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士英聽這些官員的竊竊私語,心裡那是越聽越不是味,就有那麼一種被人下了套一樣的感覺。
但是這套又在哪裡,是誰下的套,卻又是不知道,說不明白。
不過很快,馬士英便是明白套在哪裡了,因為這時候弘光皇帝來了。
“涓涓,涓涓,你怎麼了?這是誰打得你!”
弘光皇帝一來,顧不得地上跪的一地的大臣,急忙便是將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張廣延抱在了懷裡,一臉急切的呼喚著張廣延的小名。
張廣延在弘光皇帝的呼喚聲中便是悠悠醒來,見自己正躺在弘光皇帝的環抱中,張廣延的眼淚便是如決堤的洪水一般,便是嘩啦啦的流淌了下來。
“皇上,小的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皇上,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小的命好苦啊!,,,”
弘光皇帝見張廣延醒轉過來,這才是一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而後不住的連聲安慰。
“涓涓你不用擔心,不管是誰,朕都要給你出這口氣,你說,究竟是誰打得你,朕要將五馬分屍,朕要將他千刀萬剮!”
張廣延哪裡會客氣,立即哭道:“是定王,還有他的幾個手下,還有,還有,,,還有他,馬士英!”
這時候的張廣延就是一條瘋狗,那是見誰咬誰,你說他恨李起和魏千章魏萬章三人也就罷了,竟然是連人家馬士英也給恨上了,這就沒道理了。
但是瘋狗就這樣,只要能夠跟他扯上一點關係,他就能恨上,而且還是那種咬牙切齒的恨,絲毫不帶一點理智。
“馬士英?”
弘光皇帝見張廣延竟然是誰出了馬士英的名字,心裡不由得一楞。
在路上他也是聽到了一點訊息,知道是定王李起動的手,但是他卻是沒有想到裡面還有馬士英的事,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要知道馬士英可是他在朝政當中最信賴的大臣,私底下的關係也是不錯,沒想到他還牽扯在了裡面。
“馬士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弘光皇帝十分惱怒,臉都氣的通紅,眼睛都翻了起來,指著馬士英的鼻子就是歷聲喝問道,
馬士英自打認識弘光皇帝以來,那就從來沒有見弘光皇帝發過這麼大的火,這一喝,頓時便是把他給嚇的驚愣住了,好半天的都是沒有反應過來。
那張廣延見馬士英不說話,便是趕緊趁著這個空當,對弘光皇帝又是哭道:
“皇上,這馬士英和定王勾搭成奸,暗地裡早就是好的穿一條褲子,方才小的為了給皇上排練曲目,缺了一件官員戲服,便問馬士英像借,
沒想到這馬士英不但不給,反而是給定王使眼色,讓定王給小的一頓好打,
皇上,小的被打成了這樣,以後還怎麼給皇上唱戲啊?以後還怎麼給皇上排解煩憂啊?不能為皇上分憂解難,小的還有什麼活頭啊,小的不活了!”
說完,張廣延便是作勢要掙脫弘光皇帝的懷抱,想要一頭去撞宮門的城牆。
弘光皇帝嚇了一跳,趕緊是一把將張廣延拉住,而後緊緊地抱住他,不敢讓他有絲毫機會尋死。
不過以此同時,弘光皇帝對馬士英的怒火卻也是更加大了。
“馬士英,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定王打涓涓,就算他不知道朕和涓涓的關係,難道你馬士英還不知道嗎?”
見皇上怒火沖天,馬士英嚇得兩腳一軟,便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也是慘白,幾無人色。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弘光皇帝別看在朝政上極其的依賴馬士英,但是朝政的大權還是被弘光皇帝牢牢的掌握的,
要不然,馬士英也不會被弘光皇帝這一怒喝,就嚇成這樣。
只能說這時候的馬士英還沒有達到歷史上那權臣的高度,不過也就是有了一點權臣的苗頭而已,還差的遠,沒個三年五載的也是別想。
“皇,,,皇上,臣冤枉啊,臣絕對沒有給定王殿下使眼色,更不敢指使定王打張大家啊,皇上你可要相信微臣啊!”
馬士英嚇得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腦門上,後背上,也是冷汗直流。
張廣延聽了馬士英的話,不待弘光皇帝說話,便是說道:“你還敢來矇騙皇上,剛才這麼多人,哪一個沒見到你和定王親密無間的模樣,他還搭你的肩膀呢!”
搭肩膀,這在後世也是一個比較常見的動作,一般來說,兩個人搭肩膀,那關係一定是匪淺。
後世尚且如此,換做現在的明朝,那更加是一種關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