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時候姜曰廣卻是公然把這事情拿出來說,可見姜曰廣為了將吳三桂明正典刑,那也是什麼也不顧了。
朝廷雖然腐爛透頂,但是爛船也有三分釘,這姜曰廣倒可說是朝廷為數不多的忠臣了。
“姜大人,你說本官拿了吳三桂的好處,你可有憑證?若是沒有憑證,本官非要向你討個說法不可?”
阮大鋮也是被姜曰廣罵的氣急敗壞,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皇上,姜大人無憑無據,信口雌黃,誣陷微臣,還請皇上給臣做主啊!今日微臣若是討不得一個公道,那這朝堂之上也是再無微臣容身之處,微臣也只有辭官歸隱了!”
阮大鋮痛哭流涕,便是對弘光皇帝直接叩拜,重重的幾個響頭磕下去,只把自己的腦門磕的出了血。
弘光皇帝早就是和阮大鋮商議妥當,這時候被姜曰廣橫插一腳,自然也是心中惱火,便是藉著姜曰廣說阮大鋮收受吳三桂錢財一事展開報復。
“姜愛卿,你說阮愛卿收受吳三桂錢財一事,可有憑據?若是沒有憑據,朕少不得要治你一個誣陷同僚,誹謗朝廷重臣清譽之罪!”
這事情本來就是姜曰廣一時之言,自然是沒有證據的。
不過這事情也不需要證據,要知道如果阮大鋮沒有拿吳三桂的好處,那他是不可能為了吳三桂,而將自己的名聲敗壞的。
這道理便是三歲小兒也是知道的。
但是這時候弘光皇帝要姜曰廣拿出證據來,拿不出來,就要辦他,這可就讓姜曰廣為難了。
“皇上,微臣,,,微臣沒有證據。”
“哼!”
弘光皇帝冷哼一聲,而後對姜曰廣道:“沒有證據你就誣陷阮愛卿收受他人錢財,虧得你還是閣老重臣,怎的辦事如此不知輕重,你叫朕以後如何放心將朝中大事託付於你!”
“臣,,,臣知罪,請皇上責罰!”
在弘光皇帝的咄咄逼人氣勢下,姜曰廣也是沒有辦法,最後跪地伏首,向弘光皇帝請罪。
這時候包括史可法在內的其他幾個正直官員,見姜曰廣要被弘光皇帝降罪了,紛紛便是給姜曰廣求情。
“皇上,姜大人一心為國,朝廷上下有目共睹,今日即便失言,也只是一時心急之下所犯的過錯,並不是有心而為止,還請皇上念在姜大人以往為朝廷辦事兢兢業業的份上,且饒過他這一回吧。”
“是啊皇上,姜大人年事已高,可受不得刑罰加身啊,還請皇上開恩啊!”,,,
幾個大臣都是言語一致的為姜曰廣求情,其他的一眾官員畢竟對吳三桂之事感到慚愧,自然這時候也就不好意思再出來咄咄逼人,
於是很意外,也很應當的,整個朝堂上下的大多數官員,竟然是對是否懲罰姜曰廣少有的達成了一致,那就是不要追究了,只當他那句話沒說。
弘光皇帝見此,心中不禁是十分失望,自然也就沒有再過多的為難姜曰廣,
只是說道:“今日朕念你年事已高,而且又有這麼多人為你求情的份上,便罰你禁足十天,十天內,不得出府門半步!”
弘光皇帝之所以沒有直接趁機懲罰姜曰廣,而只是罰他禁足十天,那也是不奇怪。
要知道皇上要殺一個人,亦或是要懲罰一個人,那一般都不直接出面,而是讓別人提出來,然後他再去做決定,是不是要殺,是不是要罰。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作為皇帝,以後若是事情起了反覆,他不用負責,因為這事情是別人提出來的,他不過是受到了別人的“誤導”罷了,
你要是不服,你要是想為人報仇,你去找那個提議的人,別來找我,我這個皇上沒有半分責任。
這一點,也是封建挖王朝皇帝的一個普遍德性,他們從不擔責任。
不過弘光皇帝罰姜曰廣禁足十天,那也是足夠推動這件事情的發展了,因為沒有姜曰廣的帶領,想必朝中是沒有人敢再違抗自己的意思了。
於是在懲罰姜曰廣禁足十天後,弘光皇帝便是宣佈退朝,準備將這件事情再放到明天去說,這樣的話,沒有姜曰廣橫加阻擾,事情到時候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下得朝後,姜曰廣便是火急火燎的找到了那史可法,對他叮囑道:“史大人,本官馬上就要禁足了,吳三桂之事如今能夠阻止皇上的,遍觀朝廷上下內外,也就只有定王了,
還請大人以大局為重,去定王府上走一遭,請求定王出面干涉,否則,一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