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想到這小子對自己的女兒有企圖,張大洪心裡那是一百個不樂意,長的醜陋不說,還是個亡命之徒,想想都擔心。
不過看著女兒的表現,卻似乎是自己一廂情願,張大洪這就看不懂了,難道是女兒眼睛蒙了灰,要不怎麼會喜歡一個這樣的人,想當初他看見沈三拳和刀疤的時候,心裡也有過將女兒嫁給沈三拳的想法,畢竟小刁民在相貌上略勝三四籌,隨後張大洪又一想,自己的身價如何?沈三拳又如何?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問題嘛,如果這次女兒喜歡的是沈三拳,自己好好的提攜提攜,或許還能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是刀疤,無論如何是不能答應的,這小子實在是有礙大雅,上不得檯面。
張大洪要出院回家,張儀小姑娘自然不方便再繼續留在醫院,看著那稍稍好了一些的‘木乃伊’,小姑娘只有忍痛離開,而刀疤卻在不斷的安慰她,“小儀啊,你放心回家吧,刀哥過幾天就會好的,你放心,刀哥一好,那些王八蛋再敢來鬧,我直接打了他們去餵狗。”
張儀被逗的一樂,笑了起來,眼睛暖暖的看著刀疤,“刀哥,謝謝你,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吃辣的,還有鯉魚也不能吃,還有,煙也少抽點,還有……”
“好了,刀哥都聽你的。”刀疤笑著說道,同時左手慢慢的伸向後腰,輕輕的推了推,那裡還有一包沈三拳留下來的大前門,可千萬不能讓小姑娘發現,要不又沒收了。
“刀哥,那我走了,你保重!”張儀緩緩的離開病房,留下一個依依不捨的背影。
刀疤悠悠的看著,心裡發誓一定要娶到這個小姑娘,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東榔頭狠勇是他的一個特點,只不過此人的腦袋瓜子也算靈活,從張大洪的事情上就看的出來,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他還是不肯拋頭露面,花點錢,使喚那些個亡命徒為他服務,以後即使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也可以推的個一乾二淨,這一招比金蟬脫殼還要高明的手段需要的不僅僅是腦袋,更需要那種無與倫比的耐心。
張大洪的洗煤廠遲遲未能收復,沈三拳刀疤兩個小子起到了巨大的破壞作用,東榔頭也曾想過直接找人做了這兩個過江小蝦米,一了百了,可是想想又不妥,沈三拳出了事,那烏金膏豈能罷休,跟這個老混蛋纏上了即使贏了恐怕都要脫層皮,所以東榔頭便從另外的一個方向考慮,那便是張大洪。
沈三拳刀疤兩小子是勇猛,可畢竟不是張大洪的嫡親,說到底在東榔頭看來也是兩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打手,一旦張大洪倒下了,這兩人自然就不會跟自己作對,以後來日方長再慢慢的收拾也不遲,自己現在一怒之下跟沈三拳作對,事後張大洪自然還可以請別人,到時候事情一拖再拖,永遠沒個完結,所以現在的關鍵就是張大洪,東榔頭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張大洪只有自己一個,父母膝下也沒兄弟姐妹,生了一雙兒女,兒子幼小的可憐,要成人恐怕還要等到二十年後,女兒今年倒是十八歲,只不過女流之輩能幹嘛,所以張大洪是家裡唯一的支柱,一旦倒下,大洪洗煤廠也就完了。
與其跟沈三拳糾糾結結,還不如找到事情的根源,直接將張大洪打趴下,到時候一個無人管理的廠子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東榔頭考慮的很周到,刀疤那小子上次表現的如此悍勇有些讓人納悶,或許還有什麼別的其他原因,所以自己還是不能親自動手,必須要再次的拉上一個肯為自己出力的人,萬一到時候跟沈三拳和刀疤槓上了,也好脫身,再則可以將目標轉移,這件事情有個人現在正合適做,那便是下山虎。
要下山虎對付沈三拳和刀疤,恐怕就是打死他也不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下山虎可是被小刁民修理過兩三次的人,現在別說跟沈三拳作對了,就是看見恐怕兩腿都會發抖,不過這隻喜歡狐假虎威的病貓對付起那些合法的公民來,卻顯得是得心應手,家常便飯一般了。
按照東榔頭的想法,下山虎收拾了張大洪,沈三拳不聞不問那還不是最滿意的,他需要的就是沈三拳和刀疤找下山虎的晦氣,這樣一來,斧爺就該出山了,到時候坐山觀虎鬥的就是自己,何樂而不為,張大洪一出事,大洪洗煤廠唾手可得,現在的雲城東哥想要的東西,道上的其他人還是不敢跟他搶的。
考慮到這件事情已經傳的風風雨雨,東榔頭決定還是先探探下山虎的口風,這個混蛋最近可是老實多了,聽聞被斧爺關在家中,死活不讓出來,被沈三拳嚇壞了的下山虎一開始還真的是膽戰心驚,安分守己,生怕出來以後會碰上刀疤一干人,不過在無聊寂寞中閒置了幾個月之後,那顆躁動的心又不由的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