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長髮見堵胤錫催促了,也是不敢在猶豫,管他呢,坐就坐。
於是龔長髮便是坐到了那張黃金寶座,這一坐上去,頓時只感到一陣冰涼舒爽的感覺瀰漫全身,讓人是舒爽無比。
而後堵胤錫便是朝著兩個旗人大手一揮,示意帶外面等候的一眾韃子文武進來。
那些個韃子文武奴才得了進去的命令,個個都是下意識的整了整官袍,而後跟著進去了。
一進去,只見那多爾袞便是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裡,這些個奴才不敢怠慢,立即是紛紛打了一個鞦韆,跪地叩首道:“奴才參見攝政王大人,攝政王大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龔長髮頭一次見到這場面,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當然,就算是能夠說話,那也說不出多爾袞的氣勢來,所以在此之前,便是已經跟他交代了,讓他不用說什麼,只需要板著個臉,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就可以了。
這時候,自然又是堵胤錫出來說話了,只聽堵胤錫大聲對一眾韃子奴才道:“誰是戶部的?”
堵胤錫說話,眾人這才是注意到多爾袞的左下首竟然是站著一個漢人,而且還沒有剃髮!
這真是奇了怪了,什麼時候一個不剃髮的漢人,竟然會得到多爾袞這般的信任,容忍他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
還有,這人是誰啊?
不過縱然是心中有所疑問,但是這時候是個人就知道出事了,而且多爾袞還很不高興,這個時候,誰還敢放個屁啊!
再說那戶部尚書和兩個侍郎,一個漢人主事,這四人見點了自己戶部的名,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跌跌撞撞的便是出來了。
堵胤錫一見他們出來,喝罵道:“此次大軍缺糧,王爺三令五申,要你們加緊運送糧草輜重,為何你們遲遲不送去!”
說完,堵胤錫不待他們回話,大喝一聲,對早就等候在側的馬巴里道:“拉下去,砍了!”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都是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堵胤錫,還有坐在黃金寶座上的多爾袞,都是不知道為何事情會這般嚴重。
聽這口氣,好像仗真的是敗了啊,多爾袞這是在找人給他擦屁股啊。
“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主子開恩啊!”,,,
那四個戶部的尚書侍郎,被人拖著出了大殿,那絕望的模樣真真是可憐,一把鼻涕一把淚,哪裡還有平時的半點威風。
不多時,殿外便是傳來他們四人最後的一聲慘叫。
至此,他們的性命便是劃上了句話。
“誰是兵部的?”
堵胤錫又是歷聲大喝,喝令兵部的人站出來。
有了戶部的人在前,這時候那幾個兵部的人自然是不敢站出來,只是在那裡哆哆嗦嗦的打著擺子,腦門上的汗珠那是嘩啦啦的滴下來。
堵胤錫雖然不認識兵部的人,但是見一眾韃子文武奴才裡面,有那五個一聽自己喊兵部,便是嚇得要死模樣,哪裡還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拖出來!”
馬巴里立即是帶著十幾人,將那五人給拖了出來。
堵胤錫對他們喝道:“王爺三令五申,要你們徵集精銳大軍,特別是隨行漢人降軍,更加是要精中選精,優中選優,可你們給王爺選的是什麼兵?
全是酒囊飯袋!”
說完,堵胤錫大手一揮,“拖下去,砍了!”
不待他們回話,堵胤錫立即又是命令馬巴里等人,讓他們把人拖出去,直接殺了。
經過這戶部和兵部九個人的人頭落地,便是傻子也知道大事不好了,大軍敗了。
心念及此,他們更加是惶恐不安,知道這一次多爾袞大敗之下,盛怒非常,這是要大開殺戒了。
不由得,人人都是噤若寒蟬,生怕那堵胤錫會點到他們的名。
但是在驚恐之下,他們也是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多爾袞要追究眾人的罪責,也不是這樣追究的,那最少也要過堂啊。
要知道能夠站在這裡的,那哪一個又是身份小了的,怎麼可以這樣說殺就殺呢,這又不是戰場,要行軍法?
但是縱然許多人都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卻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正,都是一個個的跟狗崽子一般,乖乖順順的埋著個頭,一副無比忠誠和聽話的奴才樣。
這便是人的弱點了。
人總是這樣,總是抱著希望,希望那刀不會落到自己頭上來,希望殺的都是別人。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