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所謂平增十年修為,只是一種說辭罷了,此香究竟能增加多少修為,其實和修士的仙基修為大有干係,仙基越高,所受的益處越大,修為越高,所受的益處越小,這也是自然之理。
對仙基不俗的靈脩來說,此香的功效或可發揮至極致,而對真修之士而言,此香的功用就略差一點,但仍是值得極力一爭的寶物。
便有修士迫不及待的問道:“敢問此物慾交換何物?”
臺上巫師道:“除了雲摭月液,概不交換。”
臺下頓時一片唏噓之聲,絕大多數修士都是失望之極。雲摭月液與蛟涎香的確是同級的寶物,可雲摭月液功效頗多,而蛟涎香的用處僅只是增進修為這項罷了,雖然對修士來說,增進修為自是第一要務,可雲摭月液的諸般功效又哪裡能輕易割捨。
原承天則此情景,反倒正中下懷,他手中的雲摭月液足有四杯之多,除了自取的那一杯用來製作風月丹外,其他的三杯雲摭月液都是可以待價而沽的,而自己正值靈脩境界,正好能淋漓盡致的發揮這蛟涎香的功效,因此他對這蛟涎香已存勢在必得之力。
只見一名中年修士道:“我有衝玄靈液一滴,可否換貴族大巫師此物?衝玄靈液與雲摭月液齊名,亦是極珍之物。”
臺上巫師連連搖頭道:“本族大巫師只要雲摭月液,除此之外,對其他任何物品皆不感興趣,諸位若無此物,請不必多言。”
原承天趁此機會,向會場上的望去,滿場三四百名修士中,只有兩人低頭沉思,顯然這二人手中也是有云摭月液了,若是這二人搶先出聲,豈非就無自己的機會?
於是心神一動,那邊獵風已然會意,朗聲道:“在下有云摭月液一滴,欲換此蛟涎香。”
眾人聞聽又是這熟悉的女聲,無不訝異,剛才獵風出手兩次,見不凡,不想此女居然還有云摭月液這種奇珍,而瞧獵風的修為,也不過七級靈脩而已,一名七級靈脩,何以有這麼強大的財力?
有些經驗豐富的修士已隱隱猜到,這女修身後必定有強勢人物撐腰,否則怎會有如此財力,其他物事也就罷了,雲摭月液可是極難得的,光是五百年冥玉杯一項,就不知愁白了多少修士的頭髮。
然而獵風話音剛落,就有人道:“在下亦有云摭月液一滴,欲換此蛟涎香。”
眾人齊齊將目光轉向說話之人,見是一名灰衣男子,這下會場熱鬧起來。
那名灰衣男子,正是剛才原承天所發現的,低頭沉思的兩人之一,此人終於想通開口,也算是給臺上巫師出了一道難題。
既然是同樣的物品,又讓海蛟族巫師如何取捨?
貌美女修在任何場合都是大佔便宜,很快就有人抱打不平起來,叫道:“人家這位女修明明出聲在先,你出聲在後,這件交易自該是人家的。”
不過也有好事者道:“這倒是奇了,這海市競物又不是請客吃飯,哪裡有什麼先來後到的規矩?誰出的價高,誰就取走蛟涎香,這才是正道。”
“同樣的東西,怎能分出高低貴賤來,道友的說法卻是不通。”
“你怎知同樣的東西,就分不出好壞?在場的都是大有眼力之人,不妨讓二人都將雲摭月液取出來,孰優孰劣一見便知。”
於是就有人起鬨道:“不錯,兩人都拿出來,讓大家瞧瞧,我瞧這美貌女修的物事定是好的。”
另一個人道:“你既賭了美貌女修,那我只好賭這位不美貌的男修,誰輸了誰就給對方一株真玄丹如何。”
那些修士既知珍寶與己無份,不如就尋些樂子,也算是躬逢其盛了。
獵風一言不發,只是對那些說話無禮的修士,自然將一道冷冷的目光掃過去,那些修士的等級就算比獵風為高,可見到這雙殺機凜人的目光,無不暗生怯意,聲音無形中就低了下來。
眾修心中暗道:“這女修雖是美貌,可目光好不厲害,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臺上的巫師也是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應付這個場面,就在這時,從會場外傳來一聲輕咳,有人悠悠的道:“既然有兩位同時競購,那就讓老夫瞧瞧兩位手中的物事如何?”正是海蛟族的大巫師現身了。
大巫師見蛟涎香一出,果然引出雲摭月液來,心裡自是大喜,這雲摭月液若是到手,消煞靈液也就有了八九成的指望,這海蛟族的無形危機也算就此過去。
眾修見是海蛟族的大巫師親自出馬,誰還敢胡說八道,海蛟族的大巫師雖然只是玄修級修士,但此人是蛟龍化身,在海上誰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