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毛病了,有什麼好不好的。”
代善聽了嶽託的話,只是微微擺了擺手。
此時的代善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再加之前不久他的第七子滿達海被李起給殺了,這更加是給了他一個沉重的打擊,
所以代善本就體弱多病的身子,現在更加是一日不如一日,就這模樣,眼看著估計也是挺不了多久了。
擺了擺手,代善又道:“嶽託,你也回去吧,以後多留在軍營,沒事就不要回家了。”
代善這話顯然也是另有所指,
此時的清廷別看統治京畿之地,但是統治根基極其不穩固,作為手掌兵權的旗主王爺,在這樣的時刻,自然也是不能輕易離開自己的軍營,
否則,一旦出了變故,那應對起來可就要麻煩了。
嶽託正要答應,這時確實有一個奴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打了一個鞦韆,對代善稟報道:“老爺,肅親王豪格求見。”
代善和嶽託一聽豪格求見,不由得是兩眼對視,眼神之中都是有別樣的意味在。
“阿瑪,不如你先休息,讓我去接待豪格。”
代善想了想,道:“豪格看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是由我親自去見見吧。”
說完,代善便是示意下人為他更衣。
不多時,在嶽託的攙扶下,代善便是來到了客堂,見到了還在那裡焦急等候的豪格。
見豪格一副焦急模樣,但是他那焦急的模樣裡卻又是透著一股難以仰制的興奮,不由得,代善心裡便是起了疑問,
這豪格一向便是直脾氣,心裡藏不住事,能夠讓他又急又喜的會是什麼事呢?難道是跟多爾袞有關?
“豪格,你怎麼來了?”
一時之間沒有猜透豪格的心思,代善便是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豪格聽到聲音,轉頭一看,見代善出來了,便是一臉興奮模樣急忙走了過去,也是和嶽託那般攙扶著代善,嘴裡對代善和嶽託說道:
“二叔,嶽託大哥,可見到你們了,我有事要跟你們說!”
說著,豪格便是用眼睛看了看邊上服侍的奴才。
代善見此,便是揮揮手,示意那些服侍奴才全部下去,不多時,整個客堂便是隻有代善,豪格,嶽託三人,除此之外,再無第四人在場。
見代善如此乾脆,豪格心裡也是高興,趕緊說道:“二叔,嶽託大哥,你們知道嗎?那阿濟格在山東遭遇了前明偽定王的伏擊,不但他阿濟格死了,就連他那六千人馬,那也是全軍覆沒,一個不剩!”
“什麼?阿濟格死了?六千人馬全軍覆沒?這怎麼可能!”
代善和嶽託聽了豪格這話,不由得都是震驚非常,滿臉的不可置信。
“豪格,你這從哪裡得到的訊息?這不會是偽定王放出來的假訊息吧?”
“不會不會,二叔,這訊息是我心腹奴才傳回來的,千真萬確,絕對不會有假!”
見豪格說的鄭重,代善嶽託兩人不由得也是心裡一沉,心說這阿濟格驍勇善戰,帶去的人馬也是有六千之多,沒想到就這樣一朝葬送!
而且還又是死在那偽定王的手裡,這偽定王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以前和大明打了幾十年的仗,都沒聽說過這人。
現在我大清一入關,這人便是突然間冒了出來,還這麼厲害,難不成他以前是在藏拙?
可這也說不通啊,藏拙那也沒聽說過要把國家給藏沒了,父親給藏死了,才跑出來亮本事,這藏拙也沒這麼藏的啊!
不等代善和嶽託兩人想明白,豪格又是說道:“二叔,嶽託大哥,如今阿濟格和他的人馬全軍覆沒,我八旗遭遇重創,這死傷是自我八旗創立以來從沒有過的。
這樣重大的敗仗,這都是多爾袞一人招來的罪過,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視偽定王,又怎會有如此慘敗?
再說上次多爾袞派滿達海弟弟出征,當時我就不答應,我就說他沒安好心,誰知道滿達海弟弟這一去便不復返,現在看來這分明就是他多爾袞在借刀殺人!”
豪格這話自然也是在刻意挑撥代善嶽託他們和多爾袞之間的關係,用意自然也是不言自明,那就是要和代善聯手,然後一同對付多爾袞。
只要他們一聯手,在名分上代善是多爾袞的兄長,豪格是皇太極的長子,於公於私,他們在名分上都要壓多爾袞一頭,
而在實力上,代善掌握一旗半人馬,而他豪格又掌握一旗,這加一起就是兩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