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間,有大火虛空生起。
他,也是一位符師……
睡仙陳摶與張天師的符詔,天下道門,不接的,不奉詔的,沒有一個。
整個大宋的道門,老老實實準備了一些道門典籍。
當然最為壓箱底的東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交出來的。
陳摶老祖知道這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也沒有逼迫過甚。
繞是如此,天機閣的藏書,又豐富了很多。
“現在的道宮,才名副其實!”陸雲翻閱著身前的十來本小冊子,口中喃喃自語。
有這麼多道書,何愁大事不成。
他就此沉迷於無數符道道書之中,思考著符道的路。
甚至連天機閣的事,也無心過問了。
自有公輸隴鶴與自家師姐蘇清婉一起打理。
……
大宋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靜。
南方反賊方臘被滅的事,連大宋的半點漣漪都沒有翻起。
至於北方的王慶,在大宋京師軍民眼裡,也不足為慮。
實在是國師威名太盛,給了大宋無窮的安全感。
日子便這般安寧平靜,悄然而逝。
天機閣裡,李師師在彈琴,小姑娘身子發育的越發禍國殃民,一顰一笑,都是美人無限的風情。
陳麗卿小姑娘還是小骨朵,與李師師站在一起難免有些慚愧,慚愧了不久又大大咧咧,不放在心上,練一會刀槍,射幾十支箭。
每一箭,都百步穿楊。
箭無虛發。
看的少年岳飛與少年王重陽羨慕不已。
少年時代的大將與道人,還沒有成年時的偉力,他們如今,都不能做到箭無虛發。
羨慕之餘,更多了無數羞愧。
不如一個小姑娘,還怎麼做男子漢。
於是,他們修煉的越發勤懇了。
陳摶老祖待在天機閣裡,覺得有些無趣,便將少年王重陽拉到一個角落,悄悄傳了王重陽一門功法。
夢中證道。
少年便沉睡不醒。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他還是叫王重陽,他修行的,也是先天功。只不過卻不是自家師父傳的,而是他從一個遺蹟中得的。
這個世界,與他所在的世界有所不同,最大的一點便是沒有自家師父,大宋國師——陸道人。
大宋還是大宋,只是這個大宋沒有自家師父的扶持,奸臣當道,武力頹廢,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
他還沒遊歷幾日,便有一個訊息傳來,北方而來的金人攻破了大宋國都汴京城,俘虜了皇帝陛下。
這是靖康之恥!這是宋人之恥!
他原本所在世界,根本不見蹤影的金人,竟然在這個世界滅了大宋,隨即一路燒殺搶掠,將大宋的江山禍害的更加不堪。
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少年怒了!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慘景!
他毅然決然參加了抗金義軍。
一路廝殺,一路拼命,不知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若不是先天功太高深,有好幾次他便死了!
時間流逝,局勢漸漸穩了下來,南方建立了新的朝廷,有名為岳飛的大將奮力抵擋住了金軍入侵的步伐,甚至開始北伐,收復失去的河山。
少年欣然前往,成了岳家軍的軍師,與岳飛岳家軍一同收復失地。
然而後來有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飛,新任宋帝又以莫須有之罪殺了岳飛,伐金大業就此夭折。
可憐苦心孤詣多年,無數付出都做了流水。
已經邁入青年的少年心灰意冷之下,在終南山出家修行,不再理會世俗事物。
人生匆匆多年,他收了七個徒弟,建立了赫赫有名的北全真。只是他的心中還是茫然一片。
自己為什麼會先天功?自家的師父,為什麼又不在?
似乎根本沒有存在過!
終有一人,他閉上了眼睛。
他又睜開了眼睛。
“這就是夢中證道麼?”少年淡淡出聲,話語之中是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滄桑。
明明是十幾歲的少年,卻似乎是看破了一切的有道之士。
少年王重陽,被陳摶老祖……玩壞了。
有少年岳飛眨了眨眼睛,笑道:“師弟,你沒事吧!”
“師兄,你活著,真好!”王重陽沉默片刻,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