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亦是百億,且個個桀驁不訓,最難管束,冥界事關生靈存續,亦是動輒得疚。幸好蒼穹比新域大出數倍來,否則若將冥界魔界生靈移進新域,那可是讓天羅尊者頭痛萬分。
瞧原承天的安排,倒也是一片公心,處處皆為蒼生著想。
原承天道:“冥界一事,可問風正御。”
風宗遜便立起身來道:“好教諸位前輩得知,宗遜奉世尊法旨,早就開始遷移冥界法器元魂,如今所有法器以及大半元魂已然移進蒼穹,只因冥界之中,遊魂無數,若想完全歸束了,尚需時日。”
大帝道:“宗遜,既然冥界元魂收束不易,我又怎能袖手,會後你來尋我,我贈你一件法寶,或可收束遊魂。”
風宗遜連忙稱謝了。
九瓏道:“那魔界之眾,實有百億之多,遷移著實不易,還請青龍神君務必加持,儘早於魔界蒼穹之間,開出百餘條靈路來,方可使魔界諸修暢通無阻。”
青龍道:“元極法旨,青龍接下了。”
原承天道:“既是論及魔界事宜,我有一事,正要與諸位商議。那魔界雖在五界之中,但魔界萬眾卻不入輪迴,一旦身死,絕無轉世之機,這對魔界萬眾,著實不公。依我之見,這天規地則,也該變一變了。”
天羅尊者搖頭道:“承天此言,只怕不妥,那魔修不入輪迴,乃是老世尊親自定下的規則,原是因魔界諸修稟殺氣而修,不知倫常,不知敬畏,老世尊這才定下此規,任其自生自滅罷了。”
原承天道:“魔界眾生既稟殺氣而生,試問世間殺氣何曾消磨?那魔界初立之時,眾生不過數億罷了,如今卻有百億之多。可見世風日下,墮落不堪。如今世人種下的惡果,卻由魔界獨承,有何公道可言?而魔修既見絕了生路,又怎能不變本加厲,為禍蒼生?”
天羅尊者道:“魔界之眾越積越多,那是五界失了教化,如今正該從源頭做起,新域既生,本座自然施以嚴刑峻法,務必上下凜遵,不得妄行殺伐,如今千萬年之後,天地和氣日生,殺氣日減,那魔界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大帝皺眉道:“這麼說來,那魔界蒼生,還得再苦熬千萬年了?”
天羅尊者道:“千萬年瞧來雖久,於天地瞧來,其實不過一瞬罷了。”
大帝道:“我等瞧來只是一瞬,魔界蒼生瞧來,卻是度日如年,天地萬物固失教化,但若因我等之失,而讓魔修獨承其弊,天地之慈之何在?且既然是教化蒼生,又怎能將魔修排除在外,尊者莫要忘了,那魔修之所以存於天地間,只是因蒼生難忘七情,縱性妄為而至。那蒼生便得教化,又有幾人修成太上忘情?尊者之策,著實不妥。”
天羅尊皺眉道:“大帝之言,雖是有理,但世尊之法實不可廢。”
老鵰冷笑道:“世尊建立五界,也是盼著萬世不崩,如今這才經歷多久,那五界便要崩塌了,若世尊之法不可廢,還請尊者先問問這五界又是怎樣會崩塌了。”
老鵰雖如此說,但天羅尊者仍是搖頭。
九瓏冷眼瞧去,知道那天羅尊者未必就不肯變易天地法則,只因今日盛會,因來了老鵰,大帝,便奪了天羅尊的風頭。那天羅尊者心中生怨,自然一意孤行,不過是故意為難原承天罷了。
說來起蒼穹不在天羅尊者管轄之中,原承天若真的在蒼穹界中,允許魔修轉世重生,那天羅尊者也是鞭長莫及。但天羅尊者卻可藉此敲打原承天,責其違背世尊法度。
說來說去,那百億魔界,不過是不幸做了權力的犧牲品罷了,天羅尊者只需一日佔住了這第一世尊的名頭,便一日要與原承天做對到底。此事誠不可解。
於是九瓏便道:“既是尊者不允,想來必有道理,如今拯救五界蒼生,為當務之急,至於天規地則如何改變,或可等兩界安靖之後,再從長計議。”
大帝知道九瓏此刻退讓,必有深意,且目前最緊急之事,實為五界蒼生性情,若因此與天羅尊調的僵了,誤了大事,也著實不妥。於是便道:“既是元極開了口,此事日後再議,倒也無差。”
老鵰的性情卻與大帝不同,見天羅尊者一意孤行,非要與原承天為難,心中不由生出怒氣來,正想再與天羅爭辯,就見九瓏似有意,似無意,朝著他搖了搖手。
以九瓏之智,絕不會公然示意,以便為天羅尊者所察,因此九瓏這次擺手,想來只有老鵰一人獨見罷了。那九瓏既修天慧道果,便是世間第一靈慧之士,自然有種種手段,瞞過了他人,只讓自己瞧其示意。
老鵰暗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