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一頓,“嘎魯是我在草原時的名字,兩位前輩叫我林海就可以。”
秦楓問道,“那林海,說說你的飛馬牧場吧。”秦楓還是對這個能影響到關中局勢的新生力量比較感興趣。此話一出,秦瀚側目看了下秦楓,心中無奈感嘆,他心煩的是閨女,而秦楓更多的是在關心飛馬牧場的實力。
“這還真不知從何說起為好。”林海一臉苦澀,秦楓突然冒出的問題讓林海覺著無從解釋。
秦瀚沉聲道,“林海,當我第一次聽這個名字的時候,便是懲罰晉陽大掌櫃的時候,珍寶軒在各郡都有分號,但歷年來第一次出現了幾十萬兩黃金的虧空。其中的原因更多的在秦琴身上,但也讓我認識了你。”
“這位前輩,這時我的錯,跟秦琴毫無關係,如果秦琴因此受牽連我願意承擔全部責任,那是我根本不懂修行界是個什麼情況,所以大掌櫃說一便是一,造成的虧空我可以立刻兌現返還給秦家。請不要讓秦琴因為我兒受牽連。”林海焦急的說道。
秦楓微微一笑,“這不是錢的問題,對於飛馬牧場的場主,能在合水的珍寶軒大肆出售奇珍異寶,收購修行所需的丹藥,幾十萬兩黃金的虧空不論對你還是對珍寶軒都不是多麼大的一個數字。”
林海眉毛不由的跳動了下,對於日進斗金的秦家來說,錢確實不是個問題,況且對於尚有償還能力的林海來說,不會出現一分錢逼倒英雄漢的場面,“那兩位前輩認為這件事情我該承受什麼樣的懲罰我忍了,請不要為難秦琴。”
林海一口一個不要為難秦琴,讓秦瀚的火氣稍稍褪去了些,最起碼在面前的這個男人還分的清是非對錯,不會無理取鬧,他最怕的便是林海仗著與秦琴的關係撒潑打諢起來,而依現在林海帶來的各種壓力來看,秦家並不能把他怎麼樣。
秦楓搖頭道,“林海,事情被你想的簡單了,秦家是關中老族,千年的傳承靠的是祖宗留下的規矩,不論是晉陽郡的大掌櫃,還是秦琴他們犯的是祖訓,你何來代替一說?”
林海一頓,“如果這樣,晚輩還真無法替代他們受責,但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秦掌櫃也重回管事的職位,那秦琴現在可好?我是否能見她一面?”
秦瀚拉著臉,說道,“暫時見不了。秦楓你出去一下,我和林海有些話要說。”
秦楓一愣,扭頭向秦瀚報以詢問的眼光,之間秦瀚點了點頭。
“好吧。”秦楓起身走了出去。
林海一直在打量著這兩個中年人,秦楓給人一種壓迫感,那雙眼睛視乎能看透一切,睿智難擋。而秦瀚卻深沉了許多,言語不多,但無形中卻有一種讓人敬服的感覺。
秦瀚目送秦楓出了門,緩緩開口道,“我便是秦家家主,秦琴的父親。多的話我也不想說了,雖然老管家試圖幫秦琴瞞過所有人,但怎麼可能瞞過親生父母呢。”
林海不是傻人,秦瀚自亮身份後的話番外之意便是知道了秦琴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他需要林海向他這個父親做一個交代。
“伯父,做過的事情,我並沒有想過逃避責任。當時魔性反噬對秦琴造成了傷害,可以說是秦琴救了我一命,我欠秦琴很多。”林海終於找到了解釋的機會,將過往的事情詳細的述說了一遍,他並不是想找什麼藉口,而是讓秦瀚明白,他並不是沒有良心的人。“伯父就是這樣,事情的經過我也說了,不是我沒有良心,而是接連的不斷的事情就想一個無形的手推著我只能向前走,根本無心顧及其他的事情。我已經將虎賁營的軍權交出,開設了飛馬牧場但立足未穩,我不是沒有想過來秦家認罪,但卻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秦瀚默默的聽著林海的述說,一個尚不到二十的年輕人在兩年的時間裡經歷了多番生死磨練,卻憑著自己的本事硬是在這亂世裡創出一番作為,如果林海所言非假,秦瀚都要刮目相看。
看著林海真誠的模樣,和這為時不常的短暫接觸,秦瀚漸漸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心智遠遠超過他的真實年齡。秦瀚嘆了口氣,說道,“秦琴自從回到關中整天魂不守舍,自從有了你的訊息後便想要去洛陽,但卻被我扣住,從那以後便封鎖在她的心,鮮于外界接觸,開始了苦修。看著她那樣子我十分揪心,但她卻不願跟我說一句話。”秦瀚說這番話時略顯激動,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已經降至冰點。
“伯父我想見秦琴一面。”林海再次祈求道。
秦瀚搖了搖頭,“今天不行,明天三弟和秦琴才會出關。”
秦瀚沉聲道,“林海,作為一個男人,那說話便要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