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件法袍亦是法寶,不是等閒之物。這五光迸現有個說法,叫做五光護法,只要是五行之寶,皆難近身。
於法袍之外,玄機道長再將腦後一拍,頭頂就隱隱現出一冠,此冠上有明珠一顆,此珠只射白光,瞧來甚是柔和,光中隱現龍影,原承天認出這亦是護身之寶,這明珠白光中的龍影,可抗十山十嶽之力,乃是件禱天之寶。
因此寶是借得神龍庇佑,故名叫禱天神龍沖天冠。
諸修見玄機道長身為羽修之士,亦是如此持重,又怎敢大意,紛紛祭出得意防禦之寶,緊跟在玄機道長的身後,亦步亦趨,向這主峰大殿進發。
劉道一的護身之寶是金銀二盾,雖亦算得上玄修之寶,可畢竟不如玄機道長多矣,但這修士的法寶,講究的是機緣巧合,同樣是天靈宗修士,那荊道衝的法寶可就勝過劉道一許多,這也是豔羨不得的。
原承天的護身之寶,可是絲毫也不亞於玄機道長的,他的這件玄甲,就可足以和五光護法相提並論了,而手中的太一弱水,則是勝於禱天神龍沖天冠。
只可惜原承天一直忙忙碌碌,不曾靜下心來修行,否則以他此刻修為,亦可動用禱天之術,可將這玄甲加持一分,修成禱天四神法寶。
玄機道長一馬當先,已衝進這主峰大殿之中,就見那殿中早就空中無一人,剛才被諸修驅趕的那位魔將,也不知藏在何處。
玄機道長斷喝道:“魔界諸修,何不現身一見。”此聲雖不算如何宏亮,可其中蘊藏破魔功神通,只可惜玄機道長並不知那魔修的名姓,否則這破魔功中叫出魔修的名字來,那魔修必死無疑了。
饒是如此,這斷喝聲中的震魔之威,也非魔將級魔修可以抗衡,就聽得腳步踉蹌,剛才那名魔將被迫從隱身處走了出來。
這魔將生的與凡人無疑,分明是魔修中的魁裔了,其血統亦可稱得上高貴無比。
原來魔修之中分為兩類,其中一類相貌與凡人一般無二,此為魁裔魔修,血統高貴無比,十大魔神大多皆屬此裔。
而其他擁有魁裔血統的魔修,就算修為難至魔神之列,比之尋常魔修亦是強大不少。
魁裔之外,便是魔獸了,而魔獸種類之多,連魔界魔修也難以勝數,更別提凡界修士了。
見到那人形魔修,定不可小心大意,卻是仙修界的共識,只因擁有魁裔血統的魔修,必有驚人技能。而魔界上屆魁神,更是修成與大羅金仙相抗之能,哪裡是羽修,仙修這樣的境界可以包括得了的。
因此玄機道長雖見此魔修只是魔將之為,也不敢大意,他冷笑道:“你等魔修,不在魔界納福,偏來凡界胡為,今日容你不得。”
這魔將嘿嘿笑道:“魔俗不兩立,偏你這修士,有這許多廢話。”
他雖在羽修大士面前,仍是絲毫不懼,口中就吐出一粒黑珠,向玄機道長的面門打來。這是一動手就動用出性命交關的魔丹了,也算是出盡精華,放才一搏。
玄機道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手中拂塵向這魔丹一指,那魔丹雖是如飛而至,卻不得不在空中停住了,魔修見勢不妙,卻不肯逃。也許是明知逃也逃不得了。
只見他怒吼一聲,手中掐定法訣,為這空中的魔丹加持。那魔丹總算是向前逼進一寸去。
奈何雙方修為相差實在太大,任這魔將如何努力,又怎能傷得了玄機道長分毫?
玄機道長輕嘆一聲,道:“二十年殺戒,今日不得不開。”拂塵向這魔將一指,一道白光射去,這魔將身子立成碎片,就此化成飛灰,向四周揚揚灑灑。
劉道一上前一步,仍用這煉魔壺將這魔將的元魂收了。
按理說這魔將既是被玄機道長所殺,自該由玄機道長收了此魔將的魔魂才是,不過二宗向來關係交好,玄機道長又怎理會這區區小事。
便道:“這大殿之中,應該已無魔蹤,我等且將那最後一根石柱尋到,就可了事。”
原承天聽到這裡,忍不住道:“那麼那雪神殿的宗主又該如何?”
玄機道長嘆道:“承天,你這看今日的情景,那宗主怎有好結果?這魔修設此機關,不過是想引我們入伏,天幸這埋伏被我等破了,那魔修已是盡誅,難不成還會別生事故?”
原承天自不敢強辯,只好點了點頭道:“前輩說的是。”
但心中不免納罕,只靠區區兩名魔將,就算是擁有魁裔血統,也不可能脅逼了這雪神殿的宗主,那宗主可分明是羽修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