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皇帝聽了阮大鋮這話,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錯,朕也是這樣想的,這定王要幹什麼,朕便偏偏讓他幹不成!”
不管怎樣說,這件事情的最終決定權還是在弘光皇帝的手裡,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自然也是頗為有些乾坤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
儘管一時之間,弘光皇帝不能把李起怎麼樣,這讓他心裡多少感到有一點窩囊,但是好歹自己是皇上,這大明天下依舊還是他說了算。
“皇上聖明,我大明之福!”
阮大鋮自然也是及時送上來一計馬屁,只把弘光皇帝是拍的高興不已。
第二天朝會,這一天史可法提前上奏請病假,和病假摺子一道送來的還有他彈劾李起當眾羞辱他的摺子,史可法希望弘光皇帝可以為他主持公道。
這史可法被打的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往大了說,這是毆打朝廷命官,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便是治李起一個欺君之罪也不為過。
但是往小的說,這天下都是朱家的天下,李起作為朱明皇室成員,一字親王,身份顯赫無比。
這樣的親王,即便是無故毆打朝廷命官,那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就像老爺打家奴一樣,即便理虧,最多賠個禮,道個歉也就是了,你又能怎麼樣?
須知天下是朱家的,你史可法也不過是朱家的家臣而已。
因為這時候弘光皇帝還不方便對李起動手,所以這件事情自然也是被弘光皇帝壓下。
弘光皇帝只是差人前去問候史可法,叮囑他要好生修養,待得康復之後早些回朝,以便協助料理朝中事務。
至於事情的另一個主角姜曰廣,這一天他可說是臉紅脖子粗,看來昨天他和李起大吵一架,到現在這氣還沒緩過來,想想可能窩了一肚子火吧。
“諸位愛卿,吳三桂之事昨日朕未做決定,今日諸位愛卿可有補充?”
見弘光皇帝這樣問,姜曰廣忍不住便是第一個出班說道:“皇上,吳三桂這無恥狗賊,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今日皇上若是不能將吳三桂明正典刑,臣便撞死在這盤龍柱上,引為死諫!”
你可不要以為這動不動就說自己要撞死在大殿上,這是一句氣話,為的是要挾皇上,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話對也對,錯也錯,那就得看誰說了。
說這種話的人如果是個言官,那一百個有九十九個是在說大話,是在威脅皇上,為的也是給自己爭取一點政治資本而已。
如果皇上真的不如他的意,他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去撞,把命搭上不要。
但是像姜曰廣這樣的老臣,並且還是內閣大臣,這樣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如若皇上不從他的意,他也不去撞柱子,那麼他便絕對沒有臉面待在朝堂上了。
不撞柱子,這無異於也是扼殺了自己的政治生命,這對於一個政客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姜曰廣這句話絕對不是氣話,他的決心可見一斑。
姜曰廣話音一落,另有昨天那幾個正直的大臣,這時候他們也是站出來呼應,紛紛揚言,對弘光皇帝以死相諫。
而這時候,昨天那許多贊成將吳三桂案件押後審理的官員,本來想站出來辯駁,討好一下弘光皇帝和阮大鋮,但是猛然間他們好像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於是他們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弘光皇帝和阮大鋮,見弘光皇帝和阮大鋮兩人都是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
相反,甚至還能在他們臉上看出些許高興!
這些官員立馬便是知道時勢發生了變化,在情況尚未明朗之時,自己絕對不能躺這趟渾水,要不然,自己非得搭進去不可。
於是他們紛紛非常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就這樣,昨天滿朝大部分的官員都是贊成將吳三桂押後審理,這時候竟然是無一人跳出來反對,行動之統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事先早已統一了口風,
但其實他們並沒有。
之前他們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但他們就是這樣奇蹟般的統一了口風和行動,這份本事,著實令人歎為觀止。
什麼是老油條?這就是老油條。
什麼是萬金油?這就是萬金油。
什麼是牆頭草?這就是牆頭草。
一眾官員用他們多年的為官經歷,以豐富了實踐經驗,極好的闡明瞭他們對萬金油,老油條,還有牆頭草的解釋。
解釋的那是絲絲入扣,入木三分。
見姜曰廣等人說的差不多了,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