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少女或是溫玉川吧,神秀宮在這場戰鬥中已不能再有所損失了。
前方的天空中忽然閃現出一點亮光,既像是法器的光芒,又像是獵風動用月華淨練時長刀發出的清冷之光。
但不管是哪種光芒,都證明戰鬥尚未結束,而獵風最起碼現在還沒被敵人所滅。
因此原承天慢慢降下了遁速,就算救獵風心切,也絕不能因此而大步踏進對方的陷井,和獵風的性命相比,自己的性命當然更加重要。
不過原承天的靈識已經感受到獵風的對手,那應該是四名修士,而這四名修士的修為都在七級以上。
這讓原承天大吃一驚,他目前只知道紫衫少女和溫玉川是高於四級的,難道溫玉川那群人中,還有兩名高於四級的修士?
再欺近一段距離後,相信對方也感受到了原承天的到來,有兩名修士已經開始轉向,以迎接原承天的到來,原承天能明顯感到對方的靈壓。
令原承天感到放心的是,他此刻已經能看到獵風了,但讓他驚訝的是,獵風並沒有擺出戰鬥的姿態,而是閒閒的站在遁器上,而她對面的幾位修士似乎也並沒有敵意。不過獵風的長刀卻遠遠的落在地上。
“來的一定是這位鬼修的主人了。”月色中一名金衣修士朗朗言道,而他的三名同伴,除了一名身穿玄色長袍外,其他三人都是一色金袍。
原承天發現,這四人的衣衫束腰豎領,和谷中其他修士的衣衫有很大的不同,而他們也顯然並非雪神殿的修士。
難道這些人來自大陸東部?大陸東西兩部服飾口音各異,也不是什麼奇事,何況原承天對衣衫式樣這種小事也從來未曾留意過。所以一時間,原承天也無法判斷對方的來歷。
“閣下是誰?”對方並非神秀宮的人,已讓他大吃一驚,聯想的到剛才見到的船型遁器,原承天內心裡有些發毛。莫非這幾名修士就是剛才船型遁器上的修士?
“在下的身份名字不值一提,在下等因見道友的侍將受人圍攻,心中不平,故而將敵人驅散,為的不過是想能和道友交個朋友,卻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原承天微微一笑:“閣下等扣下在下的侍將也就罷了,而閣下本人左手靈力波動不已,那麼閣下左手中不是一張靈符就是一張真訣了,而閣下右手的法器更是蓄勢待發,在下雖遠離閣下,也仍然能感受到閣下的強大靈壓,至於閣下的三位朋友,也無一不是如臨大敵之狀,在下請問,莫非這就是閣下的待友之道嗎?”
金袍修士打了個哈哈,笑道:“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道友既能收有侍將,可見修為極是精深,在這玄焰谷的眾多修士中,道友的修為恐怕算是數一數二了,而道友不過是一名四級靈脩,這更讓人吃驚不小,在下等也是為防萬一而已。”
他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原天一時間反而不知該如何反駁。
原承天道:“獵風,你到我這裡來。”他雖知獵風必被對方控制,卻不妨一試對方的態度。
獵風嘆了口氣道:“主人有所不知,你這位尚未交到的朋友,先是將我的長刀擊落,又將一件厲害的法器對準了我,我若敢稍動,只怕他立時就會祭出法器,這件法器對別人或是不打緊,對我卻是極有效的。”
原承天眉毛微挑,冷笑道:“莫非是落魂鍾,驚魂鐲之類的攝人魂魄的法器?”
“主人高明。”
原承天冷眼望去,只見那名身穿玄色衣衫的修士,手裡果然提著一個銅鈴,銅鈴中的銅珠正在輕輕晃動,原承天認得這叫攝魂鈴,是針對鬼修的利器,只要這銅鈴一經搖動,獵風的陰魂就無法凝聚起來,從而失去戰鬥之力。對方以此要挾,勢必是要自己屈服了。
原承天對那首先開聲的金袍修士道:“道友不妨解釋一下,你們用如此手段對付我的侍將,又是哪門子的交友之道?”
金袍修士淡淡的道:“敝宗總管因正在用人之際,想必對道友會有些興趣,道友若是識時務的,不妨跟我們走一遭,以道友的手段,或許能得到敝宗總管的賞識,而只要道友略立微功,總管一向大方,到時自然會有厚賞,說不定連玄焰赤果也能得到。”
原承天道:“原來閣下強扣我的侍將,威逼在下本人,卻盡是一片為我著想之心,這樣的好事,我又怎能拒絕?”他的手中早就暗釦犀珠,寒炎劍也處於一觸即發之勢,以防對方暴起傷人。
對方四名七級靈脩,又有針對獵風的法器,實力無疑大大超過了自己,如今之事,不是自己答應對方的條件被逼入夥,就是要和對方拼個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