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縱是滿口謊言,可其陰魂記憶卻是說不得謊的。”
姬憐舞道:“我怎會不信此事,只是我實在奇怪,葉驚海明明可以說出此事,讓我助他,卻為何幾次見面,都是直言索取鮮血,卻不提其餘?”
原承天一時間也無法洞窺葉驚海對此事的想法,而一個人的心思變動,其玄承記憶也不可能留下痕跡,他想了想,道:“依我看來,葉驚海此人雖是卑鄙無恥,可卻有一份仙族弟子的驕傲之氣,或許他覺得若以此事說動道友,那就是獻媚討好之舉,或是他自認為修為甚高,就算不說此事,亦有辦法索得你的鮮血,或許是他那時心中尚存一點正氣……總之,此人已逝,當時他的想法如何,再也難知道了。”
姬憐舞緩緩點頭道:“道友之言,深獲我心,因姬葉兩家雖同在十大仙族之列,但彼此間私爭暗鬥,交情也談不上深厚,那葉驚海或許就因此故,不肯向我屈尊討好,以免墮了葉家的名聲,他初時雖是討厭,卻也可堪忍受,只是他這一步步行來,卻是行差步錯,就此深陷其中,想來他臨死之時,心中或有一絲悔意。”言罷長長嘆息。
原承天想到葉驚海此人,總是心中不快,也不知其因為何,便道:“此人已逝,就不必提了,只是我等在這草屋之中,卻不知要呆到何時,而日後如何逃出,我此刻心中也是茫然,不過姬道友或可趁此時機,將養元陰,恢復肉身。”
姬憐舞道:“也只好如此了。”
原承天立在門口向外間望去,雖見黑焰之勢被壓制住了,可畢竟整個浮塔已被燒化乾淨,只留下一片極暗極靜的虛空,而此虛空之中已隱生天羅界力,那麼以肉身凡軀,就無法突破這層虛空了,除非是棄此肉身,化成一道元魂,方能在這虛空中穿行。想當初姬憐舞與葉驚海都是肉身盡毀,化成元魂之後,方能穿過昊天界與凡界的天羅界力,來到冥界。
如此算來,自己與姬憐舞等於被困在一座強大界域之中,而此界域既生天羅界力,那麼穿越這道虛空,就如同飛昇昊天界一般,以他此刻修為,又哪裡能夠?
只是雖被困住,卻總好比肉身被毀,而以自己的玄承,就算在此居住千年,也不愁無法可修,難不成要在此修成仙修境界,方能突破虛空而去?
縱是那般,也只好罷了。
姬憐舞忽道:“有件事甚是奇怪,葉驚海此魂,陰氣為何極淡?以他的修為,本不該如此才是。”
原承天道:“竟有此事?”
他正想去俯察手中陰魂,忽聽院中傳來異聲,忙循聲望去,只見一道微光從玲瓏峰中激射而出,直奔向籬欄外而去,就此消失於虛空之中。
第0332章幽居不必動干戈
原承天心中暗叫糟糕,自知上了葉驚海的惡當。那先前捉住的陰魂,分明只是葉驚海的一道分魂而已,而其主魂卻一直潛伏在玲瓏峰下,此刻終於循隙逃走。
若是自己細加留意,或可識破葉驚海的騙術,原承天雖是懊惱,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心機比拼上終是失了一城。
便在此時,空中閃出一道光華,幾乎將整個虛空照亮,但此光華一閃而沒,等原承天凝目瞧去,卻是再也瞧不到了。
而此光華逝去之後,那黑焰復又燃燒起來,只是這黑焰也不過燒了兩三月,就慢慢沉寂下來,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死寂與無盡的黑暗。
這無盡虛空對肉身來說自是無法穿越,否則一入其間,其身就會立時化為烏有,而這種法則之力,任何法術法寶皆是無法抵禦,更何況這虛空之中,早已生出天羅界力來,那更是無計突破。
而凡界與昊天界之間,亦是如此虛空,便是這道虛空,不知阻止了多少凡界修士的飛昇之夢。而凡界修士就算是修成仙修之境,也不過是剛剛擁有穿越虛空的是最低資格罷了,至於最後能否真正穿越虛空,飛昇昊天之界,仍需極大的機緣。
原承天既探明這虛空的性質,便不再心存妄想,他雖被困於此,卻無絲毫的沮喪痛悔,需知修行之道,便是要隨遇而安,通達恬淡,如此心境無塵,方能得窺修行大道。便是在此修行百年千年又有何妨?自此原承天便在這小屋中安居靜修起來。
原承天此次進入冥界,收穫甚多,是以他先不急著修行,而是將此次所獲物事一一檢視整理,而這其中最重要的物事,就是獵風所取來的移花玉木了。
這移花玉木得手已有不短的時間,原承天卻哪裡有時間去看,此刻令獵風取來,方見此木有三尺多高,好似一根微縮的大樹,其花其葉倒也微小可愛,而其通體如美玉如晶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