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可維持。
原承天心神一動,向玄焰傳去法旨道:“玄焰,你在這裡將他絆住了,我去助朱雀瓏兒。”
玄焰忙叫道:“慢來,慢來,主人一到這地火之中,那火凰便能知曉了,又怎能瞞得慌過他?”
原承天微笑道:“玄焰,你有所不知,那火鳳火凰,性情高傲之極,你若在他等面前行使詭計,他等必會任你行事,只因火鳳火凰皆是萬劫不死之生,除了世尊,只怕沒將任何人放眼中。”
就令玄焰在此牽絆住火凰,自己則將龍訣慝影冠戴上,悄然避過火凰,向前方行去。
此冠由令清禪相贈時,言明只可動用三次,不過經玄焰這位器修宗師妙手重製,又有原承天的劍文加持,自然搖身一變,再現威能。
那劍文甚至比龍訣猶要強出一籌來,因此新制的慝影冠,或可命名為劍文慝影神冠來。
此冠或難避得火凰本體,但避開兩道虛識自然不在話下。
玄焰深知若與火凰周旋,亦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其中艱辛之處,可想而知。不過他向來驕傲,既然主人已頒下法旨,就算再難十倍的題目,也是不皺眉頭。
就聽玄焰笑道:“火凰大人既然開了口,玄焰怎的不依?玄焰也不知怎樣的造化,竟在此得遇火凰大人。玄焰有個不情之請,還盼火凰大人明示。”
火凰道:“你這孩兒倒也調皮,莫非是留在這裡想用言語牽絆住我?剛才你身後的修士去了哪裡?”
玄焰道:“他心中害怕,自然逃之夭夭,難不成他還敢向前送死不成?”
火凰微微一笑道:“他若想送死,也只好由他。瞧你我皆是火中性靈,你既來請教我,我又怎能不答。”
玄焰暗道:“主人所料百發百中,這火凰果然性情驕傲,明知我在行使詭計,也是漫不在意。”
他先深深一揖,道:“憑此一句,玄焰感激莫名,玄焰想問的是,我的來歷究竟如何?想來火凰大人無所不知,定有教我。”
火凰道:“你的來歷,這世間唯有我與火鳳知道,只是此事乃莫大的天機,本座著實不敢吐露。”
玄焰原只是隨口一問,否則又該用什麼言語打動火凰,將他牽絆住?忽聽到火凰知道自己來歷,不由喜出望外,叫道:“火凰大人,你是萬劫不死之身,世尊猶懼你三分,怎的還怕洩露天機,你這分明是欺我了。”
火凰也不惱怒,道:“我等生於天地間,怎能不懼天地之威?縱然我是萬劫不死之身,此刻也是被放逐於仙庭一隅,與火鳳千年方能一見,若洩了天機,只怕我與火鳳萬萬年不得見了,怎不惶恐。”
玄焰沮喪之極,道:“你二尊倒也伉儷情深,讓人好生羨慕,可憐我卻是孤苦無依,不知其父,更不知其母。我就是天下最可憐的那個性靈了。”言罷放聲大哭。
玄焰初時大哭,只是作偽罷了,要騙火凰注目於他,也好拖延時間,方便原承天行事,到最後越哭越真,原來是真個兒想到自家身世,悲從中來,不可斷絕。
火凰的性情,並不像火鳳那般刻薄。原來但凡夫妻,性情必不相同,否則怎可共處?那妻子若強勢一分,丈夫就弱去一分,反之亦然。火鳳向來強橫,因此火凰自然溫厚,這也是世間常理。
火凰見玄焰哭聲慘切,並不像作偽,不由亦是心中有愧,深悔剛才不敢輕洩自己是知情人,否則玄焰沒了念想,也不會這般難過。
他想了想便道:“玄焰,你的來歷,我固然不敢洩露,不過你日後若是有緣去仙庭走一遭,必有你的好處。”
玄焰眼睛一亮,暫止悲聲,道:“依你這麼說,我竟是出自仙庭?”
火凰這下心中反倒慌了起來,他並不敢洩露天機,可不想玄焰靈慧之極,竟從話中瞧出一絲半點真相來,慌忙道:“罷了,我今天說的每個字,你都萬萬不可放在心上。”
轉念忖道:“剛才那修士慝影而去,火鳳雖是不懼,也需知會了她才是。”
他與火鳳為天地第一對伴侶,自是心神相通,這邊心中一動,那邊火鳳已知。
卻說原承天不知就裡,仍是慝影而去,疾沉三百里之後。四周火勢越發的大了,身周的岩石盡成赤水,別說是鐵石之物,就算是法寶仙器,只怕立時也要化了。
原承天瞧這四周形勢,暗暗心驚,但既知朱雀與九瓏皆在此處,又怎能回頭,縱是冒著萬死之險,也定要去走一遭。
正手持避火珠緩緩向前,忽見前方金赤光芒一閃,光芒之中現出鳳影來,那火鳳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