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皇侄去吧。”
弘光皇帝沒有怪罪李起的意思,揮手讓李起去,一邊自有伺候太監跟隨引領。
出了宴席大殿,李起只感到一陣的敞亮,剛才再不出來,非得憋出事來不可。
這麼正式隆重的場合,一個戲子入席,算什麼事啊?
還那麼親近,你不噁心,我還噁心呢!
不怪李起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李起腦海裡也有朱慈炯的記憶在。
向那身體本尊朱慈炯堂堂親王之尊,竟然和一個戲子同桌,這本就是對他的一個極大的侮辱,不動氣才有鬼!
一路上兜兜轉轉,李起被那太監帶到了一個出恭的偏房,李起順帶著也是方便了一下,到了這地方,總不能白來嘛。
方便完後,李起不免也是好奇的向那太監打聽那張廣延的事。
憑著李起的身份,打聽事情也不難,太監自然是不敢不說的,於是便把張廣延如何得弘光皇帝寵幸的事情說了。
李起聽完,那是一身的雞皮疙瘩,早就聽說弘光皇帝愛聽戲,沒想到竟然是愛聽到了這地步,還對一個戲子這麼寵幸,這哪裡還有一點帝王的威嚴,
真是聞所未聞啊!
帶著一身的雞皮疙瘩,李起回到宴席,繼續應酬著,不過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張廣延卻是下意識的遠離。
張廣延見此,不由得一陣輕笑,道:“呦,傳聞帝王殿下勇冠三軍,今日一見,可叫小的高興呢!”
說著,張廣延便是端起了一杯酒,“殿下,小的敬殿下一杯。”
這時候,弘光皇帝和馬士英等人都是將目光看向李起,倒要看看李起堂堂一個親王之尊,在一個戲子要敬酒的時候,是如何做的。
“呵呵呵,,,”
卻見李起呵呵笑了笑,落落大方的便是斟滿了一杯酒,站了起來,對張廣延道:“勇冠三軍那是下面人的吹捧,本藩哪裡當得。張大家過獎,這杯酒本藩先乾為敬。”
說完,李起頭一仰,便是一飲食而盡。
張廣延見李起這般給自己面子,不由得也是與榮有焉,高興的也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定王殿下好酒量。”
馬士英大讚一聲,其餘的幾個大臣也是個個跟著叫好,估計也是跟找到了知音一般。
這也難怪,他們作為堂堂朝廷重臣,在一個戲子面前畢恭畢敬,這不管如何說,那都是一件極其丟臉的事情。
但是現在連定王也是這樣對待張廣延,那就不是他們無能了,你們要想笑話,那你們去笑話定王去,他比我們地位還不知尊貴多少呢,他不也一樣嗎?
弘光皇帝對李起的表現也是滿意,對李起似乎也是越看越順眼。
可以說今天召見李起,直到現在,李起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那都是極給弘光皇帝的面子,任誰都是挑不出錯來。
再加上李起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對弘光皇帝跪拜,口稱萬歲,這已經是確鑿無疑的承認了弘光皇帝的地位,這叫弘光皇帝怎麼能不高興呢。
最後這桌酒宴在賓主盡歡的場景下結束,而李起也被禮部官員帶去了驛館下榻。
在那裡,顧炎武,劉桃樹等人已經是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李起一回來,顧炎武劉桃樹他們便是湧到了李起的面前,一陣急切的詢問,臉上滿上關心之色。
李起只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把今天大致的事情給說了。
對他們,李起沒什麼好隱瞞的,再說了,這事情都是在眾人的意料之中,也沒必要隱瞞。
聽罷,顧炎武心事重重,道:“果然如殿下所意料,皇上真的把殿下給扣在了這裡,看來以後殿下要想離開,卻是難了。”
顧炎武說這話,劉桃樹,魏千章魏萬章他們聽了,下意識的便是湊到了房間窗戶前,向外面檢視。
透過窗戶,只見外面果然是調來了護衛士兵,前來緊密維護驛館的安全。
這些士兵不用說,那一定是美其名曰“奉了朝廷差遣,特來保護定王殿下。”
這還是明的,還有那許多的小攤小販,乞丐行人,他們也是在暗地裡監視著驛館的一舉一動,劉桃樹他們都是王府出身,這些人一看便知。
“殿下,我們被人監視了!”劉桃樹道。
“無妨。”
李起輕輕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既來之,則安之,多想也是徒勞,早點睡覺吧。”
“殿下,難道我們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