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望自前幾日被李起偷襲,差點就死在亂軍之中,逃出來後就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特別是這幾天李定國表現出色,將李起一舉困在這裡,眼看著就要立下不世之功,這更加讓孫可望感到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孫可望心說萬一這李定國真的把大明皇帝擒殺,那這就是蓋世之功了,放眼整個大西朝廷無人可比。
而反觀自己,手下十幾萬人馬損失大半,收攏回來的也不過一二萬而已,實力可謂大損。
並且經此一戰,自己威望跟著大跌,這此消彼漲,頓時是讓一直心高氣傲的孫可望感到極度不舒服,難以接受。
所以為了扳回一局,也為了挽回頹勢。於是孫可望便將這戰敗的責任想方設法的推到李定國身上,去給李定國潑髒水。
為此,他還叫來了一個手下頭目,讓他一同指證李定國。
手下頭目受到孫可望的指使,便是上來對張獻忠說自己在大營被襲的前一天,看見李定國的一個親兵偷偷離開了,鬼鬼碎碎向官軍方向去。
當時他還不以為意,哪知道第二天就出現孫可望大營被襲的事情。
由此,這頭目言之鑿鑿,說這一定就是李定國在暗通官軍,並且還理直氣壯地提出要和那親兵對質。
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若是不明真相的人,估計也就被他給騙了。
李定國一聽孫可望誣衊自己,這時候也是有些怒火中燒。
“大哥,你怎可以這樣說我?我李定國又豈是那種不分輕重,不念手足親情之人!
此次父皇親自領軍前來抵抗大明官軍,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漫說我李定國無此心念,便是有,在父皇眼皮下又怎敢付諸實施?”
說完,李定國鄭重對張獻忠跪地拜首,道:“父皇,兒臣可指天發誓,絕無加害大哥之念,還請父皇還兒臣一個清白。”
孫可望見此,也不甘示弱,也對張獻忠跪地叩首,道:
“父皇,此事皆乃安西王李定國嫉妒,害怕兒臣功高蓋世,此戰立下不世之功,這才是派手下人向官軍通風報信,招致兒臣大敗。
兒臣死不足惜,只可惜壞了父皇的千秋大業,還請父皇為兒臣主持公道啊。”
孫可望說的聲情並茂,眼睛裡面甚至已經是有淚花在打轉。
不得不說,孫可望真真是一個十足的戲子般人物,若是去登臺唱戲,那也是一代名角。
張獻忠見他們如此,一陣不耐煩,對孫可望說道:
“好了好了,此事父皇心中自有計較,定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我會不知道嗎?
不用說,這一定是這狗東西為了推卸責任,把罪責全推到定國的身上去。”
說著,張獻忠大手一揮,“來人,把這狗東西拖下去斬了,再將他九族全部誅殺,以儆效尤。”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那頭目一聽這話,嚇得魂飛魄散,不住的叩頭求饒。
但此時誰還聽他的,兩個強壯士兵一左一右便是將他架了出去,不多時他的聲音便是嘎然而止,顯然人頭已經落地。
“父皇,這這這,,,”
孫可望見張獻忠絲毫不相信自己,直接就把自己那頭目給砍了,心中不由的是一陣詫異。
“好了好了,可望你不用再說了,你被他矇蔽,這才是說出剛才那有傷手足情誼的話,父皇也不追究你的罪責,下次切莫再犯。”
對於孫可望和李定國之間的矛盾,張獻忠身為皇上高高在上,自然也是看的清楚。
儘管他們的矛盾不利於大西軍的團結,但是作為皇帝,他也並沒有出手干預,畢竟這對皇帝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如果手下的臣子們個個猶如親兄弟一般團結一致,那他這個皇帝稍有不慎,便可成為別人的盤中餐。
所以臣子之間分化,各自獨立,形成對彼此的制衡,這些對於皇帝來說都是必要的。
似乎這個道理任何一個皇上都懂,特別是那些開國之君,對這道理都是極其贊成,並且付諸於實施,
好像這番道理身為帝王,人人自通一般,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讓人值得玩味的事情。
事情處理完了這邊,張獻忠也不耽誤,直接對李定國道:“好了,開始攻擊吧,這次切莫再讓那狗皇帝逃脫。”
“是,父皇。”
李定國信心滿滿,直接便是走出大帳,而後命人敲響我鼓,帶著一眾手下大軍,便是開始向李起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