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回憶,外界眾人只以為過了十五年時光,但張百仁心中卻清楚,足足過了一千五百年的時光,許多事情都已經在記憶中變得朦朧。
此時站在墳前恍若隔日!
氣氛一片沉寂,沒有人打擾張百仁,唯有香燭黃表紙在隨風飄舞,似乎訴說著張百仁心中的煩躁。
遠方,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然後張百仁便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話語:“二孃……”
“噓!”陸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張百仁的背影。
“他是誰?咦……怎麼是他?”女子的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訝然,不敢置信。
“你認識?”這回輪到陸雨奇怪了。
“之前路上見過。”女子低聲道:“他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他來祭拜?”
“他是你爹。”陸雨低聲道。
“什麼?二孃你莫非在開玩笑?”女子一雙眼睛圓瞪,駭然的看著陸雨。一邊曉雯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露出了O型,駭然驚呼:“他是大老爺?”
怎麼看,怎麼不像!
傳說中大老爺殺機衝宵,覆壓天下群雄的霸道人物,怎麼會是眼前若不禁風的青年?
而且這青年看起來與自家小姐一般大小無二?
此時張百仁聽到動靜轉過身,瞧著那面紗少女,眼中露出一抹愕然:“是你?”
“你是我爹?”少女的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無語,不知該怎麼接話,只是轉身看向陸雨:“為何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血脈的力量?感受不到水魔獸的力量?”
假的自然不會有血脈之力,亦不會有水魔獸護持!
可陸雨的話偏偏叫其愣住了神:“少陽老祖施展神通,封印了七夕血脈,他確實是真的!涿郡裡隱藏在暗中的那個是假的,這叫做‘真做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各位先天魔神可不是好糊弄的,若不多做一些準備,豈能糊弄過去?”
“至於說水魔獸,已經被少陽老祖化作封印,沉入了七夕的血脈之中,你感應不到。”陸雨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不可能!我的那一縷情絲,沒有人能隔斷感應!”張百仁一步上前,拿住了七夕的手腕,剎那間體內法則之力流轉,向著七夕的體內探去。
“轟!”
血脈共振,法則之力被喚醒,太陽神火被喚醒。
“咦,好像過去好久了?”一道驚疑的話語響起,只見水魔獸化作一團藍光,自七夕體內鑽出來,睡眼朦朧的掃視全場,待看到張百仁後一聲驚呼:“小子,你可算終於回來了,老祖我想死你了!”
水魔獸直接鑽入了張百仁袖子裡,臉上滿是歡快,不斷在其衣衫內亂竄。
“砰!”
七夕一甩胳膊,擋開了張百仁手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你就是我的父親?這些年你去了哪裡?為什麼要拋棄我?叫我像一個孤魂野鬼般,就像是一個無父無母的流浪兒!”
七夕淚流滿面,然後拂袖而去。
“七夕!!!”張百仁喊了一聲,然後對著陸雨道:“還不趕緊追過去看看!”
張百仁心中清楚,七夕肯定是恨自己的,在納蘭家大船上到時候他就猜測眼前女生一定很恨自己的父親。否則怎麼會那般敗家,恨不得花天酒地敗光家裡的財產?
可千算萬算,他萬萬沒想到七夕竟然是他自己的女兒。
張百仁面孔僵滯在哪裡,動作僵硬不再動彈,過了一會才一甩袖子:“日後你就跟在七夕身邊,守護七夕安危吧!”
水魔獸被甩了出去,然後一臉幽怨的看了張百仁一眼,剎那間遠去。
“你要理解七夕,畢竟十幾年不見,這孩子小時候天天站在洛陽的那顆榕樹下期盼著自己的父親歸來,可惜你叫她失望了……”袁守城道。
張百仁聞言沉默,轉身看著那一座座墓碑,許久無語。
“說來我也是挺失敗的!父子兄弟反目,妻子一個個遠去,現如今連我唯一的希望女兒都恨我……”張百仁話語有些低落:“其實去不周尋寶,再耽擱十五年,我還是耽擱起的。”
“非也,十五年的時間足夠魔神捲土重來,到時候中域少了都督的鎮壓,只怕就不會是今日這般局面了!到時候痛苦的不是都督一人,而是天下眾生!”袁守城嘆了一口氣。
“都督!”
此時山腳下傳來一陣陣驚呼,然後就見一道道影子跨越虛空,突破音爆向場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