過於膚淺!”
聽到對方說自己膚淺,那苦力頓時不樂意了:“左一個答案你不滿意,右一個答案你不滿意,莫非你是耍我們玩?拿我們尋樂子?今個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