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碗問題,是以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那些詛咒常笑的下人們反倒笑不出來了,各個擔憂!為常家,更為自己!
瓶兒去叫常笑,叫了半天才將常笑叫來。
常勝得到訊息鞋子都沒穿好就急急趕來,塞給兩位一臉不耐的公公每人各二十兩銀子,然後拉著常笑叮囑道:“公子爺,這次去見駕可千萬不能再像上次那般莽撞了,當今聖上真的被公子觸怒了,天子劍隨時都要揮下來的姑奶奶都保不住你,公子爺,為了常家,為了你父親,為了常老爺子,常勝求您了,萬萬不可再得罪皇上了!”
常笑此時的臉色依舊鐵青,淡淡的看了眼常勝,這年過半百的半老頭子就差跪在他面前哀求他了,這份關心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或許為了常家,或許是為了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常老爺子,或許是為了他自己,但還算是真切,常笑領情。
常笑嘴角微微一呲,似乎是要笑,但模樣說出不的猙獰,他的心態還沒有從那些人柱上剝離開來,“叔父放心,上次我不過隨口嚇嚇皇帝,他要是不咬鉤,我就無計可施,說不定被一刀宰了,現在他咬鉤了,你就等我的好訊息吧!”
說完常笑一把撥開有些愣怔的常勝,隨著兩個一臉不耐的公公離開了常府。
常勝愣怔半晌,一陣風吹過,常勝才感覺到腦門子冰涼一片,伸手一摸才知道他的腦門上出了一層冷汗。
什麼叫做嚇嚇皇帝?這話是隨便說的?這不是嚇皇帝,這是嚇我啊!
還給皇帝下鉤?這、這、這,這是恨自己活得太長麼?
不過聽完常笑的這番言語之後,常勝的心莫名的穩定許多,安穩不少,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看著常笑走出的大門,雖然那大門空空蕩蕩的,早就沒了常笑的身影,但他卻似乎還是看到了一個他難以企及的人物的背影朝著皇宮走去。
‘非常人行非常事!’
這句話不由自主的便蹦到了他的嘴邊。
兩位司禮監的公公這次對於常笑依舊沒什麼好臉色,因為他們知道皇帝現在正在發火,發很大的火!
在他們出來的時候,剛剛又有一個太監一個宮女被杖斃,都是因為犯了一些不相干的小錯,皇帝在這個時候傳召常笑,後果可想而知,不用想他們都知道,這是崇禎皇帝要殺人了!
在他們眼中,這個常笑已經死掉了,現在走在他們旁邊的只是一具屍體,對於毫無價值的屍體,他們自然沒必要再對他有什麼好態度,皇帝傳召的又急,方才被常勝的二十兩銀子耽擱了幾句話的功夫,現在自然是要找回來的,不然皇上磨好了刀等著急了,就是他們的不是了。
兩位公公連連催促常笑騎馬快行。
常笑卻根本不理會他們,依舊不急不慢的乘車而行。
兩個公公恨得牙根癢癢,但卻也拿常笑沒有辦法,在他們看來,這是常笑明知見駕必死,是以在有意拖延時間,想要多活一會!
兩人一路上打好了無數腹稿,皇帝要是怪罪下來,他們要如何將罪過全都推到常笑頭上。
常笑的馬車剛剛出了常府不久,迎面便有一輛馬車急急趕來,見到常笑的車,對方連忙停下,從中探出一個女子的腦袋來,正是巧福,巧福揚聲問道:“車內可是常公子?”
常笑聞言一挑車簾,見到是巧福,不由得微微皺眉,他是不大想見到瑾芸這些人的。
巧福見到轎簾之後的常笑的鐵青面孔,又看了看前面的兩個面色更加不善的公公,心中不由得一緊,連忙縮回轎中,隨後瑾芸竟然從轎中鑽了出來。
這可是大街之上,瑾芸是大家閨秀,此舉可算是拋頭露面了。
瑾芸此時滿臉焦急,她也是剛剛聽到皇帝傳召常笑的訊息,這個訊息還是從王長旭那邊聽到的,她這回訊息靈通的過分了,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王長旭太關心常笑了,比瑾芸還要關心常笑,他早上得知皇帝震怒,下午就聽到皇帝傳召常笑,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常笑必死無疑了,說不定要當場杖斃。
當時瑾芸正在王長旭府中做客,王長旭聽到這個訊息後便哈哈大笑,瑾芸笑著詢問何事如此開心,王長旭便隨口說了,瑾芸聞言花容失色,連告辭都沒說,就急匆匆的跑出來,本來是要告訴常笑趁著旨意未到,趕快逃走的,哪知道還是落後一步,常笑已經被兩個公公帶出了常家,此時再跑就是抗旨的株連大罪了。
瑾芸當時聽了王長旭的常笑必死的猜測,心中已是惶恐,此時見到常笑臉色鐵青,便以為事實確是如此,常笑自己都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