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是天下知名,眾修若是瞧見,還不恭恭敬敬,怎敢以靈識相加?是以禪修中的玄修級人物的禪識之技,世人大多沒機會領教了。
原承天初修禪識,怎知這禪識還有這般妙用,想來這禪識若能修得巔峰,於克敵傷人或略遜神識,可用來防禦怕是比神識還要管用一些。
他心中既存了試技之念,也就不急於取出客修玉牌來,能在十餘名玄修大士面前試煉禪識,豈不是平生罕遇之事?
於是冷冷一笑道:“天一宗好大的名頭,原來也不過是倚多為勝,原某既入貴宗,早就沒將這性命放在眼中,諸位只管取出法寶來便是,原某若是退卻半步,就將這名字倒過來寫罷。”
魏無暇笑道:“原兄的膽識,魏某自是領教過的,只不過你的激將之法,今日怕是無用了,步長老早就頒下法旨來,但見原兄,格殺勿論。你有今日之厄,只怨你打錯了算盤。”
他此言已是招呼諸修同時動手之意,不過這十餘名玄修之士,卻是應者廖廖,也只有兩名與魏無暇平時交好的玄修點了點頭。
天一宗的玄修大士,自然是極重身份,對手縱是強敵,可這十餘人一擁而上,未免也太下乘了一些,是以在場諸修,大多打定主意,先讓魏無暇試試此子的斤量,若是不敵,再動手不遲。
魏無暇見諸修不應,心中惱怒之極,他的仙基靈慧,在宗門年輕一輩中最為出眾,是以十餘年雖被毀了肉身,卻蒙宗主賜以天一宗無上轉魂秘法,再修肉身,這修為不但沒有擱下,反倒更進一步,也因此更受宗門青睞,雖以九級真修之身,卻入了“靈丹閣”,以職位而論,便是與宗門諸位玄修大士齊肩了。
如今驟遇強敵,才知道自己這真修之身,畢竟被人從心眼裡瞧不起,那些同在丹修閣的玄修大士,又怎肯聽自己的招呼?
心中既是忍了一口怨氣,就存心在想諸修面前賣弄神通,也免得讓人輕看。手中急急掐了一道法訣,將一件銀光閃閃的法劍祭在空中。
魏無暇雖是真修,這法劍卻是玄修之寶,諸位玄修瞧了一眼此物,心中忖道:“也不知宗門如何想來,對此子如此看重,竟將此寶也賜與他了。”不免就帶了幾分不平之情,就算那些猶豫不定,想相助魏無暇一二的,見了此劍,也打消了念頭。
想來就算魏無暇吃了虧,只要不讓他殞身亡魂,宗門總是怪罪不下來的。
原承天早將禪識罩定全身,諸修的心中閃念也就依稀可識了,他心中暗笑道:“宗門越大,就越少不得這些勾心鬥角,這魏無暇越是得寵,就越是遭人忌恨,今天干脆就讓魏無暇吃個苦頭,到時亮出客修玉牌,天一宗又能奈我何?”
要知道魏無暇雖也是九級真修,可玄承實力比之原承天來可就差得遠了,單打獨鬥,原承天儘可將此子秒殺。
若不是瞧在這裡是天一宗總壇,自己又剛剛升為極修殿客修,對這宿敵魏無暇,他又怎能客氣?現在雖不能真的要他性命,可讓他丟盡臉面,也算是心中一快。
他心中打定了這個捉狹的念頭,也就放膽一試,見這魏無思的法劍雖是厲害,又怎能傷到自己?暗中將靈蛇鎧界祭出,那便是萬無一失了,手中也掐出一道法訣來,就向空中法劍一招。
這也是原承天挾技欺人了。對手祭出法寶,自該也祭出法寶來應對才是,如此用法訣強奪對方的法寶,分明是對付差自己一個境界的弱修時才可運用的手段,若是這法寶真的被自己奪了來,魏無暇顏面何存?
魏無暇剛想動用這法劍神威,忽然覺得有股玄妙之力,就將那法劍上罩住了,自己的靈識竟是勉強才可與法劍通聯,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與同級對手鬥法,卻讓人平空攝去法劍,那還不如死休。
忙將銀牙一咬,法訣又加了幾重力道,這法劍畢竟是被自己銘刻過來,略有微識,便生感應,於是銀光再現,在空中一轉,就向原承天刺來。
原承天搖了搖頭,看來這魏無暇的修為也不算弱,自己單用法訣就想強奪對方法寶,那也是異想天開了。
不等那法劍臨身,靈蛇鎧甲上生出一道白光,就在身週一丈處形成一道光幕,這銀劍如何能刺得進來。
魏無暇連換了三道法訣,這銀劍總是奈何之白光不得,心中更是焦燥,大喝一聲,雙手連連掐訣,竟是不惜耗費真玄,以三道法訣齊施劍身,以求其破光而入。
原承天的禪識一直若有若無的罩定魏無暇,見魏無暇此刻心境不平,想來對這法劍的御控之力也就弱了三分,當下將禪識一掃,在魏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