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當前形勢盡在掌握之中了。
袁公身形甫現,呂祖就不由驚呼道:“袁公,你怎的也在此處?”
袁公哪裡好意思說出自己是被顧沉舟用魂術逼迫,只能苦笑道:“呂兄,此事一言難盡。”
顧沉舟目光閃動,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沮喪,原承天當著呂祖與元寂禪師之面,將袁公請出來,分明是給自己的好看,此事若是說破了,說不定呂祖就要與自己翻臉,難不成那原承天真的要迫自己於死地嗎?
原以為原承天是在漫天要價,哪知道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袁公既出,事情必將洩露,自己在這幻域,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他想轉頭去瞧原承天,卻又有點不敢,只因若是原承天真的翻臉,今日之戰,便是自己的死期。袁公向與呂祖交好,若是動起手來,怎能袖手?自己失去分魂,竟是處處受欺。
耳中忽聽到原承天道:“顧前輩,在下重建飛昇殿在即,亟需袁公相助,聽聞袁公在此煉製補天石多年,看來前輩也是離不得袁公了,雖是如此,還請顧前輩割愛才是。若肯相借,在下感激不盡。”
顧沉舟聽到這裡,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這原承天總算未能趕盡殺絕,還留給自己最後一絲顏面。此人今日雖是咄咄逼人,可畢竟是宅心仁厚,留有餘地。
其實原承天本心裡,恨不得將顧沉舟一併誅殺了才好,那才叫乾乾淨淨,瞭如牽掛。只是未入昊天界中,就誅殺仙族顧氏弟子,樹下難以戰勝之強敵,豈非極是不智?原承天終非是隻憑胸中快意,不知分寸之人。剛才滅魂時的一點衝動,也早就平靜下來。
顧沉舟心中最擔心的事一去,整個人放鬆許多,他此時笑顏一展,道:“共建飛昇殿,顧某原也有份,哪裡談得上割愛,更何況袁公來去自由,在下怎能替他做主。卻不知表公意下如何?”
心中知道袁公必是肯的了,面前這出戏分明是原承天和袁公聯手演給他人看的罷了。而心中唯一擔心的是,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袁公身上的魂術法訣去除,唯有如此,自己與原承天才算是真正的握手言和。
袁公果然道:“既蒙原道友差遣,袁某敢不從命。”
原承天微微一笑,目光再次瞧向顧沉舟,這是在催促顧沉舟儘快解除袁公身上的法訣了。
顧沉舟不由急出一身冷汗,那法訣煉製不易,解除起來也是繁瑣之極,原承天此言此行,簡直是在要人老命。
也是情急生智,再次笑道:“袁公,你這些年來相助在下煉製補天石,也不知該怎樣謝你,不如你隨我入庫,若是有喜歡的物事,不瞞徑直拿去。”
袁公哪知道還會有這等好事,先是驚了個呆,然後喃喃的道:“怎好如此?”
原承天心中得意,那袁公被拘多年,哪裡能便宜了顧沉舟,今日定要讓其大大破費,才消得了袁公心中之恨。
於是哈哈笑道:“顧前輩如此厚意,袁公萬萬不可推託了,呂祖,禪師,還請兩位前輩在此稍坐,晚輩陪袁公走一遭,也算是開開眼界了。”
呂祖和元寂禪師又怎知原承天在此處暗設詭計,有心要拿捏顧沉舟,含笑道:“諸位請自便。”以二人身份,自是不便也不屑於去瞧那顧沉舟的寶物。
就由顧沉舟前在引路,原承天與袁公緊跟其後,三轉兩轉之後,就來到一座靜室之中。
顧沉舟關了靜室,忙對袁公長長一揖,道:“顧某因一已之私,誤拘道友多年,還望道友莫怪。”
袁公現在早就明白,今日形勢逆轉,有原承天在此,那顧沉舟絕難掌握一切了。只是袁公胸中雖生了無窮悶氣,可他向來胸襟開闊,而顧沉舟這多年來,也一向以禮相待,倒也沒怎麼委屈他。
他擺了擺手,道:“罷了,還請顧兄速速解我身上法訣,才是正經。”
原承天亦嘆道:“袁公胸襟之闊,世間少有人及。”
顧沉舟忙請袁公坐下,就請原承天在旁邊做個護法,當下取出一道靈符來,往袁公的胸口一拍。
他又生怕原承天和袁公誤會了,手中動作不停,口中解釋道:“袁公先前的這道靈符因植於靈脈之中,已與靈脈密不可分,若是貿然去除,只怕反生禍患,故而若解此符,只能用以符換符之法。”
原承天點頭道:“你現在所用之符,定是清心定脈符了。”
顧沉舟先是一愕,隨即嘆道:“原道友學究天下,在下實不知這天下還有何事能瞞得過原道友。”
原承天只是一笑,就在旁邊靜候,細看顧沉舟用以符換符之法