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力,就是一個信徒誠心禮佛一次所產生的信力,一個信眾一天之內產生的信力是有限的,即便這個信眾天天誠心禮佛數次,也最多隻能產生出兩念信力而已,剩下的禮佛根本不會再產生信力了,對方一開口要十萬信眾百念信力,這就等於是要十萬信眾至少誠心禮佛五十天所產生的信力,這還是最大化的數字,一般情況下一個普通的佛徒要一年的時間才能貢獻出百念信力來。
這是一個根本無法接受的要求,那彌勒一般的和尚哈哈一笑道:“諸位想必也知道百念信力得來不易,這樣我等出十萬信眾的三念信力,這已經是我中土佛家能夠承受的極限了,超過了這個極限,婆娑雙樹我等就算借用到了也完全沒有意義。”
桑賈伊露出一臉不耐,還要開口,此時那個一直緊閉雙目的修出佛果來的天竺高僧阿米爾汗張開雙目來,他的眼睛一張開,中土四位的得字輩的修出佛果來的和尚也齊齊張開雙目,看向這個天竺高僧。
阿米爾汗淡淡的開口道:“這些信力並不重要,不知道中土的諸位僧人有沒有打算重新歸入我天竺佛門,只要諸位歸入我天竺佛門之內,就是我天竺佛家的弟子,婆娑雙樹諸位自然可以隨便應用,不需信仰之力來交換,畢竟天下佛門本事一家,實在沒有必要分出彼此來。”
阿米爾汗一開口,胃口比桑賈伊還要大百倍不止,竟然是要一口鯨吞了整個中土佛家,吞掉了中土佛家自然就能夠得到源源不斷地信仰之力,並且還可以派遣天竺的僧人到中土來傳經佈道,開枝立脈,這等於是給天竺之中已經近乎飽滿了的佛徒們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找到了數量可觀至極的信眾基礎。
一眾中土佛徒都是一怔,隨即各個面露嗔色,那彌勒一般的佛徒明顯露出一絲惱怒之色,還未開口,他身後的中土修出佛果來的得字輩高僧之一開口道:“阿彌陀佛,要我中土佛門併入天竺佛門之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諸位天竺高僧看不上我們提供的十萬信眾的三念信力,我倒是有一個別的辦法,我中土佛家可以開啟方便之門,允許諸位天竺佛徒前來傳經講法,哪怕是建寺立廟也絕不橫加阻攔,如何?”
這得字輩高僧的言語一出,對面的天竺僧人盡皆一愣,即便是阿米爾汗這樣修出佛果來的高僧也是面露驚詫,他要求中土佛門併入天竺佛門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種事情能夠成功,這句話不過是為後面的討價還價增加一些籌碼罷了,沒想到對方雖然並不同意併入中土,但竟然同意他們進入中土來傳教立廟,這可是比什麼十萬信眾的百年信力還要強大的好處,這樣就等於他們天竺佛教敲開了中土的大門,中土廣袤富饒人口眾多,更是天下中心的中央之地,若非是這般人傑地靈,中土也不會出現一個完全和天竺佛家旗鼓相當的佛教,這樣的地方若是他們能夠染指的話,好處簡直就是無窮無盡。
對方這個承諾一說出來,不光是這四位天竺僧人感到吃驚,就連中土的那些佛徒們也都是一個個露出震驚的表情,要知道中土乃是他們傳道佈教吸收信仰之力的根基,要是這些天竺僧人進入中土,那就將一發不可收拾,中土佛教能夠收集的信仰之力定然會大打折扣,這可是一派根本之爭。要不是開口的這位乃是得字輩的高僧,德高望重的話,恐怕一眾中土和尚們要蹦起來大罵了。
阿米爾汗微微一愣,隨即便要一口應承下來,免得對面的中土和尚反悔,卻聽那中土和尚開口道:“不過,我等雖然同意諸位天竺僧人進入中土,但中土的人道帝王那裡卻還要你們自己前去說服,在這方面我等是不會出力的。”
阿米爾汗聞言,臉上都要笑開花了,哪怕是以他修出佛果來的素養都露出一臉笑眯眯的模樣,一張乾瘦的面頰上的皮都要被抻開了,連連點頭道:“這個自然,既然中土願意為天竺佛門的佛徒開啟方便之門,我天竺也願意提供婆娑雙樹為諸位運轉一次。”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佛家講求然諾,一句話便是一因緣,前因後果,若是彼此之間不講然諾,是要被因緣困住的,輕則對修為不利,重則甚至身死道消,這句一言為定既然說出,那麼就比寫在紙上的文書還要有用,雙方便算是達成協議,隨即雙方都哈哈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出現一道金汁,這金汁在空中游走,慢慢被拉成為一道薄薄的金紙,金紙上出現一行行的小子,正是他們之前互相的承諾,約定,隨即阿米爾汗伸手在這金紙上一拍,金紙上立時凹陷下去一塊,清清楚楚的印著阿米爾汗的手印,得字輩的高僧也伸手一拍,在金紙上留下一個手印,這樣一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