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交鋒,內丹怕不是法寶的對手,但現在異禽組成陣法,異獸們的法寶一出,就被陣中的旋風捲了去,反倒落了個雙手空空,形勢又如何不逆轉了?
就見兩隊異獸很快就被誅殺大半了,兩隻七級異獸雖然盡力拼殺,也只落個身免罷了,又怎能保護得了其他異獸。
見到此景,呂祖也不由皺了皺眉頭,他雖對九淵諸靈的生死不放在心上,可若是輸得太慘,豈不是大傷顏面?
一直立在呂祖身邊的靈猿忽的向呂祖吱吱叫了兩聲,又用手一指,所指之處正是原承天。
這靈猿雖不懂人言,卻可與呂祖心神交流,呂祖沉吟片刻,道:“靈猿,你的法子怕是不妥。”
靈猿立時焦燥起來,便對呂祖手講指划起來。
論起來七級異獸,勉強算是仙修境界了,也有資格與呂祖分庭抗禮,而這隻靈猿,更是九淵異獸中出類拔萃的妖修,自是不懼呂祖的。
但任憑靈猿口講指畫,呂祖只是不聽,原承天雖能以神識探到靈猿所發之音,奈何卻不懂九淵獸語,也不知靈猿在說些什麼。
忽聽靈猿竟是口吐人言,叫道:“今日若想大破異禽,非得先殺了那名凡界修士不可,此理至明,請問呂祖,此議有何不妥。”
這靈猿好生靈慧,於呂祖交談片刻,居然就洞悉了凡界語言的規律,說起人言來。
呂祖亦是吃驚不小,而見靈猿如此急切,若還是拒絕了,只怕會引起高等級異獸的反彈。只好道:“靈猿,你既然有心一試,那就立下靈誓來,若不成功,絕不回頭。”
他的聲音也不知是因為激動之故,還是另有他因,竟變成尖銳起來,就算現場嘈雜萬分,亦能清晰可辯。
原承天心中明白,這是呂祖公然示警了,是叫他提防靈猿的襲擊。
靈猿怎知其中有詐,慨然道:“我若出手,當然唯求必勝,若不能誅殺此修,我也就不活了。”說罷手向胸口一指,一點紅光從胸口透出,在掌上凝結成球。
靈猿瞧也不瞧,就將這紅光凝成的球體交給呂祖。這便是異獸所下的靈誓了,若是靈猿違背約定,呂祖只需將這光球一拍,靈猿就是身死魂滅。
而若是呂祖存心想取它的性命,也可以不管靈猿是否以成功,徑直拍碎此靈誓之球。靈猿此舉,等於是將性命交給了呂祖。
這也是因為九淵生靈,實不像凡界生靈那般機變狡詐,只知道言出必行,哪裡會有那麼的手段。
呂祖接了靈誓之球在手後,靈猿身子一動,就在呂祖的身邊消失不見了,而與此同時,原承天的腦後忽的現出一柄鐵錘來,此錘猛然落下,便有五嶽之力。
原承天本來已做了防範,哪知靈猿身法如此靈便,此沒彼出,中間連半息時間也無。一時間連太一弱水也來不及祭出了。
饒是原承天已是羽修境界,也受不得五嶽之力,而靈猿的身法這般詭異,又如何能防!
眼瞧著鐵錘落處,原承天就要被砸成肉餅,一道紫光迸出身體,乃是原承天的法身之寶之一,那粒雷珠了。
此珠迎上鐵錘,就迸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來,這巨響聲將四周的雲團震的四散五裂,那靈猿的隱身之術也受到波及,露出靈猿的本體來。
此靈猿能逼得原承天遁出法身之寶,也算是極了不起了,不等靈猿再次舉起鐵錘,一道紅光激射如電,劈向靈猿的脖頸,正是獵風含怒出手了。
原承天平生與人交手,哪裡被人逼到這種地步的,獵風在塔中瞧得心驚肉跳,若不是原承天修成七寶,此時哪有命在。獵風又如何不怒?
太一神刀急如星火,就衝著靈猿劈來,若論這靈猿的手段,倒也恰好是獵風的對手了。
靈猿動作快極,手中鐵錘雖是極重,自家身子又是嬌小不過的了,可鐵錘在它手中,卻是輕若無物,數息之間,就與太一神刀觸碰過百。
獵風也是從沒遇到過如此快的對手,本來只是憑著護主之心,含怒出手,此手則是打點精神,有心要與靈猿比個輸贏。
刀君也早就遁出金塔,本想加入戰團,卻被原承天傳言道:“刀君,且慢了,你看今日獵風姐姐恰逢對手,你不讓她戰個痛快,她只會怨你。”
刀君吃吃一笑,又嗔道:“怎的我就逢不到一位好對手。”
靈猿本來見獵風只是玄修境界,怎能瞧得起她,可一連百個回合下來,獵風不退半步,太一神刀威能絲毫不減,反倒略見增強,心中也是吃驚不小。沒曾想這凡界修士,也有這樣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