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而男赫刀神似乎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想都不想,緊追著常笑下山。
白袍老祖看了唐毅一眼,這個義子此時也和白袍老祖一樣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常笑究竟要做些什麼,此時前方有銀夔國八萬廂龍甲士,加上城中的守城軍卒至少也有十七八萬的數量,更不用說在戰市臨時抽丁入甲湊數的軍卒了,除此之外,還有男赫蠻國的五十萬大軍,常笑就算是至聖仙者,但面對這樣的陣容,還要上前去湊熱鬧,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對方的人馬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夠將常笑給生生淹死。
白袍老祖本來就有些覺得常笑不靠譜了,心中的對於常笑再不似剛剛見到之時那般崇敬,畢竟看一樣東西看多了,即便那東西是什麼奇珍異寶稀世絕物,也不過如此而已。正所謂距離產生美,當原本的傳說站在眼前,有因為種種的緣由,使得這個原本的傳說,變得和想象之中的有了差距,當然就沒了最初的恭敬。
此時唐毅已經和身邊的母女說了幾句話,不顧拽著他的衣袖的妻子的苦苦拉扯,追了上去,唐毅和白袍老祖不同,他沒有白袍老祖那麼高的境界,所以只覺得常笑這樣的至聖仙者已經是腦袋瓜頂著天的存在,跟著這樣的存在,做什麼都沒錯!他之所以連愛妻的苦苦哀求都不放在心上,並非是他對於愛妻的感情有了變化,而是實打實的想要給他們娘倆掙一個永生不死!
白袍老祖心中冷笑一聲,也追了上去,在白袍老祖心中,這估計又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常笑還是要灰溜溜的討回來。無趣,當真無趣,不過這至聖仙者願意無趣,他白袍老祖自然也得奉陪,睡覺他還指望著能夠跟著這位至聖仙者前往其他世界呢?
白眉老王的想法無人知曉,他現在神魂和身軀還沒有完全融為一體,所以連走路都吃力,只能留在原地守著,根本沒有辦法追隨著常笑前行,這使得老王相當的焦急,常笑擺明了是去送死,他若是能夠跟在常笑身邊的話,常笑一死,他就能夠奪取常笑的身軀,但是現在,常笑若是死了,真不知道他的身軀會被那個得到。萬一在戰場上被撕成碎片,踏成肉泥的話就太暴遣天物了。
可惜此時的白眉老王只能瞪著眼睛看著,不過他心中也有一些小心思,就等著常笑走遠,他會想辦法將這個訊息傳遞到皇都之中,傳遞給那位知道,到時候,那位會有手段將這個肉胎至寶弄到手中的。
和男赫刀神的一心向刀還有唐毅的只對自己的老婆孩子關切在意,外加白袍老祖心中牽掛多多比較起來,白眉老王的心中就只有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家人,那就是皇家的這一大家子,包括皇帝,皇帝的兒子、女兒,這些人在白眉老王的心中佔據了全部的位置,所以常笑救了白眉老王卻完全無法打動白眉老王一星半點,他的心中本就沒有感激這個詞彙,他現在雖然一直沉默寡言,但在年少之時,他可是個實打實的無賴,無賴最大的優點是什麼?
不按常理出牌,不講信用,罔顧信義,不重然諾,翻臉便不認人!
老王只對一家子好,其餘的全都不在他心上,這樣的傢伙,你不能說他壞,因為在華玉公主甚至是皇帝眼中,老王絕對是天底下最值得信賴的存在,但在除了皇室之外的人眼中,老王絕對是一個最最沒有誠意的存在,和他交往隨時準備被他從背後狠狠地捅上一刀子。
常笑一步步的朝著山下走去,常笑猶如踩在雲彩之中一般,腳下不是堅硬的岩石,而是虛無縹緲的雲氣,數十步便從百米高山之上走了下來。
身後的男赫刀神,還有白袍老祖唐毅緊隨其後,以他們的修為,從這樣的高山上落下,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雖然不如常笑那般自在隨意,看上去飄飄欲仙,但也別有一番韻味。
常笑走到山腳下,腳步依舊不停,朝著男赫蠻國大軍前面走去,那裡正好是城牆之下,真要是到了那裡,背面就是銀夔國的守城軍卒,前面則是男赫蠻族的五十萬大軍,側面是一萬赤著膀子的男赫天師。
真的走到了那裡,就像是走入了一個死衚衕一般,絕對是必死之地!
在白袍老祖眼中,常笑走到現在這個地方就應該見好就收了,不可能再往前去了,白袍老祖每走一步都在等著常笑忽然駐足,然後找個藉口退回去,這樣的常笑,他實在不是一般的瞭解。
然而出乎白袍老祖的意料之外的是,常笑非但沒有如他想象之中的那樣,找個藉口退走,反倒是依舊一步步的前行,越來越往前,就那樣施施然的走著,似乎不是在走向千軍萬馬之中,而是在回家一樣。
戰場上的所有人都開始逐漸注意到了這個朝著戰場中央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