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記住了頭一個就是範永鬥,這是李起當時著重給他交代了的,知道他是在介休。
李起當時交代說這範永鬥是所有山西商人中的最大商人,靠著通敵賣國,聚斂了大量的錢財,可謂是富可敵國,身家鉅萬,無人可比。
所以跑了誰,也別跑了他。
李起對於這八個山西商人,那也印象不是很深,唯一記住的也就只有這個範永鬥,知道他是哪裡的。
至於其他的商人,也就記得個名字,別的卻是不記得了。
卻是沒想到這郭雲龍一路直奔介休,半路竟然是趕巧遇上了田生蘭,這真是個意外之喜。
差點錯過。
如果這時候田生蘭知道郭雲龍的想法,還有此行的目的,只怕這時候就要悔的直接撞牆了。
“你就是田生蘭,山西數得著的大商人。”
郭雲龍高興的看著田生蘭,一副急於求證的模樣。
田生蘭見郭雲龍一副高興模樣,自然是不疑有他,還道自己出城勞軍,獻銀獻酒,取悅了郭雲龍。
“鄙人正是田生蘭,區區薄名,不敢當將軍誇讚。”
“哈哈哈,,,”
郭雲龍的求證得到證實,再也是難掩心中激動。
“這他孃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服。”
什麼是運氣,這就是運氣。
郭雲龍無比得意的一句話,還有那得意無比的笑聲,頓時就是讓在場的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特別是田生蘭,更加是臉色大變,紅潤的臉瞬間白了,青了。
原因無他,實在是這句話他不是什麼好話,只要這句話一出現,往往那就沒好事。
“給本將拿下。”
笑過後,郭雲龍一聲令下,立即是命令左右將田生蘭等一眾人等包圍,以免走脫。
張昌龍和田生蘭等人皆是大驚,田生蘭急忙問道:“將軍,你這是何意。鄙人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抓我。”
張昌龍也道:“是啊將軍,你這是何意啊,我等可都是清白之身,絕無違法亂紀之事啊。”
“是啊是啊,我等都是清白的啊。”
“是啊是啊,將軍你不能亂抓人啊。”
郭雲龍呵呵一笑,道:“別人清白不清白,這個本將不知道,也不管,但是這田生蘭卻是死一百遍,也不足惜。”
說完,郭雲龍中氣十足的大喝一聲,而後道:“皇上口諭,爾等接旨。”
眾人一聽有皇上旨意,幾千年的慣性下,都是下意識的跪在地上,叩頭接旨。
“皇上口諭,山西商人田生蘭裡通韃虜,罪大惡極,著命郭雲龍將其全家收押,押往京城,等候三司會審,欽此。”
“這這這,,,”
田生蘭見自己勾結韃子的行徑敗露,不由得也是一下慌了手腳。
不過他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很快他也是強自鎮定,對郭雲龍問道;“口說無憑,你憑什麼說這是皇上的旨意,我看這就是你貪圖鄙人的家財,要圖謀陷害。”
“哈哈哈,,,”
郭雲龍仰天大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就你這不要祖宗的東西,也配讓皇上下聖旨,少廢話,帶走,抄家,全帶走。”
郭雲龍懶得與田生蘭廢話,一聲令下,便是命人將田生蘭,田有信父子抓拿,其餘人等也是暫時押下,以免錯漏。
隨後,郭雲龍便是打馬進了城中,命人將田生蘭府邸一頓搜,
幾百人搜了整整一個晚上,不但是裡裡外外的搜個乾淨,還審問田生蘭和田有信,以及田府管家下人,讓他們指出地下密室所在何處。
古代豪門大戶,那沒有哪家不設地下密室的,這可是他們存放金銀錢財的主要地方,不得不搜。
田生蘭父子自知大禍臨頭,這密室更加是不敢說出,以免自己一點後著都沒有。
但是他們父子口舌緊,架不住府內下人往外說啊。
幾個田生蘭的心腹下人被郭雲龍手下一頓拷打嚇唬,沒幾下功夫就交代了。
最後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是將田生蘭府邸搜個乾淨。
一清點,竟然是搜出了黃金八千三百餘兩,白銀三十三萬餘兩,古玩字畫無數,至於田宅商鋪的地契,也是一大坨。
若是將所有東西全部變賣,這是多少銀子,郭雲龍已經不敢想象了。
而這些,還只是匆忙之間之搜尋了田生蘭的宅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