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搞得滿城皆知,把皇上至於尷尬境地,讓別人只以為他把皇上當猴耍了,這般的不智之舉,定王怎麼可能會做呢!
他一定是想著以此來激怒皇上,然後他就有機會趁機脫身了,而脫身的辦法就是假死!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安全的逃離京城,並且還可以把他的手下全部安全的帶出去!”
想明白這一切後,阮大鋮不由得是對李起暗暗佩服,儘管他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在探李起鼻息和脈搏的時候,顯示生機皆無,已然是一個死人。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阮大鋮作出判斷,那就是定王一定沒有死!
驚訝過後,一股深深的恐懼感便是將阮大鋮包圍。
只聽阮大鋮喃喃念道:“定王之事乃是我前後一手操辦,便是定王是否真的飲毒酒自盡而死,也是經過自己的手,才下定判斷,稟明皇上。
一旦到時候皇上知道定王沒死,那到時候皇上豈不是要遷怒於我!
屆時,丟官去職倒是小事,搞不好便是要家破身死!”
想到這裡,阮大鋮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這時候的他也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再去享受小妾的溫存了,急忙催促小妾給自己穿好衣裳,而後他便是一個人來到了書房,在書房裡面焦急的來回渡步。
阮大鋮時而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時而又是一副咬牙切齒的兇狠。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之見阮大鋮身形一定,眼睛裡面這時候已經是透著一股陰冷的寒光,
“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皇上啊皇上,你就不要怪我阮大鋮對不起你了!”
按下阮大鋮這邊暫且不表,且說李起的靈柩被送出京城,遠離南京一二百里後。
只見劉桃樹左右四下張望,見已無多少人煙,這時候便是一壓手,示意隊伍停止行進。
而後他走到顧炎武面前,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兩人便是一同來到李起的棺木前,對李起的棺木拱手道:“殿下,此地已然安全,殿下可以出來了。”
不一會,從棺材裡面便是傳來一個聲音,
“那你們還不把棺材蓋開啟,我這憋在裡面老半天,頭昏眼花,腰痠背疼的,沒力氣啊。”
劉桃樹和顧炎武,魏千章,魏萬章等人都是不由得呵呵笑了笑,而後便是動手將李起的棺木開啟。
“嚯”的一聲,李起霍然站起身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今天本藩總算是知道了,這棺材真不是活人呆的地方,真是太難受了。”
眾人相視,而後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就要問了,李起不是當場服下了弘光皇帝給他賜的毒酒嗎?
而且還口吐鮮血,鼻息也沒有,脈搏也沒有,明明是已經死了,可為什麼現在卻又是活得好好的呢?
原來這一切都是李起的算計,當李起干預吳三桂之事,順利將吳三桂凌遲處死後,李起在心裡便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樣腐敗的朝廷,這樣昏庸的弘光皇帝,靠他們,這個國家真的很懸。
自己被囚禁在京城,對外面的世界幾乎沒有任何干預能力,也就在南京京城還能說上幾句話,一旦外面有軍事大事,自己只能乾瞪眼。
如果到時候弘光皇帝和朝廷又做出什麼昏庸的軍事動作來,那大明王朝可就真的要毀在他們的手裡了。
所以李起不光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為了以後大明的前途命運,江山社稷,百姓的福祉,李起決定逃離京城。
可是怎樣安全逃離呢?
這卻又是有講究,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也就罷了,計劃周詳一點,打扮一番,逃出去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自己身邊還有顧炎武,劉桃樹他們三十多人,這麼多人都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盯著,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可以順利的混出去。
如果要李起捨棄他們,獨自逃生,這不是李起的性格,不管到什麼時候,李起都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所以李起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假死!
只有自己死了,然後這些人才可以用護送靈柩回山東為理由,不但可以全部安全逃離,而且還是大大方方的走。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李起便是在吳三桂死後的第二天,便是找到姜曰廣,向他訴說自己那一天和他吵架的苦衷。
而後又是和姜曰廣一同去找史可法,為的就是要大大的宣揚自己在吳三桂事件中的作用,讓弘光皇帝惱怒,繼而對自己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