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魚的體形來說,它的每個動作都是極其緩慢的,可是其速度卻是一點也不慢,魚鰭每次拍落,身體都會前躍數十里之遙。
白魚出水,必有原因,原承天動用靈識向前方探去,只見很遠處的水面也開始翻滾沸騰起來,從水底浮出一個黑色的島嶼來。
島嶼越升越高,才看清這竟是一隻巨大無比的海龜,光是其龜甲就有三四百丈。剛才露出水面的,正是它的龜甲而已,此時海龜完全浮出水面,腦袋高高的昂起,冷冷的瞧著劈波斬浪而來的白魚。
原承天暗暗叫苦,這白魚巨龜,竟是要在這裡一較長短的了,這兩隻巨獸廝殺起來,那豈不是天地失色,日月無光,自己躬逢其盛,不知是該大哭三聲,還是該大笑三聲。
此時原承天不管是向前還是退後,都起碼要花了半個時辰左右才能逃離戰場,而這半個時辰對原承天來說,將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
無奈之下,原承天施出一個真言之域,將玉舟牢牢包裹起來,這個真言之域只要被白魚巨龜擊中,就會破裂開來,但域中的人卻可無事,這就是說,原承天要不停的施出真言之域,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幸好真玄丹準備充足,應可保自己逃離戰場了。
白魚見巨龜出海,兩隻眼睛都像是要冒出光來,它的動作陡然加快,巨大的魚頭猛的向巨龜撞去。
巨龜的動作比起白魚來更加緩慢,這一撞它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巨大的身形頓時被撞出了數十里遠,巨龜搖了搖頭,從口出吐出團黑氣來,向白魚噴了過去。
白魚與巨龜應該打過不證一次交道,對這團黑氣早有防備,它在水中緩慢轉身,豎起如山的魚尾,猛然拍向海面,激起的巨浪何證數百丈高,被這巨浪所激,黑氣扶搖直上,向玉舟飄了過來。
原承天暗暗叫苦,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自己何辜,竟遭此大厄。
他不等玉舟外側的真言之域被這黑氣掃中,就連忙再祭出一個域來,果然,此域剛剛形成,外側的真言之域已被黑氣突破,不過大半黑氣也被這破裂的真言之域一卷,不知到何處去了。
海中廝殺的白魚巨龜,自然不會在意原承天這個小小的旁觀者,巨龜見黑氣傷對手不得,再次昂首吐出一物,這次是一顆大如米斗的黑色珠子,分明是這巨龜的本命珠了。
白魚似乎知道這本命珠的厲害,魚身上光芒亂閃,也不知使出了何種神通,眨眼之間身上已罩上了一層白濛濛的物事。
可就算是如此,當巨龜的本命珠擊在白魚身上時,白魚還是激烈的搖晃起來,而被本命珠擊中的部分,則有數片白色鱗甲飛濺了出去,其中一片碎鱗高高飛起,向空中疾射而去。
這片高飛的鱗甲約有臉盆大小,鱗上金光閃閃,隱隱透出一股神秘的洪荒氣息,獵風和原承天見此鱗甲飛來,都是眼睛一亮。
這種洪荒巨獸身上之物,舉世難覓,若是錯過,那就是終身之憾。
獵風立時道:“我去。”
“好。”原承天不假思索,一道傳字真言拍在獵風后背,下一個瞬間,獵風已在這片碎鱗之側,但此時海上風浪正急,巨龜的本命珠威能不減,沒等獵風伸出手來,她便感到無數道強大無匹的力量襲來,幾欲將她的身體撕裂。
獵風緊咬牙關,強行忍住,此刻她體內的玉骨晶骼已傳來格格聲響,大有在下一刻就會四分五裂之感,獵風不管不顧,閃電般伸出手來,將鱗甲牢牢抓住。
就在手掌抓牢鱗甲的一剎那間,原承天的傳字真言及時施發,獵風呼的一聲回到了玉舟上。
見獵風的身體略有變形,原承天大感心痛,問道:“如何?”
獵風咬牙施法,讓玉骨晶骼回覆原位,展顏笑道:“還好。”
原承天道:“此處留不得了,我們盜了這白魚的鱗甲,它怎肯饒過我們。”
但凡這種洪荒巨獸,最是愛惜羽毛,白魚見自己的一片鱗甲被空間玉舟上的修士取起,不由的怒發如狂,它也不管巨龜這個死敵在側,口中噴出一道白光來,向玉舟射去。
原承天早有所防,早將數道真言之域祭在玉舟之前,這白魚的白光再厲害,每次也只能破解一道真言之域罷了,這無界真言可是世間一等一的玄奧法術,縱是洪荒巨獸,對此也無可奈何。
而在白魚噴出白光射向玉舟時,巨龜也趁此良機,對白魚猛擊猛打,它捨不得再次動用本命珠,便不停的噴出黑氣來,而白魚身上的白光被黑氣一噴,就顯得黯淡許多。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