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江晨呢?他可是最大的功臣,我得好好嘉獎一下他!”塗俊德捻了捻頜下的鬍鬚,環顧四周問道。
江晨這時方掙扎著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在萬亮和步徵的攙扶下,走到了塗俊德面前,然後便要行禮。
“都這副樣子了,還行什麼禮啊!”塗俊德作出一副慈愛的樣子,上前扶住江晨道:“今趟幸好你讓汪姿含回來報信,本宗主才能當機立斷,下令大軍立刻發起總攻……這才能夠勢如破竹般殲滅了天魔城外的屍陰宗軍隊,殺到這裡來……”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如今燕南天等五名屍陰宗的金丹期修士已亡,餘者已不足為患,漢國的北方算是安定下來了,江晨你居功至偉啊!”
江晨這時喘了一口氣,忙謙虛道:“弟子只是盡了一個天魔宗弟子應盡的本份而已,也多虧了宗主在最關鍵的時候到來,才救下了我等……宗主才是宗派真正的中流砥柱……”
他自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居功自傲乃是大忌,因此先把塗俊德恭維了一番。
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在聽了江晨的一番謙恭之詞後,塗俊德也覺得江晨越看越順眼,這小夥子年紀輕輕。長得又俊,立下如此大功還不居功自傲,這在年輕一代弟子中可是少有的。
他當下便正色道:“話雖如此,但江晨你的功勞也是不可抹殺的,本宗主要重重賞你!”
說罷,他便轉過頭向紫曦問道:“紫曦師妹,貌似最近幾年。宗派的護法陣亡了不少,出現了不少空缺,不如就讓江晨擔任護法吧。”
“什麼?護法?”眾修士一聽,皆是大吃一驚。
站在紫曦身邊,一個留著兩撇鼠須的中年漢子便立刻出言反對道:“宗主,江晨的確應該獎賞。可讓他當護法只怕有些不妥吧。按宗派慣例,只有不擔任長老和峰主的金丹期修士才能位居護法一職。可這江晨才只是築基中期啊!”
紫曦聽聞之後,卻是美眸閃爍,俏臉猶如籠罩了一層寒霜。她認得此人便是執法堂的護法之一,姓曲名樂恆,以行事保守古板著稱,且為人眼高於頂。對於修為低於自己的弟子向來瞧不起。以此人的個性,聽聞一名築基期弟子竟然要成為和自己同等地位的護法,自然是會出言阻止的。
於是,她當即便上前一步,厲聲反駁道:“曲護法,江晨雖然只是築基中期修為,但卻力斬屍陰宗的燕南天、燕南楠、穆鐵柱三名金丹期修士。這份戰績不要說是築基期弟子,就是我們這些金丹期老祖都沒做到。他就怎麼不能當護法了?雖然說依宗派慣例。一般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擔任護法,但這並非門規,而且以前也並非沒有築基期弟了擔任護法的先例……”
紫曦的話得到了多名金丹期修士的附和,畢竟江晨已經展現了他可以與金丹期修士一戰的實力,雖然在他們看來,這主要還是依靠那具初階鬼帥級別的通靈殭屍,以及黑噬蟻后的助力。
不過。屍僕和靈寵向來也是算作修士本身的戰力的。因此江晨雖然自身修為低點,但要擔任護法也不是說不過去的。
塗俊德顯然也是如此想的,而且在他看來,宗派現在擔任要職的金丹期修士。大多都是原來天魔老怪一手提拔來的,並非自己的鐵桿親信。反而象江晨這樣的新人,對天魔老怪根本沒有感情,如果自己對其加以栽培,倒是很容易成為自己的心腹。
況且,他可是十分清楚,江晨在四年前才剛剛築基,但如今就已經是築基中期了,這修煉速度以及展現出的戰鬥力未免太恐怖了點。
而且,他更是從紫曦那裡瞭解到,江晨貌似還有一手煉丹絕藝,這樣的人才,又是一個毛頭小夥子,只要自己略施恩澤,還怕他不對自己死心塌地?
於是,塗俊德立刻便將臉一板,對曲樂恆正色道:“曲護法,我天魔宗自開宗立派以來,向來以賞罰分明著稱,聖祖他老人家更是一再宣稱,無論弟子修為高低,身份尊卑,皆可按所立戰功得到應有獎賞。對於那些才華出眾,天賦過人的弟子,更應不拘一格加以提拔,以鼓勵其他弟子向其學習,以為楷模……既然江晨所立功能連好多金丹期修士都無法望其項背,那僅僅只提拔為一名護法,又有何不可呢?”
曲樂恆一聽,頓時急了,他正要再勸阻之時,塗俊德卻是冷哼了一聲道:“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再勸說了!多餘的精力你不妨放在查處那些在戰爭中望風而逃,膽小怕事的弟子上,這樣也好為下一步進攻血影門清除內部拉圾。”
曲樂恆原本準備好的一番說辭頓時被憋了回去,他只得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