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雖然是身份低微,但是在李起的面前,那說話的樣子卻也是不卑不亢,讓李起也是忍不住刮目相看。
這般的人物,一直便是李起所敬重的,所以李起也是沒有為難張桐,相反,李起還給了張桐一個善意和欣賞的微笑。
當然,張桐不失禮節,對李起恭敬有加,這也和他沒見過什麼大人物有關,這時候陡然見到像李起這樣的一字親王,一時放不開,當然是會拘束了。
張桐如此,但是阮大鋮卻是沒那麼好說話,只見阮大鋮趾高氣昂的對李起道;“定王殿下,皇上有旨,殿下你還不擺下香案,恭迎聖旨!”
“阮大人,你這什麼時候幹起了傳旨的差事,難不成大人你進宮做公公了?”
李起這人有個毛病,那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阮大鋮這般的無禮,你指望李起對他客氣,那也是不可能的。
見李起取笑自己,阮大鋮勃然大怒,“定王你休要猖狂,須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哦!”
李起一臉吃驚的“哦”了一聲,而後對阮大鋮問道:“本王死不死的,你阮大鋮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偷看了聖旨?你這阮大鋮,真是好大的狗膽啊!”
這話說的阮大鋮不禁是本能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確實,按照大明律法,聖旨那可是最尊貴無比的信物,他上面寫的內容也是一等一的最高機密,任何人都是不得偷看。
否則,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不過好在阮大鋮深受弘光皇帝信任和器重,所以驚訝過後,阮大鋮又是很快鎮定下來,對李起也是不再敢輕易對待了。
“這個定王,還真是好一張伶牙俐齒啊!”
心裡這樣想著,阮大鋮便是不再敢在言語上招惹李起,轉過頭來,阮大鋮對一同前來宣旨的太監陳公公道:“陳公公,趕緊宣旨吧,皇上還等著呢!”
陳公公深得弘光皇帝信任,乃是弘光皇帝跟前的第一太監,這地位,自然也是讓他不敢對弘光皇帝的命令怠慢半分。
“定王接旨!”
“且慢!”
幾乎就是接著陳公公的話音一般,李起便是當即大聲對一眾人等說道:“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剛才還要本藩擺下香案,恭迎聖旨,現在卻又是不等本藩準備,就這般迫不及待,你們把皇上的聖旨當個屁,本藩可不敢啊!”
說完,李起便是對身邊的顧炎武,劉桃樹,魏千章等人道:“去,擺下香案,再安排本藩沐浴更衣。”
說到這裡,李起便是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阮大鋮和陳公公,嘴裡接著說道:“皇上聖旨,尊貴無比,豈能草率對待,真真是不知禮法為何物,白瞎了這一身的官袍!”
“你你你,,,”
阮大鋮和陳公公被李起的話氣的半死,但是卻又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你你”了半天,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什麼你,本藩懶得搭理你們!”
說完,李起毫不客氣的便是一甩袖子,轉身進了王府。
“公公,大人,這我們是進,還是不進啊?”
一邊的張桐見阮大鋮和陳公公帶了自己這麼多人,那都是不能壓制住李起,
相反,還讓李起在氣勢上完完全全的佔據了上風,那心裡也是驚駭。
百姓都說定王殿下文可提筆安天下,武可上馬定乾坤,看來所言不虛啊!
心中驚駭之下,這時候張桐見李起進府去了,也是一時不敢亂動,便是向阮大鋮和陳公公他們請教道。
這個問題阮大鋮和陳公公還真是不好回答,畢竟李起的態度擺在這裡,人家已經是說了要擺下香案,沐浴更衣,恭迎聖旨。
但是卻又偏偏沒有下文,也不說在府衙裡面迎接,還是在府衙外面迎接,也不說要等多久。
這若是自己又善做主張,被李起給抓住了錯,那又少不得要被李起嗆一頓,討個沒趣。
“公公,要不我們就在府外稍等片刻?”
“咱家倒是無所謂,阮大人你拿主意就好。”
最後萬般無奈之下,阮大鋮和陳公公便是命人在定王府府外等候。
阮大鋮和陳公公此時心裡真是無語至極,自己這一千多人威風凜凜的跑來傳旨,目的就是要把李起給弄死。
但是現在這模樣,搞得好像要被弄死的是自己一樣,自己連還嘴的理由和勇氣都沒有。
這要是傳將出去,說堂堂天使傳旨,竟然是這般光景,真真是要被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