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便採信,仍需細加探查。
原承天便對曲雲雀道:“你說有人奪去獨目仙手中兵器,那修士如今可在城中?”
曲雲雀黯然搖頭道:“此戰過後,我在城中尋了多時,也尋不著那幾名修士,不過那三修的相貌衣著,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說罷將金襲與危月二聖相貌衣著一一細述,諸修聽罷,卻想不出這三人來。只因城中修士數千,又值戰事激烈,那金襲三人行事又是低調,等閒不肯在人前露面,誰能記得著?
曲雲雀見身邊諸修人人搖頭,皆說不識這三修,一時心中大急,取出腰間法劍來,就向鐵扇散人刺去。那鐵扇散人也不抵抗,竟立在原處閉目等死,他知道身邊修士如雲,怎樣也不會讓他死在曲雲雀之手。
果然曲雲雀剛剛抬起法劍,就被原承天攔住了。那曲雲雀行兇不得,又說鐵扇散人不過,急得放聲大哭。
原承天若知其中詳情,倒也不難,他只需施出小我神識來,定可自曲雲雀與鐵扇散人靈識中探到詳情。但公然去探修士靈識,卻又與理不合,畢竟知道小我神識者甚少,人人只知探修士靈識,對修士頗有傷損,是為禁術。
而若施禁術,又怎能當著諸修之面?原承天想了一想,便對曲雲雀道:“曲仙子,此事你與鐵扇散人各執一辭,我等一時間也難辯斷。只需曲仙子知曉,此事我定然會追查到底,總要讓獨目兄死個明白。”此言擲地有聲,鐵扇散人聽畢,心中不由一顫。
曲雲雀哭道:“此事唯有蒼穹大修做主。”
原承天暗道:“曲雲雀與鐵扇散人已勢不兩立,若留曲雲雀在此,早晚會被鐵扇散人害死。”又道:“曲仙子,如今你只管跟著我,等查明此事真相,尋出兇手來,再做道理。”
曲雲雀含淚應了,自無不從。
原承天這才與三位城主與諸修辭別,諸修怎肯輕舍,一直送去華月城數百里去,方才怏怏回頭,那鐵扇散人亦在其中。正巧與城外遇著廣玄生收拾戰場歸來,亦做了一路。
離了華月城之後,七絕真人轉目四顧,忽的道:“索道友去了何處?”聽他這麼一喝,諸修才發現,索蘇倫果然不在隊伍之中。
原承天笑道:“諸位不必驚疑,索兄有件小事料理,很快便會回來了,我等卻不可停了遁風,惹人懷疑。”
五越禪師微微一笑道:“此事非索道友不可。”
原承天知道此事瞞不過五越禪師,五越禪師禪識無雙,那禪識修到巔峰境界,亦能探出他人心思來。鐵扇散人或因心生警惕,或難探明其心跡,但曲雲雀不曾覺察,且境界又低,五越禪師以禪識細細探來,便知曲雲雀所言果是實情了。
而原承天在路上亦動用小我神識,於無聲無息之間,也探了曲雲雀靈識一回,對獨目仙慘死之狀也宛如親見一般。他與獨目仙初遇時雖頗不愉快,可其後與獨目仙並肩御劫,情誼日愈增厚,哪知獨日仙卻遭此無妄之災。
曲雲雀垂淚道:“如今大修總算信我了。獨目仙死的好不冤屈,大修務必要替我報仇。”
原承天道:“鐵扇散人與獨目仙亦是有交情的,若令他做出這等事來,必有重大原因,曲仙子所言的三名修士,想來不敢入城,只在城外候著罷了。如今我等一旦離去,鐵扇散人必去尋這三人,此事已由索道友前去探查,曲仙子大可放心。”
七絕真人道:“那索兄的手段,當真是神鬼難測,不是我替他美言,若論靈慧機變,這世間怕是無人比得過他的,此事由索道友出面,定然十拿九穩。”
曲雲雀被諸修勸來,心中信了大半,將那憂愁之心也漸漸減去了。
原承天雖從曲雲雀的靈識之中探出金襲三修的身影來,只可惜金襲三人皆是形貌大變,曲雲雀當時在城中向城外張望,又離得甚遠,又怎能瞧個明白?
諸修離了華月城後,便朝著畢月境與參水境中混沌邊界處行去,以便安置了矇昧獸禽之後,方可前去滄瀾境的。
那混沌界域離華月城甚近,原承天又是輕車熟路,很快便趕到了,諸修皆是初次在這混沌之中行路,見到那混沌氣象萬千,皆是嘖嘖稱奇。
原承天當下取出黃旗一面,祭出旗中黃光,化開混沌,就開出一條路來。諸修見這黃旗妙用,更是讚歎不絕了。
任頭真道:“蒼穹兄,那摭天黑旗極是厲害,可觀遍仙庭法寶,卻難見類似的,想來是火鳳獨創了。此旗雖禁不得魔修,只恨索兄與煞月仙子境界尚低,且又分身乏術。如今那獸劫大有蔓延之勢,又該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