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妨。”
玄焰道:“我仍是叫你主人罷了,若是改了口,總是心裡彆扭。”
原承天笑道:“也好,也好。”
玄焰便道:“主人此番與老世尊重逢,在玄焰瞧來,只怕是空歡喜一場。”
原承天知道玄焰被元極仙子摩頂加持,靈慧遠超過去,便道:“此說有何道理?”
玄焰道:“老世尊雖好,但一人力智實有盡時,他創那五界之時,豈能不竭盡全力?如今就算得了主人金鋥神光,也未必就能濟事的,畢竟老世尊與主人修行不同。”
原承天點頭道:“我所修之法,集萬眾之心,匯萬眾之力,實與世尊不同。”
玄焰道:“這就是了。我最擔心的,卻是怕老世尊一心求全,要與你爭個高低,反倒是心急壞了大事,那過去之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一處變,處處變,說不定釀了大禍了。”
原承天微笑道:“這說法也是有理。”
玄焰得了原承天考贊,更是歡喜,又知道原承天的性情,只要說的有理,便是言語之中有忤逆他的地方,他也是不在意的,就道:“主人,說來你也有不是處。那時獸分明是有大神通的,為何只肯給你與老世尊一個時辰,想來也是擔心你影響老世尊過多,擾亂過去種種罷。”
原承天見玄焰說的有理,心中極是歡喜,那玄焰本就是極有才智的,如今得了元極加持,自然更加靈慧,有此佳兒,如何不喜。
於是道:“玄焰,你所有不知,那過去之事豈是好改變?老世尊來時,五界雖未創立,但既來此時此地見我,那五界已然運轉千萬年來,其間種種滄桑變化,就好一座萬嶽之舟。而我與世尊雖為天下無雙之輩,但與這萬嶽之舟相比,也不過是一縷輕風罷了,一隻螻蟻罷了。”
玄焰愕然道:“這麼說來,那過去之事,竟是改易不得了?”
原承天道:“便是以世尊之能,若想改易過去種種,也是極難極艱。你想來,若是改易過去容易,我何不徑直回到過去,創渾圓界域?”
玄焰道:“這麼說來,主人想令這五界多撐十年,豈不也是枉然?”
原承天道:“改變大勢極難,好比這五界崩塌,早有定數,這結果是誰也改變不得的,但我集世間大能之力,卻可多維持數載。如今老世尊回去創界,就好比多了位無雙大能,替我穩固五界罷了。十年瞧來漫長,但與五界立世的千千萬萬年相比,也不過一瞬罷了。”
玄焰這才明白道:“只怕老世尊也未必能將這五界多撐十年。”
原承天道:“或三五年,或七八年,老世尊只需存有此心,五界總有微妙變化。只是便是以世尊之能,也莫要妄想去改變過去未來種種,天下之勢,實為萬嶽之舟,其勢雖可阻擋?若想以一人之力改變結果,著實大謬矣。”
玄焰道:“如何能查知五界何時崩塌,老世尊又如何影響五界,令五界多撐數年?”
原承天道:“若觀此事,自然要去見青龍神君。”
便在此時,時獸再次現身,對原承天道:“原來世尊雖不曾明悟時字真言,心中卻已有定數。時獸先前深怕原世尊影響前世,這才以一個時辰為限,不想卻是小瞧了世尊了。時獸妄為,還請世尊海涵。”
原承天道:“時獸也是老成之見,何必稱罪。”
時獸道:“世尊既然要見青龍,還請隨我來。”
原承天道:“時獸,你還有多少性命,還要替蒼生嘔心血,只需言明青龍去處,我自可去見他。”
時獸嘆道:“世尊憐我惜我,也不枉我為五界加持千萬年。”就將中間的現在首朝向空中,原承天會意,知道青龍必在無盡虛空之中維持五界,便攜了玄焰,心念只一動,已在無盡虛空之中。
既在無盡虛空,原承天回首瞧去,只見仙庭已在腳下,觀之如棋。細細瞧來,卻是觸目驚心。
原來那仙庭之上,已生出赤縫多數,果然是岌岌可危,玄焰探頭一瞧,嚇得就是一咋舌,仙庭被那赤縫分成了無數塊,有的赤縫極深,已然無救,有的赤縫尚淺,但赤縫進展極快,不必動用靈識,就可知赤縫正在極快向前蔓延。
原承天瞧這情影,卻不陌生,只因青龍贈他的金盤之上,便是那五界崩塌之景,此刻親身瞧見,心中自然更是心焦。
原承天正在那裡凝神觀瞧,身聽身邊有人道:“世尊大駕光臨,弟子好不惶恐。”
原承天聽到此人自稱,知道必不是青龍了,循聲瞧去,只見身後不遠處立著一名白袍修士,正是自己當年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