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地熒蟲的主人,滅殺這些侍蟲自是不費吹灰之力。如今微生羽已死,這些地熒蟲無人控制,就急急的想重回地淵了,此蟲本來就生在地底極深處,這地面上的環境它們怕是適應不了。”
獵風道:“微生羽收了這些地熒蟲,便是要引我等前來,好讓微生高挑選軀體嗎?”
“微生羽已死,再也問不出來了,可事情八九應該是如此,微生羽精心佈局,只盼能助其祖父修成鬼道,重回人世,沒想到自己反而被佔了軀體。”原承天言罷嘆息不已。
獵風道:“這便叫天做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原承天點頭道:“這些凡界俗語,常常道破天機。”
回去後要經過玄幽宗的關卡,沒地熒蟲可不行,而這些地熒蟲還可做為奎蟲的食物,原承天對這些地熒蟲自不肯放過,可光靠這般逐個誅殺,那效率也太低了些。
原承天細細研究昆吾劍上的侍蟲符,侍蟲符不可能只可殺蟲,還應有其他的控制方法才是。這種簡單的符咒,原承天當然剎間就瞭然於胸。
原承天再次祭起昆吾劍來,劍上雖仍是青光射出,可結果就大不一樣,地熒蟲不再急著逃走,而是聚攏在一處,靜等原承天發落。
原承天取出一個物藏,再對著地熒蟲用了一個“藏”字真言,有此藏字真言,物藏中就會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就可收藏活物了,藏字真言神效異常,片刻間地熒蟲已被收得乾乾淨淨。
獵風又奉命將地面上的地熒蟲屍體收了,有了這些屍體,就可透過玄幽宗的關卡了。
回到地面之後,很快就來到關卡處,原承天取出數百具地熒蟲的屍體,那名玄幽宗的小修士自是驚歎不已,他忽見原承天只是獨自一人,便問道:“其他人怎的不見了?”
原承天指了指地熒蟲的屍體,裝出一副沉痛之態,小修士臉色蒼白,道:“難道……難道都被這些異蟲殺了?”
原承天點了點頭,小修士上下牙齒不停的打戰,顫聲道:“這裡是不能再呆了,我寧願去柩機城守城,也不想呆在這裡了。”
“柩機城?那是什麼地方?”
“道友不知道玄極宗已經攻了過來了嗎?柩機城是本宗三大基地之一,可如今柩機城成了前線了,聽說那裡每日都要死上幾十名修士。”小修士說到這裡,臉孔一陣扭曲,心中萬分為難起來,這裡雖是危險,可柩機城似乎更不保險,如何決定真讓人好生為難。
原承天拍了拍小修士的肩頭,道:“我勸你還是安安生生的呆在這裡,這奇蟲等閒不會出地面傷人,你守在這裡,大體上不會有事,若是去了柩機城,只怕一時半會就送了性命。”
兩大門宗交戰,那可是無比慘烈之事,憑這小修士的修為,必定成為炮灰無疑。
小修士忙將腦袋急點,道:“好,我就聽你的勸告,便在這裡守著,唉,如今還有哪裡安靜。”
原承天離了關卡,很快就回到鹿鳴鎮中,只見鎮中氣氛已是大變,人人皆在議論玄幽宗與玄極宗的這場戰事,原承天也很快就聽了個大概。
身為南方大陸兩大宗門,雙方交惡其實並非一時一事,玄極宗千年來一直是一枝獨秀,在南方大陸並無宗門可以與之抗衡,可這幾百年來,隨著玄幽宗利用地利之便,與天梵大陸通商不絕,其勢力就慢慢的壯大起來。
正所謂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玄極宗自不能眼見玄幽宗坐大,雙方明爭暗鬥,已非一日,但總算沒有撕破臉皮,可隨著近日附屬玄極宗的一家小宗門改投玄幽宗,玄極玄忍無可忍,終於向玄幽宗開戰。
玄極宗畢竟根深葉茂,千年老大並非浪得虛名,戰端一啟,就迅速滅了玄幽宗附屬的幾個小宗門,兵鋒所指,玄幽門的重鎮柩機城已是搖搖欲墜。如今雙方修士雲集柩機城,每日死傷無數。不過柩機城經玄幽宗多年經營,已儼然成為南方大陸第一堅城,玄極宗一時半刻只怕也難如願。這場戰事目前已呈膠著狀態。
這種宗門戰事,原承天是極不欲參與的,幸好此時身在天南幻域,還未被捲入這場戰火,但此刻南方大陸自是不能去了,而三月行天眼看日期將近,原承天不由的發起愁來。
要知道能否修成風月之體,對原承天來說極為重要。修士殺人太多,就會形成煞氣,而這煞氣是極難消除的,若煞氣積累太多,修士輕則修為下降,重則魂消魄散,是以修士聽到煞氣之名,無論是多高深的修為,都是膽戰心驚。
修成風月之體後,雖不能消除煞氣,但可將煞氣逼於一處,使煞氣難以傷身,再想法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