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這樣一想,更是心急如焚了。復又想到,那骨猴明明是天龍法師的侍將,若想殺他,只需心念一動既可,又何需費什麼手腳?莫非骨猴與天龍的侍將之約另有緣故?
不管怎麼說,天龍派葉驚海阻路,已證明天龍鬼師的確有殺骨猴之心,且並無十分把握。
想到這裡,哪裡還肯和葉驚海廢話,手中寒光一閃,就從金偶手中取過無鋒劍來。他先前百般設法,就是不想讓這無鋒劍多惹殺氣,可是面對葉驚海這種小心,正該以無鋒應對。
瞧著原承天手中的無鋒,葉驚海的眸子裡不由露出驚恐之色來,他的聲音雖還從容,已帶了一絲顫音:“無鋒之劍,怎的會落在你的手中。”既知原承天已動殺心,那“原兄”二字怎樣也說不出口了。
原承天並不答話,無鋒劍直直一刺,藉助身上毘鵬羽袍的騰挪之能,那劍剎時就刺到葉驚海的眉鋒。
此劍殺氣沖天,未傷敵身,先破敵膽,葉驚海竟是呆住了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就任由這無鋒輕輕一刺,將其眉心洞穿,其身“轟”然而倒,化成一團黑雲。
原承天見葉驚海如此不濟,心中不但不生歡喜,反倒生疑,舉劍四顧,只見黑雲處人影晃動,葉驚海復又重新出現,在手假意一抹額頭,嘆道:“無鋒之劍,無雙無對,果然是好不怕人。”
原承天見葉驚海殺而不死,也是動容,這葉驚海不知從天龍法師哪裡學了怎樣的異術,若是這樣苦苦糾纏,又如何去救骨猴?
他將神識再次探去,心中便是恍然,原來面前的兩前葉驚海雖是相貌神情一模一樣,其氣息卻是大不相同,若是閉目感受,分明就是兩個人了。
而神識在向外圍探去,就發現在數百里處有異樣靈息閃動,分明是一件法寶了。
這法寶雖然是隱在極濃密的黑雲之中,又怎能瞞得過原承天的神識,此寶是為一青黑旗,旗上符文密佈,陰氣森森。
原承天心道:“莫非這便是渾天旗,可此旗又怎會落在葉驚海手中,且渾天旗好大的威名,其威能也不該僅次而已。”
忽的明白過來,這黑雲中的黑旗,應該只是一件虛寶罷了,天龍鬼師既得了此旗,又怎能不依樣煉製數件虛寶,那虛寶的威能就算只是原物的百分之一,也是不容小視的。
如此看來,這面渾天虛寶之中,竟是暗藏不少鬼修了,又借這虛寶的威能,將這些鬼修的面貌掩飾住了,皆化成葉驚海的模樣,以為懾敵之策。
既明此理,原承天身子一動,就向外圍的那件渾天虛旗掠去,想那葉驚海的真身,必定藏在這旗下了,自己若想擺脫糾纏,非滅了此賊不可。
兩名葉驚海假身齊聲道:“道友不要走。”將身形閃動,攔在原承天的面前。
原承天手起劍落,就將一名鬼修劈成兩半。這倒不是說這鬼修的修為不高,實是這無鋒劍著實厲害,就算是天龍鬼師在此,也不敢輕攖其鋒,諒這鬼修至強也不過是八九級鬼相罷了,怎堪這無鋒一擊。
左手無鋒劈落這名鬼修,右手驅魂法術同時祭來,那鬼修怎能逃過此劫,一道元魂未曾遁出身體,就被法術驅散,就此永遠消失於天地間。
此刻那遠處的渾天虛旗晃動,原承天身邊又多出四名鬼修來,這些鬼修皆是生得與葉驚海一般相貌,只是修為有高低罷了。
看來這面渾天虛旗之中,亦可藏千八鬼修,每次旗子一展,就是數名鬼修湧來,就算原承天可以一個個提劍殺了,也不知要殺到何時。
原承天喝道:“葉驚海,你這區區小術,怎能述惑住我?不過是白白讓這些鬼修前來送死罷了。”
身邊五名葉驚海假身同時笑道:“這些鬼修有萬名之多,原兄只管殺來便是。”
原承天心中暗自嘆息,原來這些鬼修皆是陰識被奪,自身再無意識的,天龍法師和葉驚海訓練這些鬼修,直是當成法寶法術一般,又怎會憐惜。
他向獵風瞧了一眼,獵風已知其意,一主一侍各出劍刀,便合在一起,向前衝殺。
不等這五名鬼修與原承天,獵風交手,身邊又多了十名假身來,就將這主侍二人團團圍住了。
若說這些鬼修,修為倒也不弱了,可臨敵經驗卻是不足,又怎以是原承天和獵風一合之敵,可這些假身勝在無窮無盡,殺不勝殺,原承天和獵風只能緩緩向前,哪裡能輕易使出遁術來。
就聽四周假身齊聲笑道:“原兄,你且慢慢殺來,在下坐等你前來旗下尋我。是了,此番原兄正好替我試練這萬修大法,若是能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