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嬤嬤為林海二人尋來的佳人便推門而入,做到了林海二人身邊,林海側目望去,卻發現身旁的姑娘清秀的面容上帶著一絲幽怨。
屋子裡出奇的靜,偶爾發出嗑堅果的清脆響聲,二女進入屋子以來並沒有表現出風塵女子的熱情,同樣也沒有任何才情的流露。
文東遠心裡不知暗罵了那嬤嬤多少便,盡然給她找來了個黃毛丫頭,顯然毫無待客的經驗,與林海身邊的幽怨女子相比,這黃毛丫頭更多卻是膽怯。
隔壁屋中仍沒有什麼動靜,林海終於看口,“姑娘何事擾心,眉宇間盡是愁苦。”
“勞公子掛心了,沒有什麼事兒。掃了公子的雅興。”此女一開口嗓音彷彿天籟,這種乾淨甜美的聲音,林海聞所未聞。
“姑娘不必多慮,這樣便好。只要姑娘不嫌棄便可。”二女如此作為,正符了林海的想法,如果來了兩個人情似火的女子,他還真難招架。
他的話讓身邊的女子為之一震,側目向林海看去,卻看到了暖人心的真誠笑容。林海微微點頭,姑娘微微頷首。林海的眼神並沒有在姑娘的臉上多做停留,便繼續嗑了乾果。
“公子可叫奴家清萱。”說罷,此女微微起身為林海斟了一杯茶,就這簡單的舉動卻讓文東遠身邊的黃毛丫頭焦急的說道,“小姐,我來吧。”
“蓮兒,無事。”清萱落落大方的樣子,配上她鵝黃色的長裙,不像是風塵女子,更像是大家閨秀一般。
因為林海暖心的言行,清萱臉上多了絲笑容,但臉上那幽怨卻不曾散去。
“姑娘,合適擾心,如果不嫌棄,可說出來。那樣心裡會舒暢些。”林海不知道為何竟然再次問及清萱的事情。
“小姐,我瞧這公子不像壞人,你說說無妨,難得有個說話解悶的人,說不定公子還能幫上咱們。”文東遠身邊的蓮兒小聲說道,生怕清萱責怪。
清萱搖了搖頭,“不必擾公子清雅,此事便是解不開的死結。不說也罷。”
文東遠呵呵一笑,林海兩次追問讓他覺著林海對這姑娘有些好感。“姑娘不妨講講,東家不是一般人,說不定可以幫上姑娘。”
蓮兒一聽對席的年輕人,身份不凡,便焦急的說道,“小姐別怪蓮兒多嘴了。”
“這位公子,我和小姐是來自江南,多年前老爺被不知名的仇人所殺,我和小姐一路來到關中,迫於無奈便停留在了鴛鴦樓,當初嬤嬤說,只要小姐不想繼續呆在這裡時,可以自行離去,不會束縛。幾年來小姐的琴藝和歌聲打動了不知多少長安公子,成了長安城知名的花魁。我早勸小姐離開這個地方,但小姐念嬤嬤這些年來對我們不錯,一直護著小姐,並沒有別閒人擾之,所以一直留在這兒。可憐夢一來,迅速代替了小姐花魁的位置,這也讓長安的那些公子打起了小姐注意,恨不得將小姐據為己有。而嬤嬤也有意將小姐許入郡守趙陶抒府上做妾,小姐無法脫身,所以才愁雲滿面。”蓮兒將二人的故事講了出來。
“趙陶抒?費老將軍的賢婿?呵呵!”林海冷笑了聲。
文東遠一撇嘴,“趙陶抒還真是風流,一把年紀了還有此心。清萱姑娘都沒有他兒子大吧。”隨即哈哈大笑道。
清萱不知二人身份,但二人直呼郡守之命,更為甚者出言調侃,相比應是不凡。
林海沉思了片刻,“不知清萱姑娘如何打算?”
“不瞞公子,清萱有些積蓄,想回江南老家了,雖然父母雙亡,但有叔伯在。可。。。。。。”說道這裡清萱哽咽了,趙陶抒統領六郡政務,而她一風塵弱女子,如何逃得出長安城。
林海搖了搖頭,“姑娘,現在世道亂,很難如你的願了,想回江南恐怕不易,江南局勢未定,著實危險。”
“多謝公子費心,長安城有江南的商賈,跟家父有些交情。”清萱微微一點,林海便知其意。
林海短暫沉默了下,“不知在下怎麼做才能幫到姑娘?”
清萱一愣,緩緩起身便要下拜,林海托住清萱雙臂,”姑娘不必多禮,只要相信在下變成。”
清萱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緩緩說道,“商隊今日便已經出行了,他們說會在灞橋等我一夜,如果明日清晨還不得見,便自行返回江南了。”
文東遠微微一笑,已經知道林海心裡所想,“姑娘回去準備吧,丑時便接你離去。”因為隔壁那廝的還需處理,所以時間定的晚了些。
二女起身下拜,這次林海雖阻攔,但清萱執意要拜,也只得受了這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