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訊號,就有許多不方便處。想來正因如此,道友才以這‘千刀萬碎’為號,好讓這位赤衣道友身後的幾位修士動手吧。”說罷纖手點出,將赤衣修士身後四修點出,那四修面上更是吃驚。
白衣修士神色不動,搖了搖頭道:“仙子的話高深莫測,在下更是不懂了。”
這時那赤衣修士卻明白過來,叫道:“仙子,你說這四人要向我動手?這四人乃是我生死兄弟,又怎會,怎會……,仙子莫要血口噴人。”
九瓏嘆道:“道友自然被瞞在鼓裡,敢問道友,你修的可是正陽九脈心法?你本是水屬之性,強修此法,必生破綻。而你護體罡氣的破綻可在身子左側?”
赤衣修士大驚道:“仙子,此事你怎會知道?”
九瓏道:“只因你身後四位,剛才便在心中盤算你的功法破綻,一旦動手,就要讓這位倪五道兄攻你左側,此修有件法寶,就叫破陽金輪,恰是你這功法的剋星。”
赤衣修士急忙轉身,盯著身後一人道:“倪五兄,你,你果然如此想?”
那倪五叫道:“怎有此事,三哥,你莫聽這女子血口噴人。”
九瓏轉向倪五,又道:“若是果無此事,何不將你左袖中的法寶取將出來,若那件破陽金輪不在袖中,我九瓏便向你謝罪。”
那倪五面色大變,慌忙用右手握住左袖,忽又想到此舉太過明顯,忙又鬆了手。
這時元風馳親自上前,伸手向這人的袖中一探,就取出一件法寶來,果然是個金輪,雖只有三寸大小,可修士法寶,隨心意變化,大小實不足論。
諸修見九瓏所言料中,皆是譁然。
白衣修士笑道:“早聞九瓏仙子靈慧無雙,料事必中,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以仙子才華,說出他人的心法法寶,著實不奇了。”
九瓏笑道:“我瞧出你等的心法法寶固然不難,難的是瞧破你等的心思,更難的是,讓大夥兒明白此中玄機。”
白衣修士強笑道:“仙子說笑了,這位赤衣修士一心要去見原世尊,我也是一番好心,將他攔下罷了,縱然是言語有些衝突,那本心卻也是好的,卻不知在下罪犯哪條?”
這話說出,諸修皆在暗暗點頭。
九瓏道:“你能替聖師著想,九瓏亦是感激,然而若想借此機會,將這赤衣修士誅殺,激變諸修大亂,就莫怪我九瓏無情。”說到這裡,聲色俱厲。
白衣修士面色已變了數變,道:“仙子,你著實想得太多。”
這時那赤衣修士仍他盯著身後四修,面色陰晴不定,顯得又是悲傷,又是痛苦,卻又有七分不信。
九瓏道:“剛才這位倪五道友暗藏破陽金輪,分明是針對赤衣道友而來,若說這證據只算巧合,那也罷了。”
她又轉向赤衣修士道:“道友,你身上所穿法袍之下,可是掩著一件掃霞衣?”
赤衣修士此刻也不驚訝了,點了點點頭道:“不錯,那掃霞衣的確是我的法寶。”
九瓏道:“這掃霞衣能掃去法寶神光,縱有法寶祭來,也會因神光掃落,頓減大半威能,著實算是一件不俗法寶。”
赤衣修士見九瓏稱讚自己法寶,也不知其何意,只好微微點頭。
九瓏道:“若想破這掃霞衣,手段的確不多,但據我所知,這世間有種黑磁針,卻是那掃霞衣的剋星。只是那黑磁針煉製起來頗為麻煩,若非是兄臺的大敵,想來也不會有人花這個心思了。”
赤衣修士道:“在下向來行事無偏,行得正,走得直,哪裡有什麼仇家,仙子多慮了。”
九瓏冷冷一笑道:“若如今有人暗藏黑磁針在手,兄臺以為如何?”
赤衣修士道:“若果然有人暗藏黑磁針在手,那八九就是衝著我來的了,只是我雖煉成這件掃霞衣,卻是知者不多,唯我有我幾位……”說到這裡,語音頓時一窒,一雙目光就向身後那幾位修士狠狠掃來。
本來此事好似一團亂麻,怎樣也扯不清楚的,但被九瓏這般條分縷析的剖解下來,人人皆是心中雪亮。
看來這赤衣修士的確是被人所欺,去充當那挑事的頭兒,其後再借著爭吵之機,將這赤衣修士殺了,自然就引起一場騷亂了,而此事無論朝著怎樣的方向發展,顯然對原承天極為不利。
本來此事未曾發生,九瓏就算瞧出破綻,也尋不著證據,但幸得九瓏能洞窺他人心思,這幾名修士的陰謀,難逃她的慧目,若果然赤衣修士身後幾位身上,能尋出黑磁針來,此事當可坐實了。
只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