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五越在昊天數百年,與人動手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可隨同原承天來到仙庭,又怎能避過殺伐。此刻也只好施展禪修妙術,與對手周旋。
就見他大袖鼓盪,袖邊白雲朵朵,四修身不由己,就被吸到這袖中去,此為禪修雲袖之術,與仙修中的袖裡乾坤,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妙術本來也未必就能收到仙庭修士,但五越既得七曇禪祖傳授小五界之術,境界雖不曾提升多少,可修為手段強出不知多少去。且小五界禪功與那雲袖配合,竟是天衣無縫,雲袖得這禪功之助,威能何止增了一倍?
那四修只見面前白雲翻滾,也不知身在何處,只知身子向下墜落,怎樣也難停止,也不知要落到何處去了。
五越心性最慈,知道此城中火鳳部屬若遇索蘇倫等人,必然是有死無生,只好自己多費些手腳,雲袖妙術多擒一人,便多活一條性命。因此這昊天福德之士,今日只好竭盡全力,來收火鳳部屬。
任太真與索蘇倫一時不解五越本意,見禪師衝殺在前,只往人多處縱去,著實大違其本性了,心中皆是暗暗稱奇。也因這一奇一頓,便算是成全了五越一片慈心,也就眨眼間,百名火鳳部屬,就被五越收去大半了。
第1795章天地本慈人心善
這時大天羅陣法已成,原承天立定陣法核心,陣法運轉起來,陣中剎那時天昏地暗,怎辯東西。只見火鳳部屬就在陣中亂竄,正可謂欲戰不得,欲退無方。
城中器修之士同樣也被困在陣中,但與火鳳部屬相比,其心情自是大為不同。
原承天緩緩道:“刀神城諸位道友,你等只需立在原處,那陣中五行之術自然不會傷你。”
諸修齊聲道:“願奉蒼穹大修法旨。”
只是陣法既成,這許多修士同在陣中,也難分出敵我。原承天讓廣玄生立在身側,細辯火鳳部屬,但凡廣玄生不相識的,齊齊趕至陣中一角。
這其中倒也有不少是來城中交易的,此刻也暫時不理,到時交予赤渾子等細細分辯,總能辯得明白。
見城中器修之士已然出陣,原承天動用陣中天雷,幾聲巨響之後,陣中修士齊皆如痴如醉,昏昏沉沉。五越禪師知道原承天設此陣,一是要將火鳳部屬一網打盡,二來也是不肯將火鳳部屬盡數誅殺。此時原承天大局在握,威名已立,又何必再動殺伐。
索蘇倫道:“蒼穹大修,刀神城之事既了,我等不可在多待,劍神城那裡,亦有火鳳部屬不少。”
原承天道:“可惜銀偶不在,無法在此主持陣法,如今這陣法只好交給索兄主持了。”
索蘇倫點頭道:“此處只管交給我,那鳳五若來,在下憑這陣法,也可與他周旋,何況二城離得又近,但有緊急,蒼穹大修一步便可趕來,想來絕不會誤事了。”
原承天道:“我留廣玄生在此助你,這些火鳳部屬,索兄準備如何其處置?”
索蘇倫微微一笑道:“在下只管將其約束於陣法之中,至於如何處置,只看城中修士意見。”
原承天點頭笑道:“如此最好。”心中對索蘇倫行事讚歎不已。
那索蘇倫雖具大能,但行事不逾規,不越禮,便有功勞,也不耀能,不顯功。若非胸懷天下者,實難做到了。
原承天移步出陣,索蘇倫當即佔住陣法核心,又向五越禪師揖手道:“禪師所擒之眾,也請置於陣中,火鳳部屬生死之事,實不敢違逆了禪師慈悲。”
五越禪師笑道:“索兄行事,最是穩妥,本禪子怎能不放心。”將大袖一抖,袖中修士盡數跌落陣中。
這時原承天與任太真已去得遠了,五越禪師不敢久待,也將金光縱地法施展開來,徑直向刀神城遁去。
索蘇倫對廣玄生道:“還請道兄招集城中修士,誰家法寶被搶,只管向陣中火鳳部屬索取,若少了一件,也不能與他們干休。”
廣玄生喜道:“我刀神城遭此無妄之劫,若無蒼穹大修與索大修,何能至此。”
這三日中,原有許多修士熬不得逼迫,將家中混沌法寶忍痛交出的,廣玄生將索蘇倫之意與諸修說起,諸修無不以手加額,慶幸不已。
只是若想將火鳳部屬所搶混沌殘寶一一搜出,卻非易事,若論這世間行事手段,最乾淨利落者,莫過於殺人,若索蘇倫狠下心來,將陣中諸修一併誅殺了,何物求索不得?
但那樣一來,又與火鳳行事何異?人遭惡犬廝咬,雖是不幸,卻總不能反去咬那惡犬一口。
這時廣玄生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