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範長珍,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範長珍對李起極其的恭敬,絲毫不敢在李起面前失禮半分,更不敢亂了身份體統。
李起對他的態度自然也是極其的滿意。
開玩笑,這高高在上的感覺,試問又有幾人不喜歡。
不過李起自然也是不敢在這感覺之中迷失自己,該有的冷靜,他還是要保持的,該有的判斷,他也還是要有的。
這一點,李起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自己。
“愛卿平身吧。”
李起揮手示意範長珍坐下,“愛卿不必拘謹,坐吧。”
“是,皇上,多謝皇上賜坐。”
範長珍雖然答應,但是哪裡敢整個坐在椅子上,那樣的坐法,不論是在君王面前,還是在長輩面前,都是一種極其失禮的舉動。
所以範長珍也只是坐了椅子的一個邊角而已,態度之恭敬,真真是沒的說。
不得不說,古人處處講“禮法”,這一點不是後世之人可以想象的。
時間不多,李起也是不敢耽誤,“愛卿,朕傳你來乃是想要你全權負責一個工程,為朕建造一個建築,
朕將這個建築命名為“大明烈士陵。”,用以安葬為我大明死難的文臣武將,還有那普通士兵。”
“大明烈士陵。”
範長珍一聽,不由得是一陣驚愕,雖然這個年代還沒有“烈士”這個詞,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準確的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好似這個詞本該就有一般,只是以前不知道如何準確的表達出來而已。
範長珍對這詞彙有了理解,更加對李起的意思感到驚駭,只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自古以來,用“陵”這樣的詞彙來命名墓地,那只有皇帝的墓地才可以,別人的,想都不要想。
這是一個大忌,誰都不敢去逾越,一逾越,那就跟公開造反是一個意思。
正是因為如此,才是讓範長珍感到意外,感到不可思議。
“皇上,微臣知道皇上仁義博愛,體恤將士,為他們造一座墓地,這也是無可厚非,只是這墓地以“陵”來命名,這似乎於禮法不合啊。”
範長珍小心的看著李起,一邊說,一邊隨時注意李起的情緒,只要李起一不高興,他便會立即住口。
“呵呵呵,,,”
李起滿不在乎的呵呵笑了笑,“愛卿,你的意思朕知道,朕也只知這“陵”的含義,但就是因為如此,朕才是要將他命名為“大明烈士陵”。
李起說完,便是站了起來,向著書房外面去。
範長珍自然也是趕緊站起來,落後李起半個身位,亦步亦趨的跟在李起的身後。
到了外面,李起從上至下俯視著皇宮大內,這巍峨雄壯,雕樑畫棟的皇宮很是給人震撼感覺。
李起指著面前的宮殿,道;“愛卿,我大明幅員萬里,子民億兆,但是這個帝國的統治,卻是全賴這佔地面積與帝國相比,小到完全可以忽略的皇宮來支撐。
子民億兆,統治他們的卻是朕一人,朕一人,馭天下。
如此,何故。”
範長珍不明白李起的話,但也似乎已經感覺到李起話裡的意思,朦朦朧朧的,似乎體會到了,又似乎沒有,隔的很遠。
“因為人心。”
李起沒有讓範長珍想太久,便是對他說出了答案。
“因為人心所向,當天下人認可了皇宮,認可了朕這個皇上,朕從這裡說出去的話才是至高無上的聖旨。
若是天下人不認可,朕便是佔據皇宮又如何,還不是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嗎。”
李起一邊走著,一邊漫步在這悠長而又恢弘的皇宮御道上。
“然而人心易得,也易去,若是朕不珍惜,便是再多的人心,也不夠朕來揮霍。
所以朕要愛惜人心,更要珍惜他們。”
說到這裡,李起轉頭看著範長珍,接著說道:“只有朕可以給天下百姓一個太平活命的世道,天下人心才可以歸附,而這太平世道如何來,還不是要靠那無數的將士嗎。
沒有他們拋頭顱,灑熱血,天下如何安定,外敵如何安分,百姓又何來太平世道。”
“一直以來,我大明文貴武賤,以至於百姓流轉著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的話,試問一個帝國存在這樣的氛圍,如何能不衰弱。”
李起的話說到這裡,範長珍如何還能不明白李起的意思。
李起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