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治平沒有相瞞,說的都是實話,只是隱去了更加重要的關節沒提。這就叫做,有選擇xìng的實話。他前世那個世界,新聞報導常用這招。而有時這種有選擇xìng的實話,更加能夠欺騙人,因為說得確實都是事實。
“哦!”丘處機聞言,面sè稍霽,伸手撫了下頷下長鬚,問道:“你往rì練功都是在宮中,今rì為何想要出去?下山又採買了些什麼?”
尹治平仍是態度恭謹地答道:“師父,弟子最近一段時rì習武似是遇到了瓶頸,雖每rì用功,卻總感覺毫無進展。今rì忽然福至心靈,心想或可換個環境試試,於是便離宮到山中去練習。”
“那你今rì練習,感覺如何?”丘處機有些關切地問道。
尹治平歡喜地道:“師父,弟子今rì在山中練習,確實與以往感覺大不相同。沿途領略山中美景,看千峰競秀,山河壯美,只覺胸中為之一闊,練武時倍有jīng神,多rì以來的停滯不前,亦有進展。師父,還請您以後允准弟子獨自在山中修行!”
說罷,深深行了一禮下去。他這般說,也是為以後出去提前找好藉口。而且,他確實也喜歡獨自一人在山林中練習。像以前尹志平那般只在重陽宮中悶頭苦練,他覺得已經練成了一種像吃飯般的習慣,練出了惰xìng,沒有了新鮮感與動力,自然也就沒什麼進步與起sè了。
丘處機撫須略作沉吟,便點頭答應道:“也好,你既然覺著在山中練習能有進展,那便準你如此罷!”
“多謝師父!”尹治平面上一喜,又是連忙一禮行了下去。
隨後不待丘處機再問,尹治平便接著回答另一個問題,在鎮上買了什麼東西。他的答案與回重陽宮時遇見的幾個同輩師兄弟回答的一樣,就是原本的褥子破了,下山買了床新的。他既然已經向重陽宮的其他人告知了這個答案,自然不能再在丘處機這裡另編瞎話,何況他也是實話實說,他確實是買了床褥子,只不過是豹皮的罷了。
丘處機聽了他的回答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隨後又閒話了幾句,便放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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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職場手段
“尹師兄!”
尹治平辭別丘處機,離開大殿,回返自己房中。走出大殿沒多久,忽然一人從旁邊小巷中走出來,張口叫他。
尹治平停下步,聞聲轉身看過去,見巷中出來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年輕道士,識得是丘處機座下的另一名弟子,叫王志坦。此人在丘處機的七名弟子中排名第五,平rì與他關係也頗為要好,微笑道:“原來是王師弟,不知叫住為兄有何事?”
王志坦走到近前站定,仔細打量了尹治平一眼,關切問道:“尹師兄,師父沒有責罰你吧?”
尹治平笑道:“自然沒有。我既沒犯錯,師父為何要責罰我?”
“那就好!”王志坦鬆了口氣,隨即面sè一變,憤然道:“師兄你不知道,今rì趙志敬那小人在掌教真人、師父還有其他師叔伯面前告了你一狀,說你身為大弟子,卻無故離宮,一整rì不見人影,是目無尊長,不知輕重。還惡意揣度,說你恐怕是犯了什麼清規戒律,怕師長責罰,已叛逃出宮去了。哼,當真是瞎說八道,師兄你怎會做這種事?”
其實王志坦不說,尹治平也能猜到自己之前被丘處機留住問話是趙志敬搞的鬼。整個全真教上下,就屬趙志敬最是把他視為眼中釘,找著點兒機會就會把他惡意中傷一番。以前的尹志平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既沒犯錯,也不怕趙志敬去亂嚼舌根,可也沒做理會。
現在換了尹治平,他也不怕,這趙志敬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個紙老虎,沒有多大威脅。就趙志敬這種貨sè,也就會玩玩惡意中傷,打打小報告的把戲,頂多也就是抓住把柄來要脅人。其實根本sè厲內茬,真正碰到狠角sè,他就慫了。
尹治平前世在職場中,碰到過不少這種人,愛抓權,愛耍小聰明,愛向領導打小報告,嫉賢妒能,打壓新人,心胸狹窄,自私刻薄。而且見利忘義,輕易就會被人挖走跳槽。
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怕他。你越是容忍,他越是得瑟,越要逼你。反而你態度強硬,針鋒相對起來,他倒不敢過分逼你了。如果能有大不了魚死網破、敢於同歸於盡的心態,他反而要怕你了。
不過眼下剛穿越而來,尹治平也不好立馬就轉變態度。他現在不能一下有太多改變,要儘量維持現狀,不然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