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長髮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李起自然也是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畢竟真要像龔長髮說的那樣,再拒絕的話,沒準他回去之後還真會對著自己的婆娘捅一刀,然後再來見自己。
那到時候自己真的就是作孽作大發了。
“好吧,龔大哥,既然你如此義薄雲天,我也只能是接受了,你的忠義之心本藩佩服之至,今天本藩也把話放在這裡,
你的孩子,不論他是男是女,我都將代為撫養,將之事如己出,是男孩,我一定將他好好栽培,待他長成後,定叫他建功立業成就一番名聲,如此,也不辱沒了您這個偉大的父親。
是女孩,我也將視之如掌上明珠,待其長成,必為其擇一良配,選一個好人家安穩過其一生。
你的夫人,我也將視之如長嫂,視之如親人,還請龔大哥放心。”
“有殿下這句話,我龔長髮便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沒遺憾了!”
龔長髮很是感動,為自己的兒女有了一個好著落,而感到極其的欣慰。
這就是為人父母的心,只要孩子好,叫他們幹什麼都可以。
李起見龔長髮說的這樣壯懷激烈,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仗義每多屠狗輩,這句話還真是沒一個假字,像龔長髮這樣平凡的人,在尋常的日子裡,他們那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但是現在到了國難關頭,誰又能想到他們竟然可以為了保家衛國,義無反顧的拋棄自己的性命!
而還有一些人,他們平日裡看著那是多麼的正義凜然,成天把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把話掛在嘴邊就當口頭禪一般,
但是每每到了真正要讓他獻出生命,做出奉獻的時候,他們卻又是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種人,和麵前的這個龔長髮比起來,那簡直是雲泥之別。
“殺啊”“殺啊”
一陣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殺聲在多爾袞大帳中,依然可以隱約聽得到。
對於這樣的聲響,多爾袞真是煩不甚煩,因為這樣的聲音自從大軍進入山東之後,那就沒有停過。
天天都要遇上幾回,而這兩天那更加是一天五六回,七八回。
天天這樣,即便是再好的心情,那也要被搞得一團糟,所以這時候的多爾袞那真的是怒火中燒,
可偏偏卻又是有火發不出來,因為如果他命令大軍去追擊的話,卻又是連人影都看不到。
“來人,把亞羅這個狗奴才叫過來。”
多爾袞怒不可揭,大喝一聲,便是命令手下奴才去傳喚主管探查情報,以防止敵軍突襲的奴才將領亞羅找來。
不多時,這亞羅便是來了。
“亞羅,你這狗奴才,你是怎麼辦的事?怎麼現在這冒出來的敵軍小股人馬越來越多,你卻是一無所知,你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主子饒命啊,主子饒命啊,奴才冤枉啊。”
亞羅聽多爾袞這樣說,嚇得渾身冷汗直流,慌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主子饒命啊,這不是奴才的錯啊,奴才已經把全部人馬都派出去了,可是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兩天那些人馬很多都聯絡不上了。
奴才正要向主子彙報,奴才擔心這些人估計是遭到了不測,還請主子早做提防啊。”
多爾袞聽了他這話,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便是對著他踢了一腳,把他踢得直往後空翻,摔了個狗啃泥,
“你這狗奴才,本王要你辦事,你卻是把事情辦成這樣,自己手下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本王要你何用!”
“主子饒命啊,主子饒命啊,求主子饒過奴才這一回吧。”
亞羅見多爾袞這話裡面殺氣騰騰,嚇得一身冷汗,也顧不得解釋了,不停的磕頭求饒。
“殺啊!”“殺韃子啊!”
就在這時,那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喊殺聲音,似乎還比開始更加清晰,多爾袞聽了不由得是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
平常這個時候,沒多大功夫,這聲音便是消失不見,那些人稍微鬧騰一下,也就跑了。
怎麼今天感覺這人還越殺越多,越殺越近了?
“多繹,勒克德渾,你們這些狗奴才死哪裡去了?還不快去追擊!”
外面的傳令兵聽到這話,心裡恐懼,心說這攝政王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傳令兵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慌忙的是下去傳令,命多鐸和勒克德渾領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