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應元真真不愧是一員武將,生的是虎背熊腰,身板還高,遠遠的就給人一股壓迫感。
和趙應元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人,他就是趙應元手下的得力干將李士元。
這李士元說來還和趙應元帶著一點親,不過那已經是八竿子打不著了,具體是什麼親,那說也說不清,就跟老話說的乞丐還沾著三分皇親,差不多就是那種親吧。
這種親說是親也是親,說不是親也不是親,就看還能不能用的上了。
不過顯然這時候對於李士元來說肯定是用得上,所以他在平日裡對趙應元那是張口一個表叔,閉口一個表叔,搞得趙應元手下的一干人等還以為他們之間關係匪淺,自然而然的也對李士元尊重好多。
一到進前,趙應元見多了一個人,細看之下,原來是謝升,他來幹什麼?”
“末將趙應元,拜見殿下。”沒有搞明白謝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趙應元也沒有糾結,反正馬上就會知道,不過看城門的人要換了,這謝升大小也是山東的一個人物,進了青州自己竟然還不知道,看門的責任不小。
“將軍免禮。”
朱由棷高興的走下了御臺,親自將趙應元扶了起來,而後對趙應元介紹道:“將軍,這位乃是謝升謝大人,他可是先帝朝皇子的老師,內閣的。”
“我知道。”
不待朱由棷說完,趙應元便是打斷了朱由棷的話,“末將和謝大人有過一面之緣,當年見面的時候還是在濟南,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是五年時間了。”
說著,趙應元便是對謝升抱拳道:“謝大人,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謝升見趙應元不過是對自己抱拳,樣子還不冷不熱,不由得是眉頭微微一皺。
想當年自己可是皇子老師,內閣閣老,不說像趙應元這樣的參將了,便是一鎮總兵見到了自己,那也得乖乖的跪拜磕頭,給他一個好臉色,那都足夠讓他以為自己祖墳冒青煙了。
但是現在這趙應元已經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可見這武將勢力到了何等囂張跋扈的地步!
等到定王殿下在山東站穩腳跟後,自己非得好好勸諫定王,要他好好打壓一番武將,免得重現當年唐末五代時期武將自雄,藩鎮割據的局面。
想到這裡,謝升不由得是心裡好似一團火在燃燒,一股強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好似大明王朝未來的命運就全在他身上了。
懷著一股強烈的使命感,謝升按下心頭對趙應元的不滿,擠出一絲笑容,回道:“有勞趙將軍記掛,本官很好。”
一旁的朱由棷見兩人原本就認識,那更加是高興,“趙將軍,這次謝大人可是來救我們的命啊,他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哦”
趙應元聽了朱由棷這話,不由得是“哦”了一聲,問道:“這話是怎麼說?”
朱由棷連忙說道“趙將軍有所不知,原來先帝三皇子,定王殿下就要途經我們山東了,本藩想請謝大人從中說和,希望定王殿下可以主政山東,挑起抗清大旗,到時候我們就不怕韃子殺過來了,這樣的話,謝大人豈不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嗎?”
“什麼!”
趙應元大怒,虎目不由得露出一陣兇光,“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趙應元說這話的時候,那完全就是一陣質問的語氣,全然沒有平時那樣的虛偽客套。
可憐朱由棷只是一個自小在王府長大的寶貝疙瘩,從來不曾經歷磨難兇險,這時候趙應元驟然變色,那身上的殺氣勃然散發,嚇得朱由棷登時便是臉上煞白,“踉蹌”一聲竟然一個沒站穩,跌在了地上。
謝升和一旁服侍的衡王府太監趕緊是本能的將朱由棷攙扶起來,
而後謝升對趙應元怒道:“趙應元,你身為人臣子將,豈可如此和藩王說話,你心中可還有我大明!你心中可還有忠義!”
趙應元被謝升劈頭蓋臉的一頓呵斥,本想要拔刀,但是轉念又一想,剛才自己態度確實是有失臣子操守,
殺了謝升倒是簡單,但是以此同時,也是坐實了自己君前露刃,犯上作亂的罪名,對自己的名聲實在是影響太大。
理虧之下,趙應元便是將拔出一指的佩刀再度送回刀套,而後對朱由棷單膝跪地,道:“末將一時失態,並非有意,還請殿下恕罪。”
朱由棷哪裡敢怪罪趙應元,只是嚥了咽乾巴巴的嘴巴,說道:“事,,,事出突然,將軍意外之下有所失態,這也是人之常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