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起便是鄭重對一旁的顧炎武拱手說道:“先生,此次麻煩你代本藩前去走一趟皇宮,向皇上當面求證此事。”
顧炎武毫不畏懼,欣然領命,鄭重回道:“殿下放心,學生定當當面向皇上求證,絕不敢有負殿下所託!”
“如此那便拜謝先生了。”
顧炎武走後,李起也不回去,同時也不請阮大鋮和陳公公他們進廳堂就坐,而是就這樣和他們在王府大院內對持。
這時,劉桃樹便是命人搬來了一把太師椅,恭請李起就座,還搬來了一張小桌案,很快又是有人來給李起上茶。
李起也不扭捏,一屁股便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太師椅上,然後端起一杯香茶,細細的品味了起來。
那模樣就好像當阮大鋮和陳公公他們一千多人不存在一般,絲毫不把他們看在眼裡。
就這樣,一邊是李起怡然自得的在那裡細細品著茶水。
另一邊則是阮大鋮和陳公公,張桐等人如傻瓜木樁一般的杵在那裡。
這般場景,張桐還好一點,畢竟是武將出身,受到的冷眼多了去了,所以早就是習慣了。
但是阮大鋮和陳公公他們卻是實在下不來臺面。
阮大鋮見李起這般模樣,自然是氣得呲牙咧嘴,沒想到今天這一番過來,本要將李起處死,確實不想還要受他這般氣。
比阮大鋮還要生氣的是陳公公。
想這陳公公作為弘光皇帝的第一心腹太監,在所有太監裡面,他是最得信任的。
所以在弘光皇帝登基的這些日子裡,他出宮傳旨那也不是七回八回了。
每一回出宮傳旨,他所享受到的待遇真可謂是如天上人一般,即便是當朝首輔這般的高官,見到他也是不住的點頭哈腰,百般奉承。
但是今天李起卻是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巴掌臉,好處什麼的自是不用說,那肯定是沒有的。
沒有好處也就罷了,李起這絲毫不把天使放在眼裡的態度,卻是讓陳公公感覺如天上高高墜到地下。
可是偏偏他又發作不得,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因為要便於監視李起,所以李起的定王府離皇宮也不遠,也就隔著一條街而已。
所以也就是一兩盞茶的功夫,那顧炎武便是在阮大鋮和陳公公他們的千呼萬喚中回來了。
不過這時候的顧炎武卻是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好像被人抽走了精神,和去時可謂是判若兩人。
對於顧炎武為什麼會這般表情,阮大鋮和陳公公自然是心中有數,這件事情可是弘光皇帝明令下發旨意的,
弘光皇帝的心思,他們自然是清楚的很。
不用問,這當然是顧炎武求證皇上過後,得到了令他極其失望的答案,這才會如此這般。
“先生,皇上怎麼說?不用問本藩也知道,這一定是阮大鋮和陳公公的陰謀,這兩個人要做我大明的亂臣賊子,本藩又豈能饒他!”
說著,李起便是一副兇狠模樣,惡狠狠的便是盯著阮大鋮和陳公公看。
那眼神,都恨不得把阮大鋮和陳公公當場吃了一般。
“殿下,皇上他,”
誰知這時候顧炎武卻是心力交瘁,有氣無力的對李起說了一句,可是說到半途,卻又是說不下去。
見顧炎武欲言又止,李起不由得感到疑惑,茫然問道:“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有話儘管說就是。”
“呵呵呵,,,”
見李起這樣問,顧炎武還沒說話,對面的阮大鋮和陳公公卻都是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樣子無比的得意。
不過他們剛笑到一半,卻又是戛然而止,因為這時候李起猛然轉頭,一雙惡狠狠的眼睛便是瞪著他們看。
這般眼神,只把他們看的是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就好像自己被猛虎獵豹盯住一般,不由得便是心裡感到發慌。
“阮大鋮,陳公公,休怪本藩沒有提醒你們,君前失儀是死罪,親王面前失儀,也同樣是死罪!”
這話李起只說對了一半,在皇帝面前,不管是誰,只要儀態不得體,便是要落得有辱君王的罪名,這便可以治他一個君前失儀的大罪,立即斬首也不為過。
但是親王則不然,在親王面前失儀,那罪過就得看人,普通老百姓自然可以拖下去杖斃,處死。
但是如果是朝廷命官,那便是兩說,雖然也會有罪,但是絕對不會到丟了性命那種地步。
要知道,皇帝還得靠這些朝廷命官來監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