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手下的一眾將領得了命令,立即是帶著一眾士兵出去和劉鳳成廝殺。
但是他們的打算顯然是要落空的,因為劉鳳成根本就沒有和他們打的意思,不過是將手裡的炸藥包扔完後,劉鳳成便是帶著兩百士兵撤退了。
洪承疇手下一眾士兵追出去了很遠,都是沒有追上,這時候也是不大敢追了。
畢竟李起大軍的戰鬥,有太多次是將敵人引出來,然後再在路上埋伏,來個全殲。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那滿達海和阿濟格,他們都是這樣死在李起的手裡。
在血淋淋的事實面前,讓這些洪承疇手下將領哪裡還敢大意,下意識的,他們在追出去一段路後,便是不再追了。
而以此同時,那在東面營門大張旗鼓,囔囔著要攻殺的劉鳳成軍,這時候也是偃旗息鼓,不再吶喊,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
洪承疇見扔炸藥包的劉鳳成沒追上,那喊叫的人也是跑了,而自己的大營卻是火光沖天,亂成了一鍋粥,大怒。
“豎子,安敢如此欺我!”
洪承疇縱然是養氣功夫不錯,但是這時候被人如此這般戲耍,還是按耐不住心頭的火氣,氣的是一臉通紅,呼吸也是粗重。
但是生氣又能怎樣,他這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不計後果的真出去追吧,那萬一中了埋伏,亦或是被人來個調虎離山,那可就徹底完了。
這樣的後果,即便他洪承疇給清廷立下了許多的功勞,但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他也是吃罪不起。
無奈之下,洪承疇只得是下令讓手下士兵參與救火,和收攏被驚散的牛馬。
這些可是運糧隊的重中之重,要是損失大了,不光是婆多沒法交差,就連他洪承疇,那也是在多爾袞面前不好交待。
直到第二天中午,最終的統計結果才是出來,整個運糧隊,被燒燬的糧草輜重佔了六成,牛馬也是去了四成還多。
不但如此,在慌亂之中被牛馬踩死撞死,還有被炸藥包炸死的,大火燒死的,總數竟然是有五百多人,傷者不計。
人死了,韃子不心疼,洪承疇也不心疼,關鍵是那些糧草輜重和牛馬啊,這一下去了一半多,這可如何是好!
婆多作為運糧隊的長官,算是第一負責人,這時候嚇得也是面無人色。
“大人,這眼看著不久就要和攝政王大人匯合了,這少了這麼多的糧草輜重和牛馬,這可怎麼交差啊?”
說到這裡,婆多又是充滿畏懼的問道:“聽說現在豫親王大人遇事不順,到時候攝政王大人不會把火發到我們身上來吧?”
洪承疇也是眉頭緊鎖,這時候因為他也是當事人,自然也是逃不脫干係,雖然不致於為此掉腦袋,但是難免也是要給多爾袞留下一個辦事不利的印象。
這樣的印象在之前可是從來沒有過,這要是有了第一次,只怕以後自己在多爾袞的面前就要漸漸失去地位了。
想到這裡,洪承疇走到大營邊上的一處高坡,舉目望去,最後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一個縣城。
好半響的,洪承疇都是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
一邊的婆多見洪承疇如此,這時候也是不敢打擾,只是在一旁陪著,就盼望著洪承疇能夠想個辦法出來。
過來許久,只聽洪承疇一臉憂愁模樣,對婆多說道:“婆多大人,偽明大軍賊性難改,你說他們會不會在襲擊了我們後,也去襲擊附近的縣城?
本官實在是放心不下,不如就請婆多大人去看一看,也好安本官之心!”
說這話的時候,洪承疇雖然是一臉的憂愁模樣,看似在為那縣城的百姓擔心,但是那眼神,卻又是透著別樣味道。
婆多聽洪承疇這樣說,不由得是急了,道:“洪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操那個心,你還是想想攝政王大人那邊怎麼交差吧!”
洪承疇這時候真是想要吐婆多一臉口水,但是偏偏這樣的話卻又是不好明說。
見洪承疇一臉氣惱的看著自己,婆多先是不明所以,不過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很快他也是反應過來,明白了洪承疇的意思。
婆多大喜,連連說道;“對對對,那偽明賊兵作惡多端,一定是會去禍害那些無辜百姓,我這就去阻止他們!”
說著,婆多便是一臉興奮的走了。
不多時,只見婆多便是帶著自己手下的一干韃子兵,還有三千餘洪承疇士兵,便是向著離自己大營最近的那個縣城而去。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