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將白蓮攏來,那白蓮果然就閉合了,將那縷神火關閉其中,而四周諸修立時就覺得體內一鬆,再也不必動用動法去與這心中業火相抗了。
玉靈正想將這白蓮交給原承天,原承天卻擺了擺手道:“此火由你取得,也唯有你可以管束的,就放在你那裡罷了。”
兩名鬼修見玉靈取了這絲神火,怎能不急,要知道這處血池,也唯有這一縷神火罷了,這縷神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此出沒,每次現身半個時辰,又會消失不見,那鬼尊以及萬名鬼修,全仗此神火帶來的無窮氣息,才得以修行。
如今這神火被人取了去,又如何向鬼尊交待。
更可惱的是,那靈瞳骨猴明明現身,卻是不管不顧的,白袍法師就叫道:“骨猴,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骨猴冷笑道:“你是何什麼身份,也敢來命令我,這世間除了天龍鬼師,我又懼怕誰來?”
白袍鬼修喝道:“骨猴,莫非你要造反了嗎?這神火是師尊至寶,怎能任人取了去,你不去將神火奪了來,反倒袖手,師尊面前,看你如何交待。”
骨猴嘆道:“鬼師那裡,我自有說法。”目中紅光一現,就向白袍鬼修掃來。
白袍鬼修怎不知骨猴瞳技的厲害,慌的忘了正與獵風斗得緊,就想跳出戰場。那獵風的手段,就算你打點起全部情神,也是佔不得上風的,何況露出這麼大的破綻來。
就聽“喀嚓”一聲,這白袍鬼修的一條大腿,就被獵風留了下來,此時骨猴的瞳光也堪堪掃來,立時將這鬼修掃得粉碎。
那鬼修的元魂遁出身軀,就想奪命而逃,可是他逃得再快,又怎能及得上骨猴的瞳光,又是一道光茫掃來,這道元魂也就煙消雲散了。
原承天見骨猴忽然對白袍法師動手,也是大驚,忙叫道:“骨猴,不可如此,你殺了天龍的弟子,天龍怎能放過你?”
骨猴神色慘然,道:“我骨猴生也無幸,今生不能拜在大修座下,卻淪為天龍鬼師的侍將,若這天龍法師執道正大,骨猴便是九死也不悔,奈何此人所行處處逆天,骨猴雖是微未之靈,也知天地可畏,實恥於和此人為伍。”
原承天聽到骨猴這樣說來,心中亦是慘然,骨猴之言字字血淚,真讓人不忍復聞了。
他沉吟片刻,便道:“既是如此,待我想方設法去掉你體內的靈識標識,便可還你自由。”
骨猴卻堅決的搖了搖頭道:“骨猴身為天龍侍將多年,天龍待我亦是不薄,我雖瞧不慣他的行為,他仍是我的主人,我今日叛他,為的是不肯逆天行事,求個心中自在。”
此時那黑袍鬼修見事不妙,忙抽身就退,亦想逃之夭夭。刀君正凝神聽骨猴說話,竟被此修逃了開去。
骨猴目光遙遙向黑袍鬼修瞧去,那鬼修雖逃出了數百丈,可被骨猴這樣瞧來,不由得芒刺在背,越逃越是膽怯,最後竟生生的停了下來,轉身道:“骨猴,莫非你也想殺我。”
骨猴道:“我本不想殺你,卻不想讓你逃走,否則你知會了天龍鬼師,免不得又是一場大殺。那原大修的本事,你也瞧見了,若這場大戰免除不得,死的便是你的許多同伴。”
黑袍鬼修叫屈道:“我便立在這裡,一動不動,便是原大修走的遠的,我也不去知會天龍師尊。或者我就立下符誓來,怎的還能信不過我?”
骨猴道:“無論你怎樣,我也信不過,你便自殺罷了,如此一來,也可免去一場殺劫。”
黑袍鬼修不由惱道:“骨猴,你以為我真的怕你不成。”手中法劍一應揚,就向骨猴祭來。
骨猴嘆了口氣,道:“你既起殺心,我也只好殺了你。”目中瞳光一掃,法劍被切成兩半,這瞳光去勢不絕,復又將這黑袍鬼修打得精碎,那道元魂,自然也是逃不掉了。
骨猴連殺二修,便對原承天揖手道:“大修速去,若等到天龍鬼師回來,與大修鬥法,那就不是骨猴的本意了。”
原承天怎不知骨猴的慈悲之意,心中感慨不已,不想那天龍座下,竟有如此高德之士,雖是擔心天龍會對骨猴動手,可復又想來,那骨猴這般本事,天龍又極是愛材的,也未必就捨得動手。
如此心中患得患失,只是為骨猴擔心。
骨猴急的擺手道:“大修速去,骨猴在天龍鬼師面前,自有交待的。”
原承天不得已,只好令諸侍速回金塔,面對骨猴肅容而立,深深一揖,這行的可就是同輩之禮了。
骨猴慌忙還禮,忙又迭聲叫原承天速去,原承天只好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