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卻是絲毫不怕,道:“興師問罪?他多爾袞興誰的師?問誰的罪?”
嶽託無言以對。
“走,我倒要看看他多爾袞敢在我面前幹什麼?”
要說這時候的代善多少也是有點被多爾袞氣到了,要不然,憑著他的性格,那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也是,畢竟代善這一輩子都是謹小慎微,輕易不得罪人,一直都是穩紮穩打,所以他的一生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
但是誰想今天多爾袞卻是這般不知禮數,公然帶著百餘人闖進自己的府邸,這是要幹什麼?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他多爾袞的大哥,也是大清的禮親王,怎麼能夠這樣呢,這要是傳出去,真是要被人笑話死。
心裡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訓一番多爾袞,於是在嶽託的攙扶下,代善便是起來了,前去會一會多爾袞。
還沒有走到大堂,代善便是遠遠的看見大堂四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好似自己的府邸都變成他多爾袞的了,
這讓代善心裡十分不悅。
在來的路上,代善已經是將多爾袞突然回京的事情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代善認為多爾袞只怕是在山東吃了敗仗。
這才是急匆匆的趕回來,連後面大軍都等不及,為的就是為了儘早的控制朝中局勢,以免被人借題發揮。
這也就是為什麼多爾袞一進京,就急不可耐的召見朝中一眾文武的原因了。
正是因為這樣,代善那就更加是不怕他多爾袞了,須知這時候他代善對多爾袞來說,那起到的作用就更加是大了。
這般之下,按理來說,他多爾袞應該在自己面前態度更加謙卑才是,怎的反而是無禮過分了。
所以當代善看到那百餘多爾袞護衛的時候,便是心下怒火非常,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這是誰啊,好大的威風啊!”
還沒有進來,代善便是強自鼓著氣力,大聲說道。
這時候的龔長髮正端著一隻茶杯,嘴裡嘖嘖稱奇,道:“這些個韃子,不是說都是茹毛飲血的野人嗎?怎麼還和我們漢人一樣喝起了茶?”
堵胤錫正要說話,正巧代善的聲音傳來,堵胤錫趕緊是用眼神示意龔長髮,讓他注意一點。
龔長髮趕緊是端正身子,“咳”的一聲,龔長髮將眼光看向那走進來的代善和嶽託,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道:
“代善,你這匹夫,我讓你去見我,你為什麼不來?還要我親自來你這,你好大的膽子!”
代善一聽這話,那更加是氣不打一出來,都顧不上仔細打量多爾袞了,指著多爾袞便是罵道:
“多爾袞,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兄長,就算你是攝政王,也不能沒了輩分!”
“你他孃的少跟我來這套,說,你知不知罪!”
龔長髮大手一揮,哪裡願意跟他多說廢話,直接就是直奔主題。
代善一聽就蒙了,好半天的才是反應過來,道:“我有什麼罪?你說,我代善坐鎮京師,京師固若金湯,我有什麼罪!”
龔長髮這時候徹底進入角色,沒有了一絲害怕,站起身來,指著代善的鼻子罵道:
“你還說你沒罪,我讓你把京城給我看住了,可你是怎麼辦的事,別人混進來了你都不知道,你還跟我說你沒罪!”
龔長髮這話一出,一邊的堵胤錫便是驚奇的看向他,心說老哥,你不會是出來的時候喝了酒吧,怎麼這話也往外說啊,雖然這時候代善被我們的人包圍了,可你也別說這個啊!
代善也是一下聽蒙了,問道:“誰混進來了?在哪?”
龔長髮把頭上的帽子一扯,往地上一摔,露出那明顯剛剛剃髮不久的大腦袋,道:“就是老子,老子混進來了!”
這時候的代善才是忍不住打量多爾袞,見眼前這人第一眼看過去,確實是多爾袞。
但是細看幾眼過後,卻又是越看越不像,到最後,就已經是可以肯定,這人不是多爾袞!
代善大驚,剛想要叫喊,但猛地意識到身邊都是龔長髮的人,便趕緊又將話給憋了回去。
代善擠出笑臉,對龔長髮陪笑著道:“攝政王息怒,奴才治罪了,是奴才一時不慎,沒有為攝政王大人管好京城。”
說著,代善又是對身邊的嶽託道:“嶽託,你還不快去嚴密盤查,將那企圖混進京城的賊人一網打盡!”
嶽託聽得一頭霧水,心說今天這多爾袞和阿瑪是怎麼回事,怎麼說話都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