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為兩半了。
然而這邊重啟玉印,紫偶立時復原,手中法劍遙遙向羅無寂一指,一點一劃,羅無寂道袍上奇光閃耀,一點寒芒透過護體神光,直襲羅無寂體內。
羅無寂知道這是天羅尊者所授手段,怎敢大意了,大喝聲中,神刀搶先一劈,便將那紫偶手中法劍一劈兩半,終於未讓紫偶施全這驚天秘術。
雖是僥倖避過一劫,羅無寂亦是暗暗心驚,那兩大靈偶果然難纏,幸好今日只是二偶在場,若是五偶齊至,組成天羅五行陣法,今日定要殞落在此了。
饒是如此,這一戰亦是苦鬥,那玉印雖好,也只能壓住一偶罷了,且這靈偶修就不碎身法,便是粉身碎骨,瞬間就可復原,而羅無寂就算佔盡先機,但哪怕只有一時疏忽,就立時送了性命,這樣的鬥法,怎不令人心驚膽寒。
羅無寂心中道:“今日只好舍了性命,纏住二偶,只盼那邊魁神殺盡千修,也不枉來此一遭。”
索蘇倫正在人群中衝殺,前方來了一修,高聲道:“魁神莫要猖狂,今日再來比過。”正是坎離真君到了。
當日索蘇倫與白虎力阻新域千修,所遇到的對手正是坎離真君,此修已修成道果,煉成生死絕訣,著實是索蘇倫頭號大敵。
索蘇倫深吸一口氣,暗道:“若能誅殺此修,勝過殺人盈千。”
二修本是鬥過法的,自是知根知底,那坎離真君取玉牌在手,玉牌之上,已書索蘇倫大名,向索蘇倫一晃。這一晃,就將索蘇倫身周黑雲打散,只聽“啪”地一聲,索蘇倫已是身碎萬屑。
不過坎離真君卻知索蘇倫手段,知道那不過是索蘇倫情急之下,分出的一道虛識罷了,也不理會,再將雙目巡視戰場,去尋那索蘇倫的真身。
然而無相魔功欺天瞞地,怎容他尋著?正張皇四顧間,猛覺得身後殺氣如潮,坎離真君心知不妙,大叫道:“休走!”急將玉牌向身後一晃。
哪知玉牌晃處,卻只是一根赤玉尺罷了,那赤玉尺並非肉身,這玉牌再強,卻也難以傷這玉尺分毫。坎離真君心知道要糟,百忙中只一閃,就覺得右臂一寒,便離體而去了。右臂雖是離體,仍是牢牢握緊玉牌。
坎離真君倒也悍勇,雖被斬去右臂,左手一招,又將玉牌持在手中,同時再取一塊玉牌來,向著斷臂處一晃,就見斷臂傷口處,立時青氣衝出,“喀嚓”一聲,又生一臂。這坎離真君的生死玉牌,端得的是妙用無窮了。
索蘇倫此來雖是存了死志,可若救不出煞月,見不到火鳳,又怎肯甘心。奈何坎離真君的玉牌著實厲害,唯仗著無相魔功方能與其周旋,然而他費盡千辛萬苦,斬落對手一臂,卻又轉瞬生出,今日之戰,卻不知能撐到何時?
坎離真君領教到索蘇倫神出鬼沒的手段,也盡去輕敵之心,打點起十分精神,雙手生死玉牌持定,要與索蘇倫周旋到底。
就在這時,一修飄然而至,手中持著一面古鏡,道:“坎離兄,我來助你。”
坎離真君見是抱朴子前來,大喜道:“抱朴子,你手中法寶,可是世尊的洞天鏡?”
抱朴子道:“若無此寶,今日終難壓制魁神。”
那抱朴子立在空中,就將這洞天鏡向戰場照來,哪知照了一圈,仍不見索蘇倫身影,正在驚訝,忽覺身後殺氣湧動,不由笑道:“魁神莫來。”
卻說索蘇倫瞧見抱朴子捧著古鏡來到戰場,心知不妙,自己的無相魔功再強,也強不過那三大古鏡去,因此事先躡到抱朴子身後,見那抱朴子無備,青魔劍疾刺而去,只盼就此結果對手。
不想此劍甫出,抱朴子腦後方巾掀起,竟露出一張面孔來,這面孔與那抱朴子相貌一般,同樣是笑意盈盈,那面孔將口一張,吐出一朵青蓮,就將青魔劍擋住了。
說來世人皆生雙面,對為上者自是恭恭敬敬,對為下者則是惡聲惡語,人前笑面,人後生嗔,原是當然之理。但抱朴子腦後的這張面孔亦是法相莊嚴,面上不帶一絲邪祟之氣。
索蘇倫瞧見這等神通也是皺眉,心中暗道:“此修修就雙面神通,卻是前後一致,內外無別,可見定是大德了,這樣的大能之修,奈何卻替天羅尊者效命。可惜可惜。”
抱朴子腦後面孔口吐蓮花,已將青魔劍敵住,坎離真君見此良機,怎會錯失,就將那玉牌朝索蘇倫再一晃。
這次索蘇倫如何來得及變身遁逃,那白光照來,護體魔功立碎,全身上下響震不絕,肌骨靈脈,不知斷了多少。
此刻再瞧索蘇倫,已是全身浴血,法袍盡碎,便是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