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這茫茫大的滄海瀾湖,否則,還是乖乖交出隱靈盤的好,興許我高興,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刀八冷哼一句,“在下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到隱靈盤,不過在下有一問題,閣下是如何知道此行鏢貨是隱靈盤的?”
灰色的面紗下聲音再起,“今年五月,有人去幻城城樓給幻月派送去一件東西,而那件東西指明要交給隱宗,當幻月派弟子得知後立即上稟了盈波山,爾後請了雙九鏢局總舵四大鏢頭來護送,此物必定事關重大,除了隱宗丟失多年的隱靈盤,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如此貴重了。”
想不到刀八幾人還是暴露了鏢貨所在,如此多的鏢頭同行,本就彰顯了鏢貨的不凡,而且此事幻月派的弟子也有人知曉,洩漏幾句,稍加推敲就能得出結論。
刀八又接著問道,“那閣下又是如何得知我們會走的是燕子峽卓州之路,而不會走暉州之路?”
灰衣人聞言笑道,“素聞蘇總鏢頭做事真假難辨,不以常理出牌,自然是這卓州之地最為適合了,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一齊問了,免得冤死。”
刀八沒有想到此事只是自己故作聰明瞭一把,聞言再也不說話,突然向後招手,石威虎身上衣物突然爆裂,再將單三孃的屍體捆綁在自己身上,跳進了湖中。
接連幾聲“撲通”聲音,刀八,秋心,孔翔羽幾人也跳進了湖中,如今就算被化蛟之蛇吞入腹中,他們也不願意葬身在鬼眼蠶口中,那才真是屍骨不剩。
而且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們也知道鬼眼蠶怕水,一定不敢跟上來,這才趁他不注意,跳進了湖中,只剩下波紋向四周散去。
灰衣人見此大怒,悠揚的曲聲響起,鬼眼蠶群看是浮動起來,一時間向著湖面飛來,李玲兒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嚥了一口口水,反身跳進了湖中。
下一刻,不計其數的鬼眼蠶就佔據了大半湖面,如果有人敢露頭,就會遭到攻擊,當然這些鬼眼蠶也只是在空中浮著,不敢進入水中。
這時其餘的鬼眼蠶才慢慢地駝著灰衣人上前,高高地站在湖面上,看著東北方向,竟然不再往下追,倒像是故意趕著幾人跳進湖中,指揮著鬼眼蠶離開了此地。
湖畔終於安靜了下來。
………
進入湖中,這次秋心有了防備,如同那日在淚河中幾人用的方法,凝氣使衣服鼓起,而滄海瀾湖雖然表面十分平靜,但是水下卻暗流洶湧。
就在幾人下水躲避鬼眼蠶的這盞茶功夫,這暗流就帶著幾人走了不知多少距離,岸邊已不可見,也不知道會漂向何處,但慶幸的是,鬼眼蠶沒有追上來,而且也沒有化蛟之蛇的影子。
這讓石威虎大笑灰衣人的蠢笨,兩次都讓自己以同樣的方法逃脫,而且也不敢追來,雖然石威虎這樣說,但是刀八和孔翔羽卻一點也沒高興起來,反而一語不發。
刀八雖然也十分難受,想要盡力緩和一下氣氛,不然在這黑暗冰冷的湖水中,真的可能麻木過去,於是說道,“秋兄弟,你們今天到底笑的什麼啊?”
“滄瀾派那個高瘦弟子的名字叫什麼?”
石威虎一邊唸叨,一邊伸手緊了緊背上的單三娘,“秦田竹,秦田竹,秦田竹,………,擎天柱,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可是石威虎越笑臉色越蒼白,他被羅生一劍穿透了左肩,雖然沒有傷到臟腑,但是如今泡在水中,傷口發白,肯定異常疼痛,可是石威虎還是一邊咳嗽,一邊賣力地笑著。
刀八聽聞笑聲沒有任何反應,石威虎也悻悻地住了口。
起初,秋心以為二人只是因為單三孃的離世,而且自己又因為灰衣人的攪局,而沒有殺了李玲兒幾人報仇,當刀八開口時,秋心才知道二人擔心的是什麼。
刀八多次伸手在自己鼻子處聞聞,之後語氣十分凝重,道,“秋兄弟,等會可能只能依靠你了。”
秋心一愣,在幻城中,先是緋綾算計自己認識了雙九鏢局,爾後又在蘇恪的威逼利誘之下參與了此次押鏢,可是這一路行來,秋心都覺得自己可有可無。
如今聽得刀八此語,才知道蘇恪在鏢局之中所說的事是什麼,只是難道前面有什麼非要自己動手而不可的地方麼?”
秋心眉頭一皺,就聽見刀八接著說道,“本來此行押鏢一共預計了兩條路,就像我剛才問那灰衣人的一樣,沿著卓州這條路,我們就要透過一片絕地。
說是絕地,但是隻要我們沿著滄海瀾湖的外圍走,走過的只是絕地的外圍,可是如今我們不得已跳到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