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託啊嶽託,你什麼時候才能讓阿瑪放心啊!”
代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顯然也是對嶽託非常失望。
“多爾袞執掌朝政多時,羽翼遍佈朝堂內外,而且又掌握正黃旗,鑲黃旗,正白旗,鑲白旗四旗人馬,你怎麼去清理門戶?”
嶽託被代善說的無言以對,“阿瑪,這清理門戶不是剛才你下的決定嗎?”
“阿瑪這不是為了穩住豪格嗎?不把豪格穩住,我們怎麼抽身事外!”
這時候的嶽託彷彿有點明白了代善的想法,但是卻還沒有全然領悟。
見此,代善為了以後家族的興旺傳承,不得不為嶽託講解這個中利害原由。
“嶽託,你想一想,豪格都能知道阿濟格在山東敗了,全軍覆沒,那麼豪格都能知道,他多爾袞能不知道嗎?”
“既然多爾袞知道了,為了穩定局勢,多爾袞不可能沒有佈置,那為什麼豪格還能大搖大擺無人阻攔的出了自己的府邸,來見我們?”
“阿瑪你是說豪格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多爾袞的監視之下,多爾袞之所以沒有阻攔他,為的就是要讓他藉機鬧事,然後趁機將他除去,以絕後患!”
嶽託說到這裡,不由得是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如果這就是事實的話,那麼多爾袞的心得有多縝密,多毒辣!
這要真的趁機把豪格給除了,那不知道要有多少的人跟著人頭落地,
現在的八旗本就實力遭受巨大挫折,但是多爾袞依然在這時候為了對付豪格,不惜和豪格兵戎相見,可見多爾袞對豪格已經是容不下去了,已經是到了不惜代價也要將他除去的地步。
見嶽託終於是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代善這時候才是稍稍感到一點欣慰,總算還不是太笨,還有的教。
稍稍喘了兩口氣,穩了穩心神,代善才是接著說道:“嶽託你不知道,其實這大清國的皇位本來就是多爾袞的。”
“什麼?阿瑪你說皇位本來就是多爾袞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哎!”
代善重重的嘆息一聲,“當年父汗寵幸多爾袞生母阿巴亥,愛屋及烏之下,父汗對那多爾袞的喜愛更是超過了所有的皇子貝勒,甚至對我有言,以後汗位便是非多爾袞莫屬。
但是那時候的多爾袞還太小,根本無法掌控大局,父汗權宜之下,只能是先讓他做正白旗旗主,慢慢成長,建立軍功,以後再讓他繼位。
可怎料後來父汗在和袁崇煥的大戰之中不幸被炮火擊傷,從此身體每況愈下,還來不及傳位給多爾袞,便駕崩了。
這時候皇太極為了爭奪汗位,就跳出來拉攏各個旗主王爺,為了以絕後患,他甚至還動了要殺多爾袞幾兄弟的心思!
但是父汗早有聖喻,我愛新覺羅家的子孫不得相互殺害,即便是犯下大逆不道,十惡不赦之罪,也只能是幽禁終身,
所以最後皇太極這才是沒有對多爾袞動手,但是皇太極依然將多爾袞的生母阿巴亥逼死,為父汗殉葬,這也算是制衡多爾袞的一種手段。
但是皇太極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多爾袞當年那麼小的年紀,把這一切的爭權奪利都看在心裡,卻是一直隱忍不發。
即便是當多爾袞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被皇太極逼死的時候,他也沒有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心,
多爾袞沒有向任何一個人說過哪怕任何一句犯上的話,乖乖順順的給皇太極當奴才,就這樣慢慢的等,慢慢的熬,他終於是把皇太極給熬死了!
嶽託,你仔細想一想,以多爾袞這樣的心性,作為皇太極的長子,豪格能不被他時刻惦記嗎?而且又是在阿濟格兵敗這樣的緊要關頭,多爾袞能不對豪格防範嗎?”
聽了代善這樣明白的話,嶽託這時候才是恍然大悟,
是啊,多爾袞能夠在皇太極的陰影下活下來,並且走到今天這一步,這豈是常人能夠辦到的?
現在豪格想趁著阿濟格兵敗,發動對多爾袞的兵變,自己竟然還傻呵呵的認為這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豈不知這時候豪格的一舉一動都在多爾袞的密切監視之下,只怕豪格還沒動手,他便已經成為多爾袞案板上的魚肉,哪裡有一搏的機會!
“阿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想明白這些後,嶽託自然也是不敢再貿然出兵,畢竟多爾袞的實力擺在那裡,就這樣倉促出兵,勝算實在是太過渺茫。
帶上,稍稍沉默一會兒,而後便是一臉冷酷的說道:“你現在去見多爾袞,把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